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懷特有些沮喪,年輕的時候不節制,眼下自然力有未逮了。隨著粗重的呼吸變得平緩,某人打算直接碎覺覺。反正今天喝多了,完全能夠以酒遮臉。
“死人,快起來,壓死人了。”
“沒力氣,剛才喝的可能是假酒,說不得就是酒精勾兌的。”
娜塔莎暗自吐槽,你個混蛋,這又是在啥地方被人截胡了。哼,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必然不與你干休。
很顯然,美女姐姐顯然冤枉了某人。這段時間,威廉懷特真的很乖,不是他不想,實在是屁事太多,他根本就沒有多于的心思。
再有三年就好了,威廉懷特恨恨的吐槽。即便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心緒也不能平靜。
實在也是搞不懂了,你們說制造業外移,好吧,那些重工業確實不賺錢,造成的空氣污染還嚴重。
可是呢,半導體行業總沒什么問題吧?
附加值如此高的行業,居然也得不到保護和支持。
既然如此喜歡非制造業,怎么還要打壓互聯網企業了。尼瑪,這是怕自己死的不夠透嗎?
是,財團需要建倉的契機,投行需要占據更主導地位。如果不能狠狠打壓一下,他們簡直無法想象,如果再出現幾個威廉懷特,這個世界的分配格局會不會重置。
人類的進化史,你也能把它看成分配權的進化史。最初的人類多簡單,身強力壯的人獲得最多的食物。至于女人,當然也有優先選擇的權利。
大自然的選擇其實沒錯,因為只有這樣,人類才會變得更強。自從有了一個聰明人,事情就變的不一樣起來。這貨學會了使用工具,同等情況下,自然可以獲得更多的獵物。
繼而,人類又學會了計謀。這就實在太討厭了。聰明人發現,使用蠻力實在太蠢了,個人武勇再是如何,也不如分工協作的一群人。
至于現下,聰明人利用的是司法,規則和財富。他們當然知道互聯網的價值,也知道這是一個新的時代。
奈何,這些財富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們并不介意摧毀這些財富。作為既得利益群體,任何試圖改變的現狀的家伙,都會遭到堅決打擊。
啥?萬一搞垮了這個行業咋辦?
沒事,既然我們吃不到,也就沒有人可以吃了。如果有必要,他們不介意摧毀一切。
臥槽,這么搞,很容易失去先發優勢的。如果被其它國家超越了?
沒事,我家之產業,寧可以贈之于朋友,而必不畀諸家奴。
沒錯了,肉食者鄙。能夠掌握割鹿刀的,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好人,這些家伙根本沒錯,錯的是威廉懷特,他搞錯了自己的階層和立場。
“菲爾遜,我昨晚是不是有些失態?”
“咳,那啥,老板,其實還好。您鄙視了一下為富不仁的家伙們,事實上,大家還是非常開心的,
因為,”菲爾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懂了,您隨隨便便的扯了一大堆,居然還就能非常契合主題。
“老板,你看今天的華爾街日報。”
額,威廉懷特茫然的接過報紙,由于昨晚的工作完成的不好,這廝早上還加了一個班。如此,自然就沒什么時間看報紙了。
“我想有個家?臥槽,這是誰這么有才。”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威廉懷特有些不太確定了,他貌似沒有說過這些話。
菲爾遜很無語,他已經無力吐槽了,小布舒提的政治主張,怎么看都有些搞笑。不客氣的說,也就和胡佛總統有一拼。無非就是人家胡佛說:“每家的湯鍋里都該有只雞。”而你說,每個公民都該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如此說來,小布舒這廝如果上位,最先收益的將是地產商?”
“對,現在自己有人說了,銀行的審核條款太過刻薄,沒有逾期記錄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取得貸款。”
“艸,這是瘋了,誰會把錢借給夜場舞者,如果這些家伙失業了,誰來還貸。如果樓價低于接待,誰還會還款。
菲爾遜,我不認為有銀行愿意。”
對于老板的疑惑,菲爾遜自然心知肚明。首先一點,這些貸款叫次一級借貸,利率相當感人。其次,有了房利美和房地美,他們也不缺少資金。最后,如果加上aig的擔保,一切皆有可能。
威廉懷特明白了,這尼瑪就是次級貸啊,相較于互聯網泡沫崩潰帶來的損失,次貸危機才是真正的風暴。
“不給,這個錢懷特銀行不賺。這群混蛋難道就沒有想到,如果經濟下滑該當如何,這群窮鬼完全沒有抵御風險的能力。”
“老板,如此,懷特銀行可能需要瘋狂放貸了。財政部似乎在討論,銀行如果惜貸,他們將考慮制定相應規則。
不貸款不行,如果堅持不貸款,可能會遭遇高額罰款。”
這尼瑪就是不講理了,嘖,難怪那些大家族最終都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家族產業。高昂的遺產稅不說,還要面臨這種無理的干涉。
那個什么狗屁的花生頓共識呢,貌似并未廢止啊。怎么,難道說,花生頓就可以就可以干涉市場行為了?
作為唯一的國際匯兌貨幣,米聯儲的權責已經很大了,如果還能搞什么指導性政策,那就真的無所不能了。威廉懷特總算明白了,次級貸什么國家都有,為啥到了米國就不對味了。
原來還有這么一個說法,哈哈哈,哈哈哈,花生頓背書啊,你們這群混蛋,簡直就是恨自己不死啊。
商務樓盤具備金融屬性,這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這些樓盤本就可以產生價值。可普通住宅算什么啊,地廣人稀的米國,房子實在沒什么價值。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些社區配套設施。
后來的次貸危機,社區配套設施較好的高檔社區,根本就沒有什么貶值這一說。損失最為慘重的,就是那些廉價社區。
“罰款就罰款,小曰本的前車之鑒不遠,香江還在泥潭里掙扎。我就想知道了,他們憑什么認為米國會沒事。
任何東西的價值都由供需關系決定,我可不認為米國有土地稀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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