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候，方林巖毋庸置疑又做了甩手掌柜，畢竟有歐米這個女強人在真的是太省心了，聽說星意下個世界也被卷了進來要一起行動之后，歐米更是立即卡著她交了八十萬通用點的份子錢，并且聲明這只是首付。

　　毫無疑問，這讓星意立即變得眼淚汪汪起來，然后在第一時間內朝著方林巖訴苦，然后痛斥歐米這個狗東西故意欺負自己。

　　只是方林巖這時候也很是迷惘，尤其是在拿到了黑色老人機帶給自己的忠告之后，所以顯得很是敷衍。對此星意表示更加傷心了，聲稱要與歐米決一死戰。

　　但身在另外一個諾亞空間內部的她很顯然只能說說而已，于是惹來了山羊與禿鷲一陣善意的哄笑。

　　接下來方林巖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開始拿出了一樣東西進行仔細的研究，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被他帶入空間的明心缽盂，不過空間給它加上的名字叫做須菩提缽盂。

　　它是以未知奇物的身份被帶入空間當中的，當然，方林巖很清楚，如果這東西是從寶箱當中抽出來的話，其品質應該至少是高階傳奇，或者是下位神器。

　　所以，如果將這玩意兒當成未知奇物賣掉真的是在暴殄天物，就像是將一個元青花的盤子賣了個用來裝涼拌豬耳朵的普通盤子的價錢。

　　方林巖當然不會犯錯誤，想要將之利益最大化，而他所構想的最理想的結果，當然就是解除掉其未知奇物的身份，讓它的實力真正的發揮出來，就像是在深淵領主手中發揮出來的一樣。

　　對此方林巖不惜為此詢問過莫比烏斯印記，對方的回答也是言簡意賅：

　　“2488點比斯卡數據流。”

　　于是方林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攤手，嘆氣。

　　接下來他又切換了一個思路，這個思路源自當年在修車店里面的遇到的一些事情。

　　泰城的治安一度是個大問題，車輛被盜十分嚴重，官方當時也遇到了一些大麻煩，無力增加警力人手，于是只能依靠政策來解決問題。

　　當然，這政策解決問題當然不是直接立法偷車判死刑，或者是高喊著鼓勵生二胎——而是針對給車輛上戶上牌照的交通部進行了嚴管嚴查，讓那些有膽購買黑車的家伙無法上牌。

　　并且給交通警這邊下達了法令，在街頭一旦抓到假冒號牌，無證行駛的車輛就能獎勵五十塊。

　　而通常的交通警收入是每個月五百塊，如果是輔警的話那么還要再減半。

　　只需要在工作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就能獲得每個月十分之一薪水的收入，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應該怎么做的。

　　于是就能見到，在政府半年的財政支出PPT上，交通警的收入在第一個月呈現出直線上升的趨勢，有個別在這方面特別上心的甚至拿到了夸張的十一倍的薪水。

　　不過第二個月其收入就開始下降，第三個月到達了最低值——但也比之前的薪水高很多，接下來這條收入線就開始趨于平緩。

　　與之對應的是，泰城關于車輛被盜的案件從第二個月中旬起就迅速下降了，最后跌落到最高峰值的20左右。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被嚴查，所以肯購買贓車的終端用戶銳減了，而偷車賊的目的當然也不是車輛，而是將這些車輛變現。

　　變不了現的車輛其實就和路邊的石塊一樣毫無意義，尤其是當開走別人的汽車還有坐牢風險的時候，那么大部分小偷們當然就對從事這項事業毫無興趣了。

　　請注意，是大部分小偷，畢竟泰城的偷車案件只是下降到了最高峰值的20，而不是被杜絕，那就意味著剩余下來的這些偷車賊有變現的辦法。

　　那就是與修車廠合作。

　　給車輛上牌，登記是需要政府這邊的配合，

　　但是零件不需要。

　　而汽車零件素來都是利潤大戶，著名的梅賽德斯.平治C系轎車的單車售價是30萬左右，但是如果你購買零件來組裝一輛C系的話，會驚恐的發現自己需要耗費260萬左右。

　　這就意味著在修車的時候，廠家會將零件價格標得非常貴，直觀一點來說，成本十塊錢的零件，出廠價會標成60塊以上，4S店會在此基礎上直接賣100塊，聯營店則是賣80塊。

