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會是三極片吧

　　古代有兩個老農民暢想皇帝的奢華生活，一個說：我想皇帝肯定天天吃白面膜吃到飽！

　　另一個說：不止不止，我想皇帝肯定下地都用的金鋤頭！

　　80年代的華人大亨，怎么享受生活？

　　像中東富豪那樣養獅子養老虎？

　　沒這個閑工夫。

　　最為直接的自然還是買游輪，游輪上停放直升飛機。

　　洪門的這艘游輪不但大，而且豪華，最高層的甲板上，還停放著幾架直升飛機，還有一架正在低空盤旋。

　　五月初的舊金山外海風平浪靜，太陽高照，微風拂面，蔚藍的大海和天空連成一片，景色迷人。

　　這種級別的聚會，高仁雖然沒經歷過，但也不是那么的好奇，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老農。從星際時代穿越而來，再看這個低武低科的世界，除了武道之外，留下的只有那么一點獵奇的心理。

　　高仁站在高速行駛的快艇之上，雙腳立地生根，快艇接近了游輪，上面立刻放下伸縮的鋁合金大梯子，平平穩穩地鋪了下來。

　　甲板很開闊，足足有幾個籃球場大，一面撐起很多休閑的太陽傘，擺著桌子椅子，傘下還坐著好些看似身份很不一般的人。

　　有老，有少。

　　穿著都很隨意，沒有西裝革領的。

　　因為甲板邊緣清一色都是黑西裝戴墨鏡的大漢，一動不動。

　　還有各色身穿旗袍的漂亮小姐穿行在太陽傘之間，端著各種冰鎮飲料酒水服務。

　　高仁腦海里蹦出了一個詞：海天盛宴。

　　不過，這場盛宴可不是性，而是血。

　　甲板的另一面，空出一大塊的區域，用木材搭建了一個堅實的擂臺，擂臺上面掛著大紅綢子扎成的紅花。

　　第六擂的擂臺。

　　“阿仁，這邊！”堅叔的聲音從一個太陽傘下響起：“我來給你捧場，這次好好打，我挺你！”

　　高仁很想問一句，您老不是去灣灣拍電影了嗎？

　　什么時候回來了？

　　“豬頭堅，我聽說你人老心不老，去做男主角拍電影了？”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但腰板挺直的老人龍行虎步而來。

　　“司徒老賊，半年不見，你老了，真的老了。我拍個電影，了卻年輕時候的夢想，你是不是羨慕的很？五十年前我就和你說，我若是進好萊塢，小金人都能拿幾個。現在，我感覺自己越活越年輕，哈哈哈…”

　　堅叔“哈哈”大笑，表情很痛快，看來最近在灣灣拍戲心情極度的好。

　　“哼哼…羨慕？豬頭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知道嗎？你現在的名聲…嘖嘖！花錢拍戲不要緊，只是不要搞得晚節不保。我倆吵了一輩子，這事情上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司徒“老賊”拍了拍堅叔的肩膀，說道：“真的不要晚節不保，不然我都沒面子。恩，你就是阿仁吧！小伙子不錯，能打，聽風采說你還懂風水，會看面相，海川也和我說起過你，古董、經濟都懂，文武全才，要不來我洪門吧！反正你也沒拜青幫的關公…”

　　“等等，阿仁的事先等等…你說清楚了，你什么個意思？”堅叔收起笑容，滿臉的疑惑，說道：“你這話里有話啊！我拍個戲怎么了？怎么就晚節不保了？即便片子拍出來沒多少票房，虧損的錢我給阿仁補上就是，雖然我只是個廚子，但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大家都要臉面，當面說你臉面往哪擱…”

　　“說！”堅叔從喉嚨了吐出一個字，他這暴脾氣，忍不住。

　　“那我真說了？這可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來的…咳咳，你拍的飲食男女，莫不是三級片？”

　　“噗！”

　　旁邊正喝著香檳的一個中年人一口噴了出來，然后劇烈的咳嗽。

　　其余的人，也都定住了似的。

　　時間猶如靜止。

　　堅叔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究竟是惱羞成怒，還是怒極攻心。

　　他冷冷地眼神朝著那個反應最大的中年人看去。

　　中年人立刻憋住了咳嗽，低聲道：“這個…那個…堅叔，我…”

　　高仁的臉也憋得通紅，這造謠的人實在…呵呵，真的深諳華夏傳統！

　　歐陽修爬灰，王安石將兒媳比作琵琶。

　　反正不管有沒有，你名聲是臭了。

　　對老百姓而言，最喜歡聽的就是緋聞，古往今來，口味從來沒有變過。

　　“誰說的？”終于，堅叔的眼神從他身上移了開來，殺氣騰騰地看著司徒“老賊”。

　　還未等司徒“老賊”開口，又走來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疑惑道：“三級片？阿堅，你最近到臺灣，我都約不到你，你去拍三級片？”

　　霎時間，除了高仁之外，這片甲板上的人俱都朝外遠離。

　　但卻又各個豎起了耳朵。

　　堅叔一巴掌拍在實木大桌子上，偌大的桌子，頓時便塌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薛老哥，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

　　薛連信，形意門宗師薛顛的后人，臺灣的大拳師。

　　形意門宗師薛顛，是尚云祥的師弟，當年民國天津國術館館長，一身武功到達神變的境界，并且著書立說，將國術發揚光大。

　　可惜在解放時候，被人民政府用機槍掃死在天津國術館內。

　　“你拍的片子叫飲食男女？”薛連信微微皺眉，說道：“飲食男女，其中飲食指食欲；男女指**。怪不得謠言你拍…那個片子！不過等你拍出來上映，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沒那么容易的！司徒老賊，你從哪聽來的，老子拿刀砍死他…還有你個阿仁，取什么名字不好，取這個名字，三人成虎的道理我懂，到時候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晚節不保啊！”

　　高仁無辜躺槍，解釋道：“咳咳…堅叔，飲食男女這四個字出自禮記•禮運：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故欲惡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測度也，美惡皆在其心不見其色也，欲一以窮之，舍禮何以哉？”

　　“聽不懂！”堅叔滿滿的好心情沒有了，一臉的陰沉。

　　“你老就安安心心把電影拍好，李桉是紐約大學的高材生，這部電影如果不能在美國院線上映，不能哪幾個獎回來，我把底片都吃了。”

　　“行了行了，你好好準備這一場擂臺，來人是少林真正的高手，少林龍形拳，不是那么好打的…媽的，竟然潑我污水，一定是哪幾個老家伙…”

　　沒多久，少林的人也到了，一個受了戒的白人大光頭，站在少林寺的和尚里，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