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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今非昔比

  晁蓋來投,高仁自然是沒什么興趣搞曹操光腳迎接許攸的把戲!

  晨風輕輕,朝陽破開鉛灰色的天穹,照落下第一縷光。

  高仁迎著朝陽日復一日的吐納,這門傾盡全力創造出來的“九陰真經”心法異于普通的內功,畢竟是以“參同契”為藍本創造出來,又經過黃裳和自己精心研究之后有諸多修改和創新,將吐納之法貫穿內力修行,引氣與內力相結合,大有裨益。

  尋常武者練拳時大聲呼喝,并非簡單以壯聲勢,而是配合內功心法的氣機導引,在瞬間爆發出來,只是大多不得要領,做不到勻細綿長行緩圓活,一呼一吸契合天道。

  一呼一吸之間,水泊浪起浪收,同時體內內力也是一起一伏。

  天地人,在這一刻似乎融為了一體。

  一個大周天之后,收功站了起來,面對著滔滔八百里水泊,高仁背手而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這一刻,他心中只有對武道的進取之意。

  任何布局,都只為武道服務。

  什么江山,什么美人,過眼煙云耳!

  查看了一下屬性面板,這是自己這一年多來努力的成果,雖然還是不甚滿意,但亦是付出了全力。

玩家:高仁  戰力:187(江湖超一流高手)

  血脈:空白(返祖突變體,遠古人類基因)

  修為境界:超凡六品“脫胎”

  肉身境界:百煉成鋼(副頁肉身六練等級)

  功法:雷音震蕩(自創練體功法,人級武學),《參同契》(內功心法,人級武學),《九陰真經》(內外功法,人級武學)

技能:丹勁,風水術,拳意“龍戰于野”,拳意“托體同山阿”,降龍十八掌(殘),天山折梅手(殘),九陰真經超凡:內力(無屬性),肌肉爆炸,隔空取物,見神不壞裝備:丹藥若干  在屬性面板沒有記錄的地方,九陰真經已經完善了很多,易筋鍛骨篇、療傷篇、點穴篇、解穴秘訣、閉氣秘訣、收筋縮骨法、太極卸力、移魂大法…

  配套的武功招式亦有不少,國術打法這是高仁的獨家功夫,黃裳亦從各種武功中取其精華,創出了摧心掌、摧堅神爪、大伏魔拳、白蟒鞭法、手揮琵琶等招式,威力無窮。

  至于梁山上一眾好漢,各個精進神速。

  踏足一流的高手便有林沖、魯智深、廣惠頭陀、武松,阮小二。

  二流,阮小五、阮小七,燕青,史進。

  便是修行不濟的宋萬、杜遷之流,當裝備上全身甲,拿著神兵,那在戰場上也是一員猛將。

  閉關一年時間,高仁功夫終于小成。

  梁山的整體實力亦向前踏出了一步,不遜于世間任何一個門派的底蘊。

  世間哪個門派有如此之多的高手?

  二十年前鼎盛時候的丐幫,也不過如此了。

  不知為何,今天趙佶在朝會之后心血來潮再次回到了垂拱殿,回到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司禮監掌印太監楊戩獨自守在門外。

  他已經做了十五年的帝王,這張龍椅也坐了十五年,這個大殿也看了十五年。

  本應該熟悉到極致,但今日,他卻感覺到極度的陌生。大殿地面金磚鋪就,故而哪怕關門掩窗,但正值朝陽初升的時分,因為有光線透過窗紙,大殿內不至于顯得太過陰暗。

  龍椅寶座兩側擺放有四對威嚴陳設,寶象、甪端、仙鶴與香爐,共同寓意著那無數君王夢寐以求的“江山永固,國祚綿延”。

  趙佶走下臺階,站在大殿中,腳下所謂的金磚,其實并非黃金打造,而是出自東京制造局的貢磚,有著“踩踏悄無聲,敲之如玉磬”的美譽。

  趙佶舉目望去,大殿廊柱以南方深山砍伐而出的楠木打造,早年御使言官有過“入山千人,出山半數”的痛訴,后來在仁宗手上,皇宮殿閣廊柱用木,便一律換成了更易采伐的松木。

  趙佶走到一根廊柱之前,伸手撫摸著瀝粉貼金紋云龍圖案的輝煌大柱,呢喃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那家伙去了之后,倒是無趣的很!”