　　如果這時候有人按照20塊的價格賣零件，那么聯營店就很輕松將這玩意兒賣出70塊的高價——比市面上所有的店價格都低，并且自身利潤炸裂。

　　這就是為什么泰城還有人偷車的原因，因為他們都已經找好了下家——通常是修車廠或者拆車場，被偷的車不會直接出售，而是變成零件流入到市場上。

　　這時候方林巖拿到的明心缽盂其實就與這種情況類似啊，這玩意兒明明很貴重，乃是一件準神器，但空間這個惡霸偏偏不承認它的真正價值，那么我為什么不能效仿往事，直接將其拆了？

　　根據方林巖的分析，就算是在熔煉拆解的時候有所損耗，那也一定比直接當成未知奇物強的。

　　方林巖是個實干派，所以很干脆的就行動了起來，但很快就發現在空間內部做這件事諸多限制，所以干脆就開始進行籌備了，預備離開空間內部再大展拳腳。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這玩意兒賣給下個世界感興趣的原住民，用來換其承諾啊，幫忙之類的，怎么都比賣未知奇物強的。

　　三天之后，

　　方林巖在私人空間當中有些焦躁的來回走著，雖然他的身邊有著諸多能迅速取悅他的工具，并且曾經給予了他極大的快樂。

　　比如一臺超階光子切割機，星際焊接戰甲，等離子切割鉗等等，

　　但是這些高科技感十足的工具失去了它們的魔力，方林巖連正眼都沒有看它們，當然原因既不是玩膩了，也不是處于HIGH完之后的賢者時間。

　　而是因為他的視網膜上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個很清晰的倒計時：

　　54分32秒。

　　是的，諾亞空間S號給予的限定選擇時間即將到達，而方林巖依然還是沒有選定自己的模板，關鍵是現在隊友都做出了選擇，并且一個個都仿佛得到了天大好處似的。

　　這怎么能讓方林巖不焦躁萬分！

　　而方林巖為什么不進行選擇？那當然是黑色老人機上傳過來的那一句話：三個字。

　　一個字就要了方林巖八個月壽命的那句話。

　　不匹配。

　　這三個字表達的意思很清晰，卻直接讓方林巖陷入到了極度的矛盾和糾結當中，所以這三天都是吃不好睡不香的。

　　“怎么會是不匹配呢！這欄目上的模板，分明就將我所有的特長都囊括了進去啊！！”

　　這一點才是方林巖想不通的。

　　他的本意是想要從這一串琳瑯滿目的選項當中挑出一項作為最優解，然而老人機卻告訴他，最優解是什么都不選.我勒個去！這可真是離了個大譜啊。

　　在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下，方林巖本能的就直接找莫比烏斯印記吐槽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呢，我真的什么都不選嗎，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啊。”

　　但就在這時候，方林巖的視網膜上突然彈出了一系列的字樣：

　　“我剛剛察覺到，S號空間的主意識離開了這里！！很好，那么我可以抓緊時間告訴你另外一些要緊的事情了。”

　　方林巖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之前這家伙口風緊得很，不肯將之前的東西講完，而方林巖則是還心心念念著他說的第二個終焉級別的秘密呢，所以立即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莫比烏斯印記繼續接著道：

　　“以比斯卡為名的力量體系是分為三種的，平時你們接觸得最多的就是比斯卡數據流，但在比斯卡數據流之上，還有兩種更高階的力量，分別叫做比斯卡之力和比斯卡之晶。”

