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秦長青、魏孟祁等人說了一聲,陳楚便直接走了出去,剛出去的時候,便見到了等在外面的刀疤劉。
正在探頭探腦的刀疤劉,見到出來得陳楚,急忙迎了上來,剛才刀疤劉在外面,可是見到不少燕京的大人物,都到了這里。
如今的刀疤劉,在燕京也算是有了些許名氣,但這樣的場合,刀疤劉還是難以擠進去。
見到刀疤劉,陳楚沒有多說,直接便看著刀疤劉說道,“你說人已經找到了?”
剛才刀疤劉打電話過來,說是已經有了吳明峻的消息,這幾天時間以來,陳楚和刀疤劉,都托了不少的關系跟人手找吳明峻,眼下終于有了消息,陳楚也長出了一口氣。
刀疤劉點了點頭,有些叫苦的說道,“這次可真不容易,派出去的人腿都快跑斷了,才給打探出來消息!”
看著叫苦不迭的刀疤劉,陳楚知道他在叫苦這次多不容易,不過也能知道,在燕京這么大一座城市,大海撈針找一個人,這一次真不那么容易。ωωω.九九九xs
向著刀疤劉看了一眼,“這次辛苦你們了,待會你從賬上拿一筆錢,犒勞一下蔣根舟那邊!”
“這使不得!”
刀疤劉臉上露出笑容,他要的就是陳楚記住他這一次不容易,至于這一次找人那點花費,刀疤劉根本不在乎,以他現在得身家來看,根本算不得什么,比起在陳楚這邊留點人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能為陳哥辦事,是他們巴不得事,那點費用我這邊來出,不勞陳哥你費心了!”刀疤劉說道。
看了一下時間,刀疤劉向著陳楚說道,“陳哥,那地有些偏,是靠近燕京一處國道旁得修理公司,不然也不會這么難找,把人接過來也得一段時間,要不陳哥你明天再見他?”
刀疤劉看著陳楚得神色,那邊是什么光景還不好說,還不知道到了這邊什么時候了。
聽到刀疤劉的話,陳楚略微想了一下,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已經入夜了,便也點了點頭。
靠近燕京一處國道,一家修理廠還在燈火通明,不少人都還在忙碌之中,小修理廠面積不大,主要維修出故障的往來車輛,因為靠近國道,再加上提供熱水跟簡單食物,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生意卻還是不錯。
“老娘做的飯菜怎么了,這么多年喂了多少張嘴,到了你這里卻不行了,你是不是來吃白食得!”
修理廠旁邊架起的吃食攤子里,一個長的身寬體胖,比起一般男人都要壯上幾分的女人,身上裹著一件油膩膩的圍裙,聽到剛才點餐得幾個司機罵做的飯不合口味,立刻拿著勺子走了出來,對著幾個司機一陣口吐芬芳。
然后扯起嗓子,向著修理廠的方向嚎了一嗓子,“當家的,這幾個殺千刀的都欺負飯家里來了,你還管不管了?”
話音落下,從修理廠出來一個比起這女人,還要肥膘體壯幾分的男人,初春更至晚上還冷風凜冽,這男人卻赤坦著上半身,拿著一根大扳手,向著幾個過路司機一瞪眼,“哪個王八蛋吃了鐵稱坨,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大彪是什么人,還敢吃我白食,今天少一個子都別想豎著離開這里!”
見到這對夫婦,幾個過路司機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對人,不要說拿扳手的那個殺千刀得了,就說拿勺子的那個婆娘,都是直接按f鍵直接進入坦克得主,他們幾個加起來估計都不是對手。
暗叫一聲倒霉,幾個過路司機都知道這是遇到吃過路飯得了,拿出錢扔了過去,便準備機場。
“站住!”
幾個司機聽到那個婆娘的話,又停下了腳步,只聽那個婆娘說道,“說了加水的,這水就得給你們加上,不然傳出去了,還當我們這店不守規矩呢!”
“不用了,”一個司機苦著臉,識趣的的擺了擺手,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紅票子扔桌子上,“水就不用加了,就當辛苦各位了!”
說完幾個司機落荒而逃,他們再怕不走,今天說不定就走不了了,這兩口子要是再殷勤“邀請”他們,在這比狗窩強不了多少的地方住一晚,他們身上的票子恐怕都撐不住了。
張大彪老婆將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可謂是輕車熟路,來了的人要是老老實實認栽,不對,應該是吃飽喝足那他們也不說什么,但要是像剛才敢挑刺得,那少不得要讓他們長長見識了。
將錢收了起來,張大彪老婆又扯著嗓子,向著修理廠那邊喊了一句,“開飯了!”
在修理廠的幾個人,都向著攤子這邊過來,其中一個穿著污漬得工作服帶著眼鏡得人,跟這邊有氛圍些格格不入,如果陳楚、盧昊、馬志禹他們在此處的話,就會發現就是找了數天得吳明峻!
