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秘辛
安排好一群工具人后，趙乾久違的來到了上城區。
李擎天的近衛將軍早已在傳送陣前等待多時。連寒暄都沒有一句，便直接帶著趙乾去見李擎天。
“為什么這次要在這里談？”趙乾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這間小小的密室，里面只有一人、一桌、二椅子。
厚實的墻壁和沉重的大門上都刻畫著繁復的源能通路，陣法的光暈照亮整間房。
“嘭！”大門緊閉，法陣閃亮后，李擎天才開口解釋道：“當著別人的面談論他本人，總是有些不好的。”
雖然是用第三人稱代指，但趙乾很清楚李擎天說的是誰。
“說的也是。”趙乾拉開椅子坐下，和李擎天面對面問道：“不知您打算怎么處理？聚居地有能力對付嗎？”
搖了搖頭，李擎天用低沉語調的說道：“就算是聚居地全盛時期，也很難應付。”
“即便沒了一身磅礴的源能，地階的存在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李擎天將一份資料遞給趙乾道：
“雖然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但以他的實力，根本藏不住。”
地階生命，已經將自身的存在刻錄在世界上，即便沒有任何傳說、記錄流傳，人們也可以通過感知世界來知道他的信息。
“冰之龍騎士，為什么只有一個稱號？”趙乾有些疑惑的問道：“而且的這種人我為什么沒聽說過？”
作為一個穿越者，趙乾曾經特意了解過這個世界的各種信息，但卻從來沒聽說過“龍騎士”這種本該赫赫有名的存在。
“唉！”李擎天悠悠一嘆道：“這種事，本來想等你成為真正的‘城主’后再告訴你的。”
“龍獸大戰你應該知道吧？”
趙乾點了點頭，作為人類崛起的契機，雖然不了解大戰期間的具體情況，但大致發展趙乾還是知道的。
這是一場持續了數千年，波及整個泛大陸的毀滅性戰爭，如今大路上大多數大型廢土都是在那場戰斗中產生了。
“那一場大戰，龍獸兩族兩百俱傷，才給了當初還是龍族的附屬的人類崛起的機會。”
“但——人類的崛起不是憑空而來的。”
說到這，李擎天表情顯得有些別扭，有些不甘的說道：“而是龍族施舍的。”
雙眼一瞇，趙乾有些意外，但卻并不算驚訝，人族能在短短數千年間便成為大陸的統治種族，沒有外力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在龍獸大戰的末期，龍族為了擴充戰斗力量，對人類開放了許多資源和知識，并一同參與到大戰中，這便是龍騎士的起源。”
“在大戰后，慘勝的龍族退回龍域秘境中，只留下少量的巨龍負責監控這片殘破的大陸，而人類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崛起，快速繁衍興盛。”
“然而，當人類數量暴漲后，這片殘破大陸上本就稀缺的資源就更不夠用了，尤其是食物。”
“將植物、野獸和荒獸都幾乎吃滅絕后，人族的高層盯上體型龐大的巨龍。”
“雖然那個時候巨龍只是名義上統治著人類，但終歸是壓在人類頭上。”
“或許是為了食物、或許是為了翻身做主人，人類展開了對龍族的獵殺，而冰荒獸原就是這一計劃的產物。”
李擎天感慨的嘆息道：“獵龍計劃后，人族的眾多聚居地毀于一旦，普通人幾乎死絕，只剩下一百多萬提前撤離的進化者和他們的家屬。”
“什么！”趙乾驚怒的問道：“這是獵龍嗎？明明是借巨龍之手展開屠殺。”
“沒錯。”李擎天擺了擺手，示意趙乾冷靜，“在當時的進化者們看來，普通人弱小、愚蠢卻又能吃能生，活著只是浪費資源。”
“當初‘普通人’可和現在的‘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是完全沒有修煉天賦，就連最基礎的感知源能都做不到！先祖們這樣想也…”
“咳！”李擎天突然輕咳一聲道：“這個就暫時先放在一邊，我們要說的是冰之龍騎士的問題。”
似乎是看到趙乾臉色不好，李擎天及時的停下“普通人”這一話題，繼續說到龍騎士上。
“獵龍計劃的主要力量，便那些選擇背叛自己的巨龍伙伴的龍騎士。這些實力強大又很了解巨龍的騎士們聯合起來，在泛大陸上四處獵殺巨龍。
但——人只要超過兩個，就必定會產生分歧。有一部分龍騎士就選擇了與自己的伙伴同生共死。”
“所以…”
剩下的，不用說趙乾也知道了。
然后，就只有最后一個問題：“那他是屬于？”
“后者！”
趙乾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擎天，他有些難以想象那個即使死了也依舊保留著“人性”關心人類未來的大叔，會是“人族叛徒”。
“放松！”
一道清光閃耀，撫平趙乾那煩躁的心。
“雖然他生前選擇的站在祖先的對立面，但并不一定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李擎天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下來，輕聲道：“更何況，冰龍已死，我們也不是當初的獵龍者。”
靜下心來，沉思片刻，趙乾理清來腦中雜亂的思緒。
“李城主，您就直說您的計劃吧！”
“我需要你…”
晌午，離開密室后的趙乾心情有些沉重，而外面的天氣似乎也受到影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但這并不影響聚居地內人們的生活。
一邊享受著午餐的美味，一邊與朋友閑聊時事八卦，有說有笑的樣子，看得趙乾都有些嫉妒了。
‘果然，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啊！’
實力越來越強，知道的也越來越多，心中的思緒也更加繁雜了。
不過還好，審視過內心，堅定了方向的趙乾，已經不會因此而煩憂了。
身上源能的清輝隔開了雨水，趙乾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向著不遠處一座繞著高塔緩緩旋轉的浮島趕去。
雨已經開始下了，洪水還會遠嗎！
連日的春光不僅為天空帶去了水汽，也讓冰原上融化的雪水逐漸匯聚成洪。趙乾需要去督促一下北冥家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