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通通都要
“讓我來？那好啊。”
楚小娘聽到楚元要讓她去上去露一手，眼睛頓時一亮。
“哼！自己沒有本事，就讓別人上去替他丟人現眼，這鍋倒是甩得夠好，我看啊，這種人就是個沒有用的紈绔，如果不是仙子在這里，我都羞與這種人共聚一臺。”
劉熙對楚元的行為極為鄙視，不屑冷哼。
“那是我哥的實力遠遠比我強，他是不屑與你們比試，你們有什么資格見到我哥的射術，連九星連珠都沒有做到，誰給你的勇氣在這里說話？”
楚小娘聽到后不干了，嘴巴凌厲，冷笑道：“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好了，究竟誰才是個廢物！”
“狗眼？”劉熙怒道：“好好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把弓給這位公子。”沐柔道。
此時，楚小娘接過弓，精神全部灌注在九枚銅錢上，九孔連成一箭，她手中的弓狠狠拉成滿月，由于不允許動用武道之力，拼得完全就是真正的箭術。
嗖！她的精神和箭完全結合，仿若天人合一，在一個剎那間，筆直的一道箭光直接洞穿出去。
咻的一下，竟隱隱有鳳鳴傳出，眾人睜大眼睛，竟然看到一道箭光順著孔洞穿了過去，最后穩穩射中銅錢背后的靶心。
這九枚銅錢好像被定格了數秒，之后才被一股狂風狠狠掀起。
“好！”
眾人見到楚小娘的箭術，沒有想到，這個唇紅齒白，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公子箭術居然如此高超，九星連珠，這是連他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誰是廢物？”
楚小娘以傲然的戰績狠狠打了劉熙的臉。
她雖然只有十三歲，不過大武皇室從小就要學武，從她四歲起，就跟著朱鳳鳳這位神通九重的大高手學習武道。
禁軍八大統領，朱鳳鳳的箭術是最高深的。
“你！”
劉熙死死盯著楚小娘，不敢置信，但事實卻擺在了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這位公子讓我見識到了高超的箭術。”
沐柔微笑道：“看來大武就算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但見到各位公子的精氣神，也是有底蘊的，我雖是一介女流，但對朝局也很感興趣，諸位，不知你們怎么看待以后？”
“哦？沐柔仙子對國家大事也很關心嗎？”有人笑道。
“這是自然，我的妙音坊開在皇城之內，若是發生動亂，大軍入境，覆巢之下又焉有完卵，我這里也是要關門大吉，各位以后也不能來到妙音坊，我又豈能不去關心？”
沐柔的道理合情合理，畢竟刀兵一來，百業皆廢。
“既然如此，我就說說我的拙見吧。”
劉熙剛才丟了面子，又跳了出來，道：“先皇駕崩，大武三十萬神武覆滅，我雖然聽說新君已經重組神武，但手中也不過區區三萬而已，實在是差遠了，又沒有經過戰火磨礪，戰力恐怕不強，以大潛為首的四國絕對不會給大武喘息的機會，依我看來，隨后戰事或許就會在一兩個月之內，四國必然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滾滾壓來！”
“有道理。”沐柔點點頭。
“本來大武還有一個喘息的機會，那就是不久前大潛本來派來使臣團，以林燁皇子為代表，要求大武割讓三郡十五府，并且賠款，還有將晨曦公主嫁去和親，就能有一年喘息的機會。”
劉熙嘆了口氣：“但我們的這位皇帝陛下卻為了他那點自尊心，不顧黎民之安危，不光拒絕，而且還殺了大潛使臣團，這讓大潛更有借口，可以舉旗，為皇子報仇。”
“若是簽下，那豈不是喪權辱國？”沐柔道。
“哈哈，是喪權辱國要緊，還是亡國滅族緊要，大潛都已經答應，只要滿足他們的要求，一年之內都不會有刀兵再起，有這喘息的時機，豈不是可以穩定局勢，若我是皇帝.....”
劉熙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人找死！”
楚小娘眼中的嬉笑也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濃烈的殺機。
“若你是皇帝又當如何？”
沐柔聲音清越，落下之后仿佛勾動他內心的愿望，貪婪所在。
“若我是皇帝，就會簽下這份國書，用這一年時間穩定國內朝局，但我不過是比喻而已，畢竟我們的皇帝陛下已經做了，也不可能在挽回。”
劉熙聽到沐柔的追問，頭腦發熱，猛地咬牙說道。
“劉熙你說得也不對，我大武以武立國，先皇鎮壓一切，國力蒸蒸日上，國民以此為驕傲，陛下的心思我們也都明白，一年之后若大潛胃口更大又當如何？難道繼續割地賠款，除了晨曦公主，已經沒有公主可以繼續和親了。”
有人提出不同意見：“戰就要戰出個尊嚴來，即使是死，也比把脖子伸出去任人宰割強。”
“一時的屈辱比起滅國又算什么，形勢比人強，只能低頭。”劉熙冷哼道。
“這位公子，你認為當今大武皇帝接下來該怎么做？”
沐柔故意問向楚元。
“圣上心思如深淵難測，但我認為只有九個字。”楚元道。
“哪九個字？”沐柔一說，突然對侍女吩咐道：“紅蓮，去，為公子準備紙筆，我要看看這九字真言，究竟是何救國良策。”
紙筆準備過來，楚元提起筆來，在上面寫出了九個字。
“犯我大武者，雖遠必誅！”
沐柔看到這九個字凌厲的如同刀劍，殺氣騰騰，好像一時間她的精神被引到了古戰場之上，無數的士兵征伐。
她用只有楚元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好一個雖遠必誅，殺氣濃厚，寸步不讓，公子若為將才，必然是帝國柱石，但我看，公子不是將！”
“紅蓮，將我畫得春風沐雨圖拿來，公子今日送我這九字，我送公子一幅我親手畫的字畫。”
沐柔的眼睛看向楚元已經有不一樣的色彩。
春風沐雨圖送了上來，畫上是在春季，下著細細小雨，一個女子拿著紙傘，這個畫中的女子正是沐柔，讓人一看，本來煩躁的心神都會得到平靜。
“這是我所畫得畫，還望公子不要嫌棄。”沐柔道。
“竟然是仙子親筆字畫！”
“天啊，他竟然能夠得到仙子字畫！”
“自從仙子來到皇城，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有此待遇。”
.....
這些公子哥們妒忌羨慕，恨不得把這字畫給搶過來，尤其是劉熙，更是眼睛通紅。
“這畫不錯。”
楚元收起字畫，“我們走吧。”
“公子請留步。”沐柔道：“江山社稷，傾城佳人，沐柔聽說，曾有皇帝為了美人寧愿不要江山，有圣地之主為了佳人與天下為敵，曾有人一怒為紅顏殺上九重天，我很好奇，若是公子，在江山社稷還是傾城佳人中選擇一個，會做出哪個選擇？”
“江山社稷要，傾城佳人也要，當然是通通都要，而我所需要選擇的是，誰若毀我江山，誰若奪我傾城佳人，是讓他選擇千刀萬剮還是生不如死。”
楚元的聲音還在沐柔的耳中飄蕩，他和楚小娘卻已經離開了妙音坊。
“這就是你的選擇？”沐柔看著楚元離去的背影，陷入到了怔怔失神，“通通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