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當不出去觀看的,也沒有必要觀看,但是很快,天色就陰沉了下來。
楚青,“......”
他覺得,他再不出去的話,恐怕這貨能直接給你玄門給拆了。
不說其他,光是玄門之內的一些大殿,都是有陣法籠罩的,但是這要是被天雷所毀了,那恐怕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玄門啊。
沒有多想,還是直接走了出去。
紫林等人正在安排著想要用大陣先給這位擋住一道,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但是看這架勢,根本就不是一個小世界能夠承受的,小世界的規則跟大世界并不相同,更弱一些,若是在這里渡這么大的劫,恐怕能夠直接把小世界給捅個窟窿,這并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有前車之鑒。
當初那個小黑胖子渡劫的時候,也是這般光景,小世界的法則紊亂,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恢復過來。
“行了,此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帶他出去渡劫。”楚青說道。
摸了摸旁邊如山岳一般的嗷嗚,巨大的如同一座黑鐵的城墻一般,猶如是玄陰的甲胄澆筑而成,渾身都是散發著凜冽的寒芒,漆黑的色澤如同是黑金澆筑的一般。
天空一暗之后,所有的雷法,在一瞬之間全部的砸落了下來。
但是,小世界之中,僅僅是留下了一處空間波動,巨大的異獸身軀,早已經是不見了蹤影。
雷劫找尋不到目標之后,也只能是四散而開,化為最精純的靈氣,灑落在小世界之內。
小世界萬里之外的一處巨大湖泊之上。
楚青緩緩的將握住的大腿放了下來,天知道這貨有多沉,扛著他,再加上打破虛空,來到這里,這一瞬間,他是承受了何等不能承受之重的。
“就在這兒渡劫吧。”楚青說道。
這里山清水秀,倒是個風水寶地,掃了一下劫數,現在的楚青,對于這些規則,感受的愈發的清晰了,精神力完全的能夠透入到其中,觀測到每一縷的規則,乃至于法則的波動,這都是以前難以想象到的。
現在,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清晰和可觀。
仿佛就在眼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放電影一般,展現在眼前,規則就是法陣,這是楚青很久以前就已經是尋找到的答案,但是現在,仿佛又是更加的印證了這一點,法陣可以說是從規則之中衍生出來的。
遵循著天地自然的道理,但是又可以說,這天地之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能夠讓人覺得,這天地之間,沒有絕對的子丑寅卯,有的,只是規則的衍變不同而已。
楚青對于法陣的感悟極深,在太古年間,那個時候,規則還未成型,就已經是讓人察覺到了很多的天地之間的道理。
那個時候,才是發展力量的黃金時代,但是很可惜的是,很少有人能夠突破到更高級的境界,哪怕是大帝境界,都未曾有人突破,強如姚傾,強如燭龍皇,都是僅僅是到達了天尊頂峰,就沒有寸進了。
楚青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無法突破的境界,有的,只是天地之力的壓制,一種無形的禁錮,為何上古能夠突破,因為那個時候,天地之力的壓制是最低的。
這天地之間啊。
楚青覺得,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能夠影響著天地之間的所有的大神通者,像是一股無形的道,也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所有人都是生在這囚籠和枷鎖之下,無一例外。
一個繼往開來的盛世之后,衰敗,在所難免,之后,再重新的繁盛,又重新的衰敗,毀滅和新生,維系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這個平衡,也只有強橫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夠稍微清楚一些。
眼前的一切,在楚青的精神力之下,清晰的像是少女的發絲一般,沒有絲毫的阻礙。
規則,倒是呈現出來了,但是看得多了,精神力消耗甚大,楚青也就收回了精神力的探索。
天空中烏云密布,道道的雷光閃動了下來,瘋狂的聚攏和涌動著,如同一道道的鋼鐵匹煉,從九天之上滑落下來,天威陣陣,如同執掌一切的造物主一般。
天地之間,風起云涌,變幻莫測。
嗷嗚巨大的身軀如同黑鐵城墻一般,身上的符文在不斷的凝練著,漆黑的符文,猶如遠古深淵的漆黑山石一般。
這第一道雷,它打算硬抗了!
咔嚓!
九天銀龍劃過了萬丈的高空,撒下九天的清輝,凝聚而又散開。
垂直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嗷嗚巨大的脊背之上。
嗷嗚巨吼了一聲,巨大的音浪直沖云霄,竟然是將巨大的雷霆沖散開來。
楚青,“......”
不愧是霸王龍!
這神威,真的是,在此間應當是絕無僅有了吧。
楚青本來還想要出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出手干嘛呀,這貨自己增加點歷練也好,另外,也未必這雷霆就奈何的了它。
不知道劈了多久,倒是看得楚青昏昏欲睡的。
索性也就沒有多管,直接是睡了下去,耳邊仍然是紛紛亂的慘叫聲和雷霆砸在金鐵上的聲音,但是并未影響楚青的瞌睡蟲瘋狂的肆虐。
一覺醒來,楚青掃了一眼。
嗯,還在劈著。
算了,繼續睡。
再一次醒來,還在劈?
這一次,楚青可就不困了啊,感受了一下奄奄一息的嗷嗚,和源源不斷,似乎還有著無數道的雷劫,楚青陷入了沉思。
一般來講,雷劫,都是點到為止,只能算是一個懲處,再加上一個考驗,考驗不過的話,身死道消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種雷劫,擺明了就是往死里逼你呀。
這誰受得了啊!
“這是規則出了漏洞么?”楚青輕輕的坐了起來,說道。
算了算時間,這已經是劈了三天三夜了,如果還這么下去的話,那可不是個好兆頭。
“這片雷海,我能吸收了,稍微補充一下大道碑內的本源。”
楚青頗為意外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任由石碑脫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