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家里已經不遠,兩人從現場離開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這警察局也并不是密不透風,徇私舞弊不太可能,但同傳一些情報還是沒有問題的。”白落說道。
夜暮同意的點點頭:“你懷疑這警察局中有兇手的線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件事有些太過詭異,而且現在又諸多眼睛盯著我們,我們必須要小心行事。”
夜暮點頭道:“如今貿然回家,只會證明我們似乎發現了一些情報,急忙回家進行解析。而你現在這樣,加上這種動作,代表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之后就急急忙忙回醫院看人。”
白落聽聞一臉滿意的點頭:“不愧是我的夜暮,腦袋瓜真好使。”
夜暮哼哼一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夜暮!”
談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醫院,白落抱著夜暮從天而降。
兩人這一去一回也才用了二十分鐘,當兩個人再次趕到搶救室的時候,搶救似乎才剛剛結束。
李嗣和泰娜兩個人臉色蒼白的被推出來,主治醫生先是給樹影行禮之后,說道:“這里有病人的家屬么?要辦一下住院手續,以及交一下相關的費用。”
白落點頭:“好,夜暮你去看看李嗣和泰娜,我去辦手續。”
“行!”
“白落,我這里有錢。”卡特這時走過來說。
白落笑了笑:“這次就不用了,你們去看看李嗣吧。”
一旁的龍一拉著卡特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有多有錢,我們先去看看李嗣。”
卡特看了看龍一,又看了看白落,認真道:“這筆賬我會記下來的。”
最近騎士團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如今卡特拿出來的錢,更多是她自己的積蓄。
一旁的樹影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和學生吩咐兩句后,跟著白落去辦手續。
“情況如何?”樹影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睛中還是有著憤怒。
白落搖頭:“沒有什么線索。”
說著,白落將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雖然信得過樹影,但信不過前方帶路的醫生和護士。
樹影聽聞眉頭微皺:“有這種事?一會我過去看看。”
白落恩了一聲,談話間兩個人到了住院部的前臺,整個搶救的費用由于樹影的中途插手并不算太貴,花了一萬五,主要的費用在高純度的奧能元素上。
如果樹影不插手的話,整體的費用應該在四萬左右。
之后醫生的建議是至少住三天院,這三天觀察的同時更多的是通過高濃度的奧能元素對身體進行滋養。
這個建議也得到了樹影的肯定:“這要是在我們精靈國度,這事情很好處理,不過在這邊,也只能如此了。”
三天的時間,兩人綜合費用共計六萬塊,前后加一起,小十萬就花掉了。其中花錢的重頭依然是奧能元素和特殊的監護病房。
這要是放在之前,白落估計會心疼的肝疼,但是現在這些錢對于他來說,真的算是小錢。
樹影并沒有掏錢,畢竟她愿意出手救治李嗣,已經非常給白落面子了。
離開前臺,兩個人返回住院部的時候,樹影的聲音突然在白落的意識中響起。
“有什么發現么?”
“有,我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波動和磁場,但是由于太過怪異和隱蔽,我需要建立相應的數據模型進行解析。”白落心中暗道,而那邊樹影就能聽到這些心聲。
樹影恩了一聲:“我先過去看看情況,這種情況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懷疑這與天神會有聯系,明白么?”
“好!”
隨即,樹影和白落告別,消失不見。
病房中,李嗣率先醒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床邊圍了一圈人。
“沒事吧?”眾人急忙關切的問道。
李嗣搖了搖頭,聲音嘶啞的說:“沒事,有些全身無力。”
查理德這時眼睛微紅的說道:“以后別他媽隨便背叛組織脫單,你看,造報應了吧!”
本來是很不合時宜的話語,但配合查理德微紅的眼睛和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微暖。
李嗣咧開嘴,干裂的嘴唇撕開了兩個細微的裂口說:“不敢了。”
“別說話。”劉吉娜說著,轉身不知道從哪里弄到的棉簽,沾了點水,在李嗣嘴唇上抹了抹。
“泰娜如何了?”李嗣這時問。
“我沒事。”此時泰娜也醒了,不過她的情況要比李嗣強很多,醒來后就可以直接坐起來。
畢竟人類的體質和精靈天差地別。
看著一眾人對于李嗣的關心,泰娜心里突然有些羨慕。
精靈并沒有這種關切,照顧病人的習俗和習慣,剛開始對于人類的這種關系感覺到不屑,認為那是人類自身弱小的行為,畢竟他們受傷后自愈很快,并不需要其他人照顧。
如今卻認為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與幸福。
“學姐,吃水果么?我去買。”這時一旁的女精靈試探的問。
泰娜一愣,隨后笑了笑:“謝謝,蕾爾。”
女精靈蕾爾聽聞似乎很高興,轉身快步跑出去。
剛進來的白落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知道為何有些高興,就如樹影所說,因為黑龍至尊,因為和人類的接觸,精靈們也正在摒棄過去的陋習。
來到床邊,白落看著李嗣笑道:“明天還能比賽么?”
“應該沒問題,現在我只是感覺到奧能元素虧空,但是我的境界和劍意還在,這就夠了。”李嗣說道。
“千萬不要勉強。”薩卡認真的說。
張散這邊松了口氣,解釋說:“他沒勉強,他勉強可不是這幅模樣。”
最了解的李嗣的人說話了,眾人隨即放心下來。
閑聊一會,坐在一旁的泰娜也自然而然的加入進來,騎士團的人似乎有著特殊的魔力和熱情,可以輕易的讓人產生好感,哪怕是對方是精靈。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閑聊之后,白落認真的問。
李嗣思索一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兩個人就在河邊走,也沒有其他人,隨后就突然感覺好像觸電一樣,全身失去控制,之后就是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