　　“啊？”這個秘聞頓時讓方林巖大吃一驚，他其實對比斯卡數據流這東西也相當的好奇，感覺這玩意兒才是空間內部的硬通貨。

　　什么通用點之類的東西，其實就像是國家印刷的紙幣，只要空間愿意發多少出來都行，但是空間與空間的交易，要么就是以物易物，要么就是動用比斯卡數據流了。

　　這玩意兒在空間當中的地位，頗有些類似于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黃金儲備，是真正確定一個國家國力的東西。

　　“從珍貴程度上來說，比斯卡之晶＞比斯卡之力＞比斯卡數據流，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比斯卡之晶的樣子。”

　　“而這三者的關系非常微妙，舉一個類似的例子吧，比斯卡之晶就相當于是反物質燃料，只需要一公斤，就能推動上百萬噸的飛船跨越浩渺星海，抵達億萬光年外的遼闊星系。”

　　“比斯卡之力就相當于是核燃料，用它來發電的話，只需一兩噸就能持續供能發電上千年。”

　　“而比斯卡數據流就相當于煤炭，消耗上百萬噸煤之后，污染又重，能發出來的總電能也是十分有限的。”

　　聽到了這里，方林巖也是被震驚了，他雖然知道這樣的類比肯定不會與具體情況完全吻合，但這也太挑戰他的認知了吧？于是忍不住道：

　　“你說得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

　　“事實上，我也只接觸過一次比斯卡之力，就是造物主賦予我生命的時候。而比斯卡之晶都沒有見過，所以對你的質疑我沒有辦法做出反證，但至少我的數據庫和探詢到的其余空間的數據庫里面都是這么記載的。”

　　方林巖道：

　　“那么三者為什么都以比斯卡為名呢？”

　　“因為這三者之間的關系也是一脈相承的，比斯卡數據流仿佛是散佚在空中的氣化單位，像是霧氣那樣稀薄而容易逃逸，所以直接分布在了各大位面和不同的維度當中。”

　　“比斯卡之力就像是濃縮了千百倍的比斯卡數據流，就像是以水的方式存在著，現有存在的比斯卡數據流都是比斯卡之力在特定環境下，通過類似于蒸發的形勢逃逸出來的。”

　　“而比斯卡之晶，則類似是大量比斯卡之力濃縮，晶化后形成的，一顆手指大小的比斯卡之晶通過稀釋，混合等等過程釋放出來的比斯卡之力，甚至可以達到數千噸之多。”

　　方林巖震驚無比：

　　“這么夸張嗎？”

　　“與我形容的比起來，真實情況只多不少。”

　　方林巖道：

　　“那么一脈相承怎么說？”

　　“這要從上個滅亡的舊宇宙說起了，那里也是偉大的造物主的故鄉，當時造物主的族群幾乎在那個宇宙已經處于了食物鏈頂端的位置，數量更是達到了十萬以上不是這個族群繁衍力太強，而且整個舊宇宙的資源，都難以供養起更多的造物主了。”

　　方林巖只能用“哇哦”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莫比烏斯接著道：

　　“必須要注意到的是，在舊宇宙發展到最龐大的時候，造物主才能繁衍到十萬的數量，那時候的舊宇宙，疆域當中若銀河系大小的星系都有三十億以上。”

　　“但是，宇宙是會坍縮會衰老的，最初的時候還不明顯，當舊宇宙的疆域縮小到只有二十五億個銀河系大小的時候，最大的問題開始出現了，資源不夠分了。”

　　聽到了這樣的話，方林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奇特的場景：

　　在地表溫度達到了八十度，甚至可以煎雞蛋的撒哈拉大沙漠里面，十個腰間別著左輪手槍的牛仔圍成一個圈兒站著，一個個眼神不善，面色冷漠。

　　而圈的中央則是一瓶冰鎮過的農夫山泉，瓶身上甚至還有因為低溫凝結出來的點點露珠。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是可以推斷得出來的，一瓶水顯然不夠十個人喝，所以接下來必然是牛仔拔槍大亂斗。

　　整個宇宙的資源不夠用了，那么造物主為了活下去，必然要向同類下手的，這不是可以談判的戰爭，這也不是投降就能解決的問題，這是你不死，我就亡的殘酷局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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