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絕對零度
一道來自于自己腦海里的陌生聲音響起，悅耳動聽而且讓海登有股情不自禁的沖動。
轟——
下一秒鐘，海登像是被拉進了黑暗之中。
睜開眼睛，入眼所見的卻是一處陌生的環境。
頭頂不見天空，光是純黑的背景。
緊接著，銀裝素裹的建筑物接著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凝視著前方，恰是千里冰封，銀峰環立，一片瓊玉世界。
凍結了海登現在所在的整塊區域，從左右兩邊望不到盡頭的冰墻上看過去，可以看到墻后面的好像是一座別墅。
只不過整體都是由銀白色純冰建筑而成。
海登這個時候正在別墅的大門外。
鼻子呼出的氣清晰可見，海登卻好像還沒感受到絲毫的寒冷，仿佛沒有了知覺一般。
穿著單薄衣服的海登在這寒冰世界里，就好似還是大夏天一樣。
來到了陌生的環境中，海登并沒有驚慌失措。
腦子里回想起不久前有人在他的內心世界里喊話，如果沒有什么意外，那么那聲音肯定就是自己的斬魄刀。
嗯…難道我自己覺醒的是冰雪系斬魄刀嗎…
自己在這亂想也沒用，趕緊進去里面搞明白。
猜想到這海登停下了腦子里的想法，隨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來一看，似乎這別墅是那種日式的庭院別墅，海登在心里暗自思索。
進來的第一眼卻沒有看到有什么人在，有點疑惑的海登不禁從房子的右邊繞去。
雖說這里是他的內心世界，但讓他來到一個不熟悉的環境里貿然進入室內，他有著莫名想要避開的想法。
這房子外墻倒是看著厲害，里面的卻是尋常日式庭院別墅差不多的大小，海登沒走幾步就走到房子的后面。
隨即，自然要往房子后面望去的海登看見了此時正靜坐在濡緣上的女人。
海登不由地走近了幾步，站在面對著這個女人沒幾步遠的庭院里，雙眼直視面前的女人。
冰藍色的雙眼，淡紫色的長發，身上穿著象牙白的長振袖和服，長發也被打理的很好，頭上還夾著一枚藍色星形的發夾，周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端坐于冰雪之上，周圍的寒氣同樣也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作用。
剛才似乎還是面無表情的女人這會注意到了面前的海登，嘴角微微地揚起。
隨后，臉上帶著仿佛能夠融化冰雪的微笑的她，右手朝著海登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卻并沒有開口。
“呃…”
剛才有點看呆的海登，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覺醒的是什么斬魄刀。
接著海登便默默地朝面前的女人靠近。
盡管來到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但身高的問題同樣也是沒有辦法解決。
本來這女人坐的地方離地就有點高度，再加上她自身的高度。
剛才站的遠海登還沒感覺到什么，這靠近了才覺得有點尷尬。
他必須抬著頭看才行。
“噗嗤…”
這個女人顯然也注意到這氣氛中的一絲尷尬，忍不住輕笑出聲。
海登頓時黑了臉，媽個蛋，他也不想自己變成小矮子的…
“好了，我的主人。”
女人微微往前俯下身子，左手撐著下面，右手卻輕輕挑在了海登的下巴上，活像是一個怪大姐在挑逗著小正太。
“我的主人，你現在應該就知道了我的名字。”說到這，這女人眉眼帶笑。
緊接著又說道：“那么就祝主人武運昌隆。”
話落，沒等海登做出什么反應，他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好像是在被那女人摸了一下后，瞬時間他腦海里接受了一股龐大的信息。
至此，剎那之間，海登的感知回到了現實世界。
回到了海賊的世界中，回到奧哈拉上。
他正面對著海軍本部中將，冰凍果實能力者，代號“青雉”的庫贊。
「凌舞吧，袖白雪」
沒有多余的耽擱，覺醒后的海登一回歸便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
在話音剛落下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變化。