  就在今日的朝會之上,將《萬壽道藏》刊印成功的黃裳乞骸骨告老還鄉了。

  也是在今日的朝會之上,宋軍在童貫、種師道的率領下,在古骨龍大敗西夏軍。

  本是大好喜事,但他就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梁山宴客大廳里。

  幾座酒宴已經安排好了,王倫作為明面上的頭領,做了開場發言,并熱烈歡迎“托塔天王”晁蓋蒞臨指導,誠邀加入梁山小團體,共同進步,共同發展。

  大伙兒鼓掌。

  今天來參加歡迎儀式的頭領不多也不少。

  作為梁山人,阮氏三雄到了,畢竟他們也是相識吳用的,不來說不過去。

  剩下,大頭領們只一個魯智深到了,喝酒這種事,怎么少得了他。

  余下,宋萬、鄧飛等人作陪。

  王倫舉起了酒碗,對著晁蓋笑著道:“這第一杯,敬晁天王!”

  眾人舉杯,但晁蓋一行并無任何的喜悅之情。

  其實,晁蓋一行胸口真的是憋著一口氣,這一杯酒真的是難以下咽。

  劉唐冷著臉,臉上那塊朱砂胎記因為怒極而越發的紅艷,冷笑著道:“王頭領,俺家哥哥率領俺們投靠梁山,你防賊一樣防著俺們,端的不是好漢所為,這杯酒,喝不下!”

  “這位兄弟何故如此之說?”王倫有些莫名其妙,昨晚好吃好喝招待你們,今日又大擺宴席,便是之前幾位兄弟上山來,也未如此隆重。

  竟然還沒落一個好?

  果然名氣越大越難伺候。

  魯智深臉上帶些戲謔的表情,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王寨主見諒,我這兄弟性子急躁,肚子里一根直腸子,嘴上不饒人…劉唐,還不向王寨主賠禮!”晁蓋臉上帶著怒意喝道。

  “哥哥,這口氣你能忍得下,俺可忍不下!”

  兩人一唱一和,旁邊吳用及時開口道:“王寨主,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早上我們準備游覽一下梁山景致,沒成想竟然被人攔住,灰頭土臉一番。我這兄弟小家子氣,多有得罪了,多有得罪了。”

  “我梁山之上行令禁止,并非針對晁天王。”“火眼狻猊”鄧飛站起身抱拳道:“我乃山寨巡檢鄧飛,若是此舉得罪了晁天王,我向晁天王以及這位兄弟賠禮道歉,但某亦要說明,這是梁山上的規矩,請海涵。”

  “既然是規矩那自然要遵守,大伙兒喝酒,我晁蓋豈是小肚雞腸之輩。劉唐此舉,我代他賠禮道歉了!”

  一碗干盡,酒碗朝下,無半滴酒滴落。

  “晁天王好酒量!”

  阮小五豎起大拇指夸道,然后也是一飲而盡。

  三碗酒下肚,氣氛倒是融洽了些。

  “阮氏三兄弟,你們竟然入了梁山,上次我去尋你們,石碣村都說你們遇到了貴人,怎么在此?”吳用一番話,讓阮氏三雄不知如何回答。

  絕無可能將高仁信息泄露出去的。

  阮小二勉強如此笑容道:“教授既然也到了梁山,那么必然知道這里乃是一處寶地!”

  見阮氏三雄不愿多說,吳用自然不會沒趣的繼續將話題進行下去。

  岔開話題,就梁山吹起了牛逼。

  酒過三巡,“赤發鬼”劉唐沒忘記自己的使命,端著酒碗道:“諸位也是落草的好漢,江湖綠林的英雄,我赤發鬼劉唐,一來喜歡這一口馬尿,二來喜歡舞刀弄棒,拳腳功夫也還能上得了臺面,今日興之所至,誰來下場為哥哥們助興?”