給這些人盛飯得時候,這婆娘口中依舊罵罵咧咧,每個人都要罵上幾句,輪到吳明峻的時候,拿著勺子的婆娘一瞪眼,“來了幾天,連個車子都修不好,糊弄人總會吧,結果特么連一個生意都沒拉到。
再干不好給老娘滾,去睡大街去!”
低著頭的吳明峻,默默吃著這一份,比起號子里還要難吃幾分的飯菜,他是在比他早出來幾天得人介紹下,來到了這邊,只不過以前從未接觸修理的吳明峻,上手自然是慢了幾分,這幾天像這婆娘的罵聲,他也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了。
罵罵咧咧一番,這婆娘回到了里屋,張大彪正在吃著飯菜,跟外面拿著難以下咽的東西不同,這飯菜都是從外面買的,就算是張大彪也吃不慣他老婆做的那些飯菜。
“你說讓他進來干什么,就沒一樣干的好的,跟個木頭一樣!”張大彪婆娘一進來,就向著正喝小酒吃著鹵肉的張大彪連道。
張大彪知道她說的是吳明峻,卻是一笑,喝了一口酒,“不過是吃口飯的罷了,反正每個月就給他那點錢,還要先存你那里替他管著,能學成讓他當個修車師傅,學不成讓他當個打雜的好了,又不用花錢!”
“這倒是個主意!”張大彪婆娘一聽這話,也不由說道,然后看著張大彪說道,“你說這個姓吳的,到底做了什么事?”
來張大彪這里的,基本上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問題的,在這邊尋個短暫得安身之處,張大彪也來者不拒,人來了得干活,不過想要錢卻沒門。
“管那么多干嘛,他還能翻了天不成?”相比起來這邊的其他人,吳明峻可是頗為的沉默寡言,幾乎沒多說過一句話,只不過想了一下,張大彪便不再多想。
剛說完,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聲,張大彪以來是那幾個過路司機又給找回來了,順手抄起一旁的家伙,便直接沖了出去,嘴里還在罵著,“給你們幾個好臉色了是不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是不是?”
罵罵咧咧出去的張大彪,剛出去,還準備再罵一句,然后就楞在了那里,跟在他后面的那個婆娘,也跟著出來,“當家的,你得好好教訓那幾個王八蛋,這日子沒法過了都!”
剛說完兩人看到外面的情景,都楞在了那里,見到數個彪型大漢站在那里,神色不善的看著兩人,雖然都穿著西裝,但不論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張大彪腦子里冒出好人兩個字,都嚇了自己一跳,但看著眼前幾個人,尤其是其中一個個頭比起他還要高,塊頭更超出他數倍,連脖子上都是紋身的人,他突然自己似乎是是好人,起碼對比面前幾個人來。
趕了幾十公里路過來的蔣根舟,看到沖出來的這倆貨,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卻沒有在乎他們,今天他過來可是有要緊事的,真想炮制他們,有的是時間。
借著略顯昏暗的燈光,蔣根舟向著面前的幾個人看去,然后見到一個人得時候,蔣根舟松了一口氣,這幾天接連找了幾天人,照片上的人不說化成灰他也認識,但只要看一眼,絕對認得出來,哪怕眼前的人跟幾年前的照片相比,確實有些差距。
見到向著他走過來的蔣根舟,吳明峻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后又松了下來,這幾年在號子里面,吳明峻知道當年捅出來的窟窿有多大,多少燕京出名得人物,都被割了韭菜,吳明峻是其中少有的逃出一劫的,他以為是當初那些人找上門來了。
“是吳先生嗎?”但出乎吳明峻意料的是,面前么一幫人,對于他態度卻頗為和善。
“我是吳明峻,你們是?”看著眼前的蔣根舟等人,吳明峻無論怎么感覺,眼前一幫人,都算不上什么好鳥。
聽到吳明峻的話,蔣根舟還有他身后的一幫人,都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氣,話說他們這幾天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大大小小得街道跑的腿都軟了,如今終于找到正主了。
“是陳董,讓我們過來的!”蔣根舟滿臉笑容的向著吳明峻說道,刀疤劉可是三番五次得交代道,要客客氣氣的把吳明峻給接回去。
聽到這話,吳明峻不由愣了一下,隨后幾年前的往事,在他腦子里突然掠過,既熟悉卻又陌生,對吳明峻來說,似乎很遙遠一般。
聽到是陳楚讓蔣根舟他們過來的,吳明峻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能無奈又沉默下來。
“我們先回去吧,這里離主城區還有一些距離,回去還要花費一些時間!”蔣根舟現在只想把人給帶回去交差。
“不準走!”
這時候突然一聲傳來,卻是張大彪的婆娘,張大彪都被嚇了一跳,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第一次張大彪只想揍這婆娘一頓,找茬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