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時間,白落都在幫助周英處理學校舉辦天梯比賽的問題。
整體的學校情況,安全情況,擂臺的強度,直播分流等等諸多方面。
而高效的白落也用這一天的時間幫助周英把所有的問題處理的板板整整,明明白白。
晚上,白落接夜暮回家。
“我報名了,老師聽到我報名之后感覺很高興,希望我能為班級取得一個好名次。”夜暮說。
白落撇嘴:“不用管他,隨便玩玩就行,千萬別暴露出自己的底牌。”
“恩,這點我很有分寸。”夜暮肯定的點頭。
“今天晚上吃什么?”白落問。
“這些天吃了好多肉,想吃點素。”
“蒜蓉西藍花,雞蛋西紅柿,如何?”白落問。
夜暮點頭:“沒問題。”
晚飯之后,兩個人繼續悠閑的遛彎,享受著這寧靜的生活。
同時白落也沒有忘記火焰之主的委托,這兩天光波都沒有閑著,一直通過面部識別,確定著那個小霸王是否已經出現了。
“哈哈,這只狗子好丑,不過好可愛。”在公園邊緣,兩人看到了一只很丑的狗子。
狗子個頭不大,全身長著長毛,甚至看不到眼睛。
耳朵和尾巴很大,一走路忽閃忽閃的,十分丑萌。
鋼镚順著主人的視線也注意到了這只狗子,臉上露出一些驕傲的走過去。
自己可是一直地獄魔獸,這一只普通的狗子自然要匍匐與自己的威嚴之下。
可惜的是,這狗子似乎完全無視了它的威壓,直接走到夜暮身前,用著自己的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夜暮的大腿。
夜暮高興的蹲下來,笑著問:“你的主人呢?”
狗子聽聞原地轉了一個圈,不知道它在表示什么。
有些不爽的鋼镚剛剛張開獠牙,想要給這狗子一口,卻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猛然回過頭,一臉的謹慎。
夜暮也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抬頭看去。
白落跟著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個穿著一身有些復古青色袍子的青年從一旁的林間小路中走出來。
青年樣子清秀,樣子也就二十多歲,頭發,眼眉,眼睛漆黑一片,身高中等,身材修長。
每一步走過來都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味,似乎他整個人都與這空氣融為了一體,前進的時候踩的不是地面,而是空氣一般。
青年背后背著兩把劍。
一把是黑了吧唧,十分普通的長劍,另外一把是灰棕色的木劍。
青年走出來先看了看狗子,這狗子立刻無比高興的跳過去,圍著青年轉圈圈。
青年笑著彎腰摸了摸狗子,抬頭目光落到了夜暮身上,云淡風輕般平和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夜暮吧?”
夜暮謹慎的點點頭:“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同代第一的劉牧青,真是我的榮幸。”
這時,白落眼鏡中詳細的資料也都已經呈現出來了,看完后,內心忍不住的贊嘆道:“這家伙,完全是我想象中,網絡小說中那種仙俠風格的男主角,樣子平淡無奇,兩把長劍走天下,路見不平,一劍平,事后深藏功與名。”
劉牧青,和張散李嗣相似,是一個將某一種方面修煉到了極致的存在。
劉牧青笑了笑:“這有什么榮不榮幸的,不過是一介普通的劍士而已。”
夜暮沒有說話,她和對面沒有任何交集,這第一句之后,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時白落接過話茬問:“閣下剛剛去干什么去了?你這狗子差點走丟了。”
劉牧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似乎今天吃壞了東西,剛剛有些肚子疼,我就讓他等在這里,去樹林里解決一下。”
一瞬間,天下一劍的逼格瞬間掉光了。
白落咳嗦一聲:“這個…是不是不太好?這太影響市容了。”
劉牧青一愣:“這有什么問題么?我游歷名川大江,天下山河,都是找了地方解決的,這有什么問題么?”
“那是野外!沒有廁所自然要隨地解決,但這是城市!”夜暮強調道。
劉牧青撓了撓自己濃密的頭發:“有什么不同么?這不都是在大自然的范圍之內么?狗子可以隨意拉便便,人為什么不可以呢!?”
“……”聽到這,夜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劉牧青繼續說:“人沒有什么特別的,都是動物,都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也沒有必要什么特殊。世界之間,萬靈平等。”
白落此時聽到這,就已經知道了,這位劉牧青多半是一個修煉癡兒,多年以來少在人類社會生活,多數寄情于山水,少于人類接觸。
在他的眼中,人類,動物,昆蟲都沒有什么區別,都是這世界的一份子。
雖然這已經是屬于一種認知障礙了,但白落卻十分欣賞這種世界觀。
因為對于這個世界的運行來說,人類和狗子確實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孕育在這個世界的生命,從世界層面上說,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說。
“說的不錯!”白落這時贊許的說。
劉牧青一愣:“你同意我的看法?”
白落笑道:“當然,因為這種想法本身就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不容被絕大多數人接受。人類已經習慣,以自我為中心,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世界在圍繞人類運轉,所以他們妄加給這個世界添加了許多本來不存在的規則。”
聽到這話,劉牧青頓時眼睛猛然一亮:“看不出來,你雖然是一個普通人,居然能看的如此透徹?真是罕見。”
白落反問道:“超凡脫俗的劉牧青也受到了這種迂腐的思維所束縛?一個人的修為和眼界有什么必然的關系么?”
劉牧青聽完再次一愣,隨后撓著頭哈哈笑起來說:“沒錯!先生說的是,是我愚笨了。”
說著,劉牧青雙手躬身行禮:“感謝先生教導,敢問先生大名?”
“大名談不上,一個不得修煉之法的普通人,白落。”
“白落…這名字我似乎在哪聽過。”劉牧青有些迷糊的想著。
想不通的劉牧青沒有多想,笑道:“今日白先生這番言論,真是透徹,雖然初次見面,卻有一種認識多年的熟悉感。”
就來品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