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弗朗明哥他立即就有了反應。
海軍衣服,這海軍是從哪里來的?原先就在鳥籠的范圍內嗎?他不禁蹙起眉頭思考道。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海軍,還不足以讓身為海賊的他升起一絲害怕的念頭。
甚至,多弗朗明哥對于這突然出現的海軍,他的態度一點變化都沒有改變,仍然和剛才海軍沒出現的情況一樣。
只不過,片刻的沉默后,旁邊迪亞曼蒂的臉色卻隨即沉了下去。
盡管過了兩年時間,再加上處于生長期的海登的樣貌有了些許變化。
但他仍然沒有忘記當初斬掉他一只手臂的這個海軍。
日日夜夜,他都在腦海中重復著當時最后的畫面——這個海軍從天降臨的那一幕…
迪亞曼蒂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他決定要親手手刃掉的敵人。
同時,在迪亞曼蒂旁邊的其他干部們,他們也立即便注意到了迪亞曼蒂情緒的變化,此刻纏繞在他身上的氣質明顯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眾人不解。
多弗朗明哥也皺著眉頭看了看迪亞曼蒂,再看了看左側房頂上的海軍。
而這時坐在雪地上,身中數槍,滿身傷痕的柯拉松。
他盯著這個意外海軍的面孔,緊接著,他的面孔便漸漸和他回憶里的一個小鬼重合。
…海登?
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柯拉松他立刻斷定這個人就是海登。
海登這小鬼什么時候到北海來了?柯拉松心里隨即冒出這個疑問。
然而,此刻也不容他細想,他不知道海登這個援軍的到來究竟是好是壞。
關于海登的記憶,他還停留在海圓歷1506還是1507,他具體也忘記了。
而那個時期的海登,盡管柯拉松他知道那時候這個小鬼就很厲害,只不過這幾年的臥底日子,他不知道海登現在的實力到何種程度。
但是就算再怎么想,作為多弗朗明哥親弟弟的他,他知道多弗這家伙的實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海登這才幾年的時間,絕對不可能贏得了多弗的,更不用說家族里的最高干部都在這里…
必須讓海登他趕緊逃!
很快想到這里的柯拉松,瞬間便閃過這道念頭。
打完招呼的海登。
隨后他便發現,每個人對于他的出現,表情都不大一樣。
看著第一個迪亞曼蒂,整張臉都籠罩在陰影下的樣子,他對此表示,他現在露出來的眼神很可以嘛。
為此,他朝著現在只剩下一條手臂,鋼鐵下巴的迪亞曼蒂揮手致意,說道:“喲,迪亞曼蒂,好久不見。獨臂海賊的生活好不好玩啊。”
緊接著,海登不管迪亞曼蒂有何反應,接著一個一個對上其余多弗朗明哥家族干部的眼神,對上多弗朗明哥的時候,直接無視掉了他。
然后,海登的眼神轉向柯拉松,他坐在雪地里,渾身是血。
“柯拉松中校,怎么?見到你的上級還不敬禮嗎!”微笑著的海登瞬間轉換到嚴肅樣子,他繼續說道:“現在你的面前可是海軍本部少將海登是也!”
“納尼!?”
在這貌似不合時宜的情況,柯拉松他大吃一驚,怎么這個當年的小屁孩居然混到了少將!?
同時,海登的話語并沒有避諱多弗朗明哥家族等人,他們得到了和柯拉松同樣的信息。
“本部少將嗎…”
多弗朗明哥看著房頂上的這個海軍,嘴中喃喃道。
多弗朗明哥家族并不意外這其中的另外一個消息——柯拉松是海軍臥底,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同樣的,其余多弗朗明哥家族的成員,也把這名字和迪亞曼蒂告訴他們的家伙聯系在了一起。
最開始,迪亞曼蒂一身重傷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震驚無比。
迪亞曼蒂告知情況后,他想自己一人報回這個仇,同時間還因為海軍的鶴中將一直追在他們屁股后面,他們很難跑到無風帶附近去報仇。
一下子聯系到這的眾干部,他們的情緒立馬就上升起來。
惹了他們多弗朗明哥家族,不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保命,竟然還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還一通不顧地自說自話?
“多弗,讓我去干掉這個海軍!”
“少主,讓我去吧!”
“少主…”
所有的干部都想去干掉這個海軍,就等多弗的允許。
而多弗朗明哥這時額頭上的青筋卻悄然凸出,迪亞曼蒂他們幾個是過去把他從谷底拉起來的人,給了他力量,給了他王座。
然而,現在這個傷害了迪亞曼蒂的家伙,要不是迪亞曼蒂他想要自己去解決的話,他早就把這人切割成碎塊了。
多弗朗明哥這時他也不想再多說什么,面朝著此刻前方房頂上的海軍,右手有力的手指開始輕微舞動。
然而,旁邊看著多弗舉動的迪亞曼蒂,他卻急忙制止了多弗。
“多弗…”他用他僅剩唯一的手臂擋在多弗的面前低沉道,“我來對付這家伙。”他說。
柯拉松這時腦中的警鈴響地一刻不停。
他顧不得糾結海登這小鬼居然混到了少將,現在用來嘲諷他,以前嘲諷海登他是個海軍新兵的事。
“海登!咳咳——”身負重傷的他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快離開這里,這群家伙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他不管胸膛劇烈的撕扯感,大聲提醒房頂上的海登。
然而,還沒等得到海登的回應,多弗朗明哥的聲音卻傳來了,“柯拉松,這家伙是你認識的海軍嗎?”他說。
與此同時,站在他旁邊的迪亞曼蒂,開始朝著海登的方向過去。
完蛋…
柯拉松沒有任何辦法阻止眼前的事情發生。
然后,眼前被一點小插曲打斷的多弗朗明哥,他繼續此行最重要的事情。
“手術果實在哪里!羅現在在哪里!”
多弗朗明哥朝著柯拉松厲聲道,面孔顯得有些猙獰。
頓時聽見這個問題的柯拉松,他笑了起來。因為這問題的答案,是他在這所有不好、所有糟糕的事情中,唯一的慰藉。
盡管臉上被鮮血覆蓋,但柯拉松依然露出了他平時傻傻的笑容。
“手術果實給羅吃下去了,他已經成為惡魔果實能力者,順利從籠子中出去了。現在正在海軍的監視船上,被他們保護著,你無法接近。”
柯拉松朝著多弗朗明哥,這個他的親兄弟笑著說道。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