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資料上話劇,舞臺劇,音樂劇都有涉及,這么小年紀挺不容易哈。”
三十來歲的年紀,不管放在以上哪一個舞臺確實都算年輕人,有的四十歲演不到主角的大把。
李少虹一開口,屋內所有人瞬間就炸了,這特么是假的吧?
話劇就不說了,音樂劇早期歐洲那邊傳來的,是一種舞臺藝術形式,結合了歌唱、對白、表演、舞蹈。通過歌曲、臺詞、音樂、肢體動作等的緊密結合,把故事展現出來。
要想登臺,歌舞是必備基本功,演技次之。
光是歌舞這一條就能把國內百分之九十九的演員干趴下,能演,能跳,能唱的演員有幾個?
演員中糙老爺們五音不全的有的是,有的聲音不好聽,全是靠后期配音。
重要的是以上三種劇都是現場,沒有彩排,錯了就完了。
“確實挺不容易的。”任素夕靦腆一笑,“不過時間長了就好了,我很喜歡表演。”
李少虹接著問道:“業精于勤,人的精力有限,在這三樣中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三樣我都挺喜歡的,他們各有各的風格,不過要論拿手的話是話劇,要論最喜歡是音樂劇。”
“舞臺劇演的少,需要花費的功夫更深,打算以后再研究。”
舞臺劇從內容上來說分為正劇,喜劇,悲劇,也需要歌舞對唱,在這三種劇中算是最難的。
光是喜劇,悲劇就能讓人望而生畏,拿星爺來說,喜劇他拿手,但演不了正劇,觀眾看他的臉就想笑。
他早期的作品中都是喜劇劇多,后期加入了悲劇色彩,能把兩者合二而一在國內算是大師級別的,但即便如此他正劇都沒敢沾。
點了點頭,李少虹像是發現寶藏,“你是中戲導演戲畢業,怎么會想著當演員?”
還是導演戲畢業?一干人看任素夕眼神都不對。
能唱,能跳,能演,還能導,這特么有點玄幻,關鍵人才三十出頭,這話要不是從李少虹嘴里說出來打死她們都不信。
“因為我當導演沒人請我,我也找不資金。”任素夕倒是老實。
現在的國內知名導演都是野路子,馮小鋼,老謀子之類,家里不是有礦就是人脈通天能拉到資金入組。
如今讀導演戲的人不多了,原因就是畢業不好出頭,演員班畢業還能去跑龍套,他們龍套都跑不了。
大多是一天拿著個手機拍!
李少虹仔細打量這任素夕,個子高高,偏瘦,雖然不漂亮,但很精神,很有靈氣,看著也不討厭。
“你這次是經紀公司推薦來的,還是節目組找來的?”
“學校老師推薦的。”
“這樣啊,坐下吧,咱們來做個小游戲放松一下。”
任素夕這次來就是單純增加曝光度,學校老師覺得她演戲很好,但一直不紅,很可惜,希望能上節目讓更多的人看到她。
陳凱哥一隊,一幫人蹲地上玩扮演,方景拿著一只鞋當對講機,一根木條當搶,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仿的是星爺功夫足球情節。
“報告總部,陣地快守不住了,敵人太多,炮火太猛,呼叫支援,呼叫支援。”
說著話,方景又脫下一只鞋當作手雷丟出去,自動配音。“啊噠噠噠噠噠,轟!!”
“哈哈哈!!”旁邊,其他演員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方景的行為太搞笑了,明明演的很認真,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這副模樣就想笑。
“好了,起來吧。”陳凱哥把丟到自己桌上的鞋扔下去,笑道:“很不錯。”
“炎亞輪你笑得很開心,你也來一遍,就照著方景剛剛模樣。”
“噗,哈哈哈!”其他人大笑,剛剛就炎亞輪笑得最歡,沒想到這么快到他。
“得嘞。”
笑容一收,炎亞輪趴在地上學著方景樣子跟著開槍,匍匐前進,嘴里配合夸張的聲音。
“啊!我中槍了,我的屁股…”
“段博紋你去試一下。”炎亞輪演完,陳凱哥讓最狂的段博紋上。
這個年輕人來這是拿冠軍的,現在給他舞臺,要是這關都過不了,那還談個屁。
“好!”
三十多歲了,突然要演這么一個喜劇場景,段博紋微微有點別扭,他不擅長演喜劇,或者說不擅長扮丑讓別人開心這種喜劇。
“我是07,我是07,現在已到指定地點,是否開始攻擊,請指示…”
前面方景和炎亞輪演的時候眾人都笑了,到段博紋這里沒一個笑聲,陳凱哥讓演的是喜劇,但段博紋演的卻是藍博。
“好了,起來吧,名道上。”
論演喜劇,名道和段博紋有一拼,只不過一個演的是藍博,一個演的是很假的戰士,稀稀疏疏的笑聲就聽得出來。
站起身,陳凱哥來到眾人中間,臉色嚴肅,“具體什么情況你們都看到了,這隊里你們四個都是沒有學過正規表演。”
“我讓大家來打分,你們覺得誰演得最好?”
“方老師最好,松弛有度,很放得開。”
“他拿槍的姿勢標準,匍匐前進等動作和當兵的一模一樣。”
“方老師是放得開,這么大偶像還能學這種情節,換我在他的位置我就不行。”
“嗯!”陳凱哥點頭道:“方景在演紅海行動的時候受過正規訓練,有這些動作正常,加分項。”
“另外一個同學說到松弛有度,這點很好,我是第一次看見方景演這種場景,在演之前我以為他會扭扭咧咧,想不到給我驚喜蠻大的。”
“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自己,上個表演學院的同學都知道,第一節課就是打破自己,只有把自己打碎,你才能什么角色都能演。”
“段博紋表演風格很重,完全演不了顛覆自己的角色,心理過不了那一關,需要學習,名道也是一樣,別覺得年齡大了就不能演這種角色,當年周星弛演功夫足球的時候和你現在年紀差不多。”
“導演,我之前沒演過這類角色。”段博紋開口,臉上寫著不服,“方景他能演是因為年輕,因為年輕所以放得開。”
“炎亞輪則是綜藝感強,他們本來就經常在臺上唱唱笑笑,這對他倆來說很簡單。”
“要是給我準備時間,我也能演得很好!”
轉頭詫異望著這位懷才不遇哥們,名道沒好意思跟著開口。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他不擅長演喜劇,這很正常,沒什么丟臉的,但要是找借口那才是真的丟臉。
“年輕,你真的以為是年輕就能演的好,放得開?”陳凱哥指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道:“你演一個孤獨的流浪狗看看。”
挺漂亮一個女孩,要演一只孤獨的流浪狗,女孩深吐口氣,跪在地上學狗爬,先是沉寂,接著吠了幾聲,有那么幾分孤獨意味。
“方景你來試試。”女孩演完,陳凱哥瞄上方景。
“你們這是不拿我當人看吶!”
外套脫了,鞋脫了,襪子脫了,方景弄亂頭發,四肢跪地,垂著頭,眼神灰暗,一聲不響的在屋內繞了圈。
像極了落魄,無家可歸,挨了幾天餓的狗。
一瞬間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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