  魯智深依舊是自斟自飲,好生沒趣。

  公孫勝也是自斟自飲,場中眾人,他只對對面的酒肉和尚感興趣,他看不透。

  阮氏三雄面面相覷,然后阮小七放下酒碗,站了起來,說道:“那么,俺來陪你玩玩,俺叫阮小七,活閻羅便是俺…”

  阮小七,“活閻羅”,水里功夫了得,但經過高仁一年調教,陸地上的功夫也是達到了二流高手的程度。

  一手“摧堅神爪”犀利的很。

  “赤發鬼”劉唐雖然也練了點內功,但如何能與“九陰真經”相比。

  吳用老神在在的看著,拂著不多的胡須,他心中清楚的很,阮氏三雄水里的功夫真的是不用說,但在陸地上,豈是劉唐的對手。

  上次劉唐因酒醉睡在靈官廟中,被巡察的都頭雷橫當賊人抓了起來。

  雷橫巡夜結束后,順路到晁蓋莊中暫歇,并將劉唐吊在門房中。晁蓋安排酒食款待,聽說捉得一個賊人,便偷偷到門房去看,卻得知劉唐是來投奔自己的。他便讓劉唐在雷橫面前喚自己為舅舅,假稱劉唐是自己多年未見的外甥。雷橫并無懷疑,便將劉唐釋放,晁蓋又贈以十兩花銀。

  雷橫走后,劉唐向晁蓋表明身份,并道明來意。晁蓋便安排他到客房休息。劉唐卻偷偷出莊,追上雷橫,要索回晁蓋所贈銀子。雷橫不肯,二人言語不和,便大打出手,惡斗五十回合不分勝敗。

  吳用恰巧碰到,見雷橫稍落下風,便出面將二人隔開。晁蓋也及時趕來,終將此事化解。

  醉酒后吊了一夜,竟然還有如此戰力,對付阮氏三雄綽綽有…

  吳用差點失態的站了起來,手中的酒碗卻是撒了半碗酒。

  還沒三個回合,阮小七一爪便擒拿住劉唐的要害,活捉了。

  “晁天王,多有得罪!”

  阮小七將劉唐扔下,拱拱手說道。

  “好爪功!”晁蓋眼睛微瞇,劉唐的功夫如何,他自然知曉的一清二楚,但卻近乎一個照面就被生擒,這臉被打的啪啪作響啊!

  “我這兄弟酒量太差,王寨主,我也手癢的很,上場為寨主助興!”

  阮小二長嘆一聲,好好來投靠便是,何必動這些歪歪心思。

  這梁山之上好漢何其之多,你個“托塔天王”在鄆城是頂尖的好漢,但在梁山,真的不算個啥啊!

  不要指望能坐上幾把交椅。

  阮小二,綽號“立地太歲”,太歲是一種肉狀的生物,傳說生于土中,很厲害,人要是惹了它,就會遭殃。

  晁蓋,綽號“托塔天王”,果然不是凡人。

  這一戰,徒手較量。

  晁蓋心里想著,一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風來,讓梁山上的人看看,什么才是高手,什么才是好漢。

  可惜,如今的阮小二早已經今非昔比。

  兩人打的天昏地暗,竟然誰也奈何不得誰。

  晁蓋一行心驚膽戰,吳用更是一副被日了的表情。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不要說別了有幾年了。

  這逼沒有裝成,還接連被啪啪打臉。

  這梁山沒臉待下去了。

  “好生沒趣,灑家走了,你們給我開!”

  魯智深一個箭步便到了場間,一手一個,猶如釋迦擲象,將兩人分開,然后熏熏然大踏步而去。

  “大和尚好大的力氣!”

  晁蓋心如死灰,這小小的梁山之上,竟然接連出現如此高手,簡直難以置信。

  整個腦袋都是懵懵的。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吳用一時間也是方寸大亂,頓時便感到這八百里水泊梁山竟然猶如龍潭虎穴,深不見底,稍有不慎,便要被吞噬下去,永遠爬不上來。

  只公孫勝淡定的看著魯智深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小二撇撇嘴,低聲呢喃道:“娘的,智深哥哥這實力又有精進,不行,必須再下苦功夫了,不能被拉的太遠…”

  轉身看著還在喝酒的阮小五,厲聲喝道:“五哥兒,走了,回去練武…教授且喝酒吃肉,恕我不能相陪!”

  說完,跟著魯智深的背影便大步流星而去。

  這幾位真正的高手一走,宴客廳便有些空蕩。

  王倫摸了摸胡須,有些唏噓。

  “托塔天王”晁蓋,何許人物,今日竟然敗的如此的沒頭沒臉。

  “晁天王,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喝酒,不要擾了興致!”

  “喝酒!”

  晁蓋醉了,酩酊大醉!

  似乎想一醉解千愁。

  可惜,舉杯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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