手中的棍子淺打宛若碎裂的冰塊一樣，多余的部分掉落在地上，展露出一把通體白色的打刀。
刀身、護手、刀柄等全變成了雪白，覆有奇異的花紋，手柄尾端的鎖鏈此時也變成了一條長長的潔白緞帶。
同一時間因為暴漲的靈壓，海登的身體連帶著也有點長高的趨勢，升起一股直沖云霄的純白氣勢。
瞳孔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流光。
他整個人周圍的溫度都發生了變化，在大火覆蓋的區域中有一處酷寒的地帶突然出現。
眨眼間，海登整個人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讓一步步靠近地青雉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這小鬼身上發生了什么…”
不禁皺著眉頭凝視著海登的青雉想不明白，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剛才那個十分普通的小孩給他的感覺居然就截然不同了。
而且剛才這小鬼的那股氣勢…霸王色嗎？
不對…雖然和霸王色的感覺差不多，但應該不是才對。
感知敏銳的他還注意到了海登此刻腳下的土地已經被什么給凍結住了。
那種顏色的寒氣變化，青雉他絕對不會認錯。
這小鬼難道是個能力者？我的下級果實嗎？還是其他類衍生出來的能力…
果實能力由體力驅動，剛才那股快要實質化的氣勢，這小鬼應該還達不到那種程度…
嗯…這小鬼著實有點古怪。
看似想了很久的青雉，其實只是一瞬間。
這個時候，準備完畢的海登開口了。
“接下來的一招是我現在能夠用出的必殺技，要小心了。”
聽到這話，青雉沒什么意外，照著小鬼的動靜來看他要用的必然會是必殺技。
只不過，他是吃了自然系果實的能力者，沒有霸氣，攻擊的屬性還是相同的。
雖然剛才海登爆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有些意外，但現在基本無敵的他并沒有把海登放在心上。
“我的能力是把自身的肉體溫度降至冰點以下的能力，所觸及到的一切都會冰凍。”
海登默默念著開始朝著青雉靠近。
死神的原著中，朽木露琪亞絕對零度的時間極限是四秒鐘，稍微超過四秒就會造成身體上的損傷。
至于海登他的極限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也不在意......
不是自然系？
站在原地并沒打算動的青雉在心里想到。
這古怪的小鬼讓他忍不住地產生了一點好奇，打算就站在原地看看他能做出什么。
“負十八度”
默念著前進的海登動作有了些僵硬。
“負五十度”
他的雙腳接觸地面凍結了內部的水，形成了冰震。
他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的緩慢。
“負273.15度——絕對零度”
海登的動作此刻也變成了提線木偶一樣。
極限狀態下，海登強提起精神使出了他事先預想好的連招。
“…縛道之九”為了節省時間，他舍棄了詠唱。
猛地一下，意外的招數定住了青雉，僅僅一秒鐘的時間。
但是，一秒鐘的時間也足夠使出了他最后的一擊。
“一斬！”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貫注了此刻所有靈壓的海登揮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道斬擊，猶如上帝的畫筆一般，畫出了冰之一筆，橫切斬擊所觸之地已是白茫茫一片。
熊熊燃燒的森林大火接壤著冰封的千里。
然而，這招也用盡了海登最后的力量，陷入了昏迷。
這個時候，海登的身體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斬魄刀變換成了正常的打刀，身體已經被凍得僵硬，沒有了血色。
“嘛…這小鬼還真是。”青雉撓了撓腦袋有點頭疼。
在斬擊將要觸摸到青雉身體的最后一刻，他使出剃避開了海登的斬擊。
盡管在海登揮出了斬擊后，他立刻就感知到海登的攻擊并沒有纏繞霸氣，這也表示著海登的攻擊自然會一點效果沒有。
但，他還是內心里有種想要避開的本能驅使著他躲開了斬擊。
這會他正站在原先海登的身后位置，右手不禁放在了后腦勺上。
看著眼前就猶如大自然本身留下來的痕跡，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