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錢只能去借高利貸
“放心，雄哥，我只是想借點錢。”
趙乾做出一副拘束而緊張的樣子，讓自己顯得更自然。
——雖然他面對這身高兩米多的筋肉大漢確實有些緊張。
“借錢，多少？”壯漢大大咧咧的問道，“你要是想搶回地盤，一點小錢可是做不到的，要是多了，我也不能借。”
壯漢名叫趙雄，一直以來都是趙乾的上家，因為跟趙乾同姓，關系還算不錯。
只是他也不過是這拾荒區的一個打工仔，雖然在前兩年升為掌柜，擁有了聚居地的身份，但也依舊是個打工仔。
“雄哥放心，不多，只要兩百塊！”
“兩百！”突兀的一聲大吼，讓趙乾本能的后退半步，那個在一旁等待的拾荒者更是直接被嚇得縮成一團，躲在一邊。
“這還不多！老子這么多年干下來，也才存了幾百塊，你還的起？”趙雄顯然是不相信趙乾有能力還款。
當初地盤還在的時候，趙乾靠著地盤抽成和自己撿破爛，還能有一月三五十的收入，扣去吃喝，能有個十來塊的結余就算好了。
現如今地盤沒了，若是真借給他兩百塊，怕是連利息都還不起。
“雄哥別急，只要你借我，我馬上就能把地盤搶回來，而且，我在聚居地里有路子，這次借錢主要是為了辦身份卡和準備行頭。”
趙乾向著趙雄解釋道：“我不打算繼續這樣混下去了，打算去投靠一個大商人，等安家費發了，馬上就還錢。”
這身份卡，是聚居地用來管理人口的一種手段，入城時會檢查，沒有的可以在城門口辦理，只需要繳納一百元。
一百元雖然不多，但對于城外這些飯都吃不飽的饑民來說，已是一筆巨款了，直接就將他們攔在城外，攔在了文明世界之外。
盯——
銅鈴般的眼睛緊盯著趙乾，不停的上下打量，一直看了兩分鐘，掌柜才終于長嘆一口氣道：“算了，看在這么多年交情上，就借你了。”
“兩百元，限期七日，利息五十元，逾期一天十塊，行就給你，不行就找別人去吧！”
這趙雄看著五大三粗，其實精明著呢！
說著交情，但卻一點不影響趙雄做生意，月利率超過百分百，實打實的高利貸。
但這已是趙乾目前最好的選擇，雖然貴了點，但只要能及時還錢，就沒啥危險。
一張百元大鈔，和一堆零散的紙幣硬幣，趙乾成功的獲取自己穿越后的第一筆金——雖然是借的。
‘接下來，就是入城了。’
想要在短時間內變強，只有入城這一條路可走，呆在城外的小集市，即使有錢也買不到好東西，有好東西也賣不上價。
買了身干凈的行頭，趙乾就向著聚集地趕去，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第十三號聚居地，城外——
‘雖然在走馬燈的場景中見過了，但親眼見到，還是讓人震撼啊！’
近百米高的巨大城墻，一直延伸向遠方的地平線，看不到盡頭，往來進出的人群絡繹不絕。
運送貨物的商人，開著裝甲車的獵荒者，三三兩兩的冒險者，成群結對的傭兵。
在這廢土世界中，敢出城的，都是些強人，一般的平民可沒膽子到城外那殘酷而恐怖的世界中。
沒有什么狗血的沖突刁難，趙乾一路上低調老實，順利的辦完證明，進入了這巨大的十三號聚居地。
‘這下可是真的人生地不熟了。’
趙乾心中默默自嘲到：‘要趕緊將手中的資源變現了，不然就真的要去撿垃圾還債了。’
走在繁忙的街道邊，趙乾四處張望著，一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找到一個比較好的目標。
那是一家鐵匠鋪，坐落于一條行人稀少的道路上，乒乒乓乓的敲打聲響個不停，隔得老遠就能感受到那股火熱的氣息。
“那個，打擾一下！”
店主是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頭發花白，帶著一副老花鏡，翻看著一本小冊子，頗有種老書生的感覺。
“我是芬雷商社的推銷員，請問您需要采購金屬錠嗎？我們的價格很便宜呢！而且質量也很好，您看——”
說著，拿出了幾個一千克金屬錠，向著老者介紹起來。
仿佛一個真正的推銷員，趙乾一邊向老者推銷起金屬錠，一邊從他口中套話，了解相關的市場。
“如果你們商會的金屬錠都像這個這么好，同時以后保證不漲價，那我倒是可以買上幾噸。”
拿著一個鐵錠，老者又是摸又是看，還拿出一個儀器檢測了一番，才終于有了購買的意向。
“您放心，我保證，我們商社的價格一定比市場價低，之后可以寫進合同里。”
“那就先定一批吧！”
“半噸鐵錠，一百千克銅，五十千克鋁，總價三千，貨到付款。”
老爺子干脆利落，直接就寫了一張意向訂單，然后對趙乾問道：“什么時候能到？”
小心到收起這張手寫的意向單，趙乾笑著回到：“老爺子您放心，我不出三天就給您送過來。”
“我們這第一次合作，就不收您定金了。”
老者要貨到付款，還沒有提定金，顯然是不信任趙乾，而趙乾也順水推舟，隨了他的意，賺點好感度。
找到了一家訂單，趙乾又繼續在聚居地中轉悠起來，專門找鐵匠鋪、五金店、修理鋪等金屬加工的小店。
雖然經常才開口就被趕走，店主都不信任自己這個無名商會的推銷員。
但有著幾個高純度金屬錠做樣品，忙活了一天，趙乾也總算談下了幾個意向訂單，即使最后只有一兩家能成，也至少有幾千元入賬。
面帶笑容，哼著小曲，趙乾向著城外走去。
‘訂單有了，也該準備貨物了，接下來有的忙咯！’
是夜，趙乾回到了拾荒區。
在眾多拾荒者回歸營地，縮在破舊的小屋子里準備度過漫漫長夜時，趙乾卻悄咪咪的向著拾荒廢墟前進。
空手空腳，只有一把才買的匕首防身，趙乾就這樣消失在夜幕之中，沒有引起一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