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來的還有三伙人,和周昶不同的是,這些人個個衣著光鮮,一臉富態。
身后是一片羨慕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需要考核通過才能進的外門,別人直接保送,任誰都會羨慕不已。
“勞煩各位把身份令牌取出來讓我們確認一下。”說話的還是之前發話的那名弟子,語氣卻不似之前那樣高高在上。
他很清楚,這些持有特招名額的人一般在青蓮劍宗內部都會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
其他三伙人輪番取出隨身攜帶的珍貴令牌,周昶瞄了一眼,發現都是統一制式的玉牌,上面均刻著一把威風凜凜的短劍。
蜀山弟子接過,查驗完真偽后又遞了回去:“保管好,沒了它登記的時候會變得麻煩。”
很快就輪到了周昶,周昶沒有這種牌子,他想了一下,取出何豈憂遞給他的那塊玉牌。
那名蜀山弟子看到上面的九葉蓮花臉色一變。
在蜀山內部,所有刻有九葉蓮花的玉牌都只有各大堂的核心管理層才會持有,按照堂口不同,上面的蓮花圖案各不相同。
九葉筆直,剛而不僵,這是負責處理蜀山對外諸事的外務堂才有的標志!
“這塊,噫,這好像是外務堂長老的身份令牌?”
周昶恭敬的回答道:“這枚令牌是何豈憂長老收我為蜀山附屬勢力時,賜予我的身份標志。”
“何長老?”劍宗弟子腦中浮現出一個灑脫的人影,他搖搖頭對著身后的一名弟子說道,“我有點看不準,你去請趙師兄出來看看。”
他身后,立刻有一名弟子入院稟報。
這名弟子對周昶露出笑容:“不好意思,還請稍等一會。這枚令牌來頭不小,我不得不慎重對待。”
周昶表現的畢恭畢敬:“應該的。”
“各位這么做,對于我們這樣的弱勢群體是一種保護,防止有些宵小因為覬覦令牌帶來的益處而謀財害命。”
等待期間,和周昶一同出來的另外三家人紛紛扭頭打量著周昶以及他身邊的人。
他們效力蜀山多年,對于蜀山中的一些權勢人物自然摸得很清楚,而何豈憂正是外務堂目前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無論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蜀山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之一,當前外務堂副堂主的身份,或者下一任外務堂堂主的有力競選者之一,都讓何豈憂的勢頭在外務堂中達到了頂峰。
就連其他堂口中都有不少他的強力支持者。
至于正堂主覃(qin)宏,青蓮劍宗內部的人都清楚,他就是臨時從長老堂中抽出來代班的,雖然這一代班就代了幾十年。
上一任外務堂堂主何忞死的太早,當時外務堂剩下的核心弟子都還沒成長起來,必須要有人坐鎮,這才有了這位空降堂主。
一旦何豈憂與張逢泉這位副堂主中的有任何一個人踏入金丹中期,他便會自動讓位,重新退回長老堂。
所以,周昶這個何豈憂欽點的附屬勢力主很值得人深交,并且他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只要等到日后何豈憂順利接管外務堂,他的價值還會再次瘋漲。
“這個人能結交就盡量結交,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輕易得罪。”三伙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做出了同一個決定。
沒過多久,一名身材魁梧的短發青年弟子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身精致的華服,身后背著個長條狀包裹,看起來與眾不同。
“趙師兄。”門外守著的幾名白衣弟子紛紛行禮。
“免禮。”趙明望看向領頭的那名白衣弟子問道,“令牌呢?”
“請師兄過目。”這名劍宗弟子遞上來自周昶的那塊令牌,又指向周昶說道,“就是他帶過來的。”
趙明望仔細的翻看了幾眼后走向周昶:“令牌是真的,閣下貴姓?”
“在下周昶。”周昶報上自己的名字。
趙明望點點頭:“那就沒錯,陳師兄關照過的,這幾日會有一個名叫周昶的人持何長老的身份令牌過來報到。”
說到這,趙明望露出一個親善的微笑:“在下趙明望,目前正在何長老手下做事。”
“你們繼續帶其他人去做登記,這個人就由我親自帶著上山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有什么事情先找李師兄商量。”
“是,師兄。”
“走吧,陳師兄吩咐過,等你到了要先帶你去見一下何長老。”趙明望轉頭對著周昶說道。
“走上去嗎?”周昶抬起頭仰視了一下前方高聳入云的蜀山,又看了看身后的兩名女子臉上露出一些難色。
他不怕爬山,只是擔心兩女體力不支。
趙明望笑著說道:“搭乘我的飛劍上去。”
他施了個法訣,身后的條狀包裹打開,一柄金燦燦的劍從包裹中飛出停在他的身前,隨后迅速擴展成三尺寬、九尺長。
周昶被這閃亮的金光閃花了眼,頓時忍不住說道:“你這劍…”
“帥吧?”趙明望騷包的用手梳了梳自己頭上的短發,語氣中充滿了得意,“除了我,其他的師兄弟們都不懂劍修的真諦!”
“那就是除了實力,帥也很重要,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
“所以我特意在煉制這柄劍的時候摻入了重金購買的能發光的金屬材料,你看這金光,絕對的物超所值啊…”
趙明望說了很多,直到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時,他才醒悟過來指著那柄帥氣的飛劍說道:“抱歉,忘了還要送你們去見何長老這一茬了,你們先上來吧。”
“沒關系,聽師兄一席話,我也受益良多。”周昶昧著良心說了一句,轉頭對著兩個女人說道,“我先坐上去,然后是胡慧慧,柳文煙你站最后護好她。”
等人都上齊了,趙明望輕呵一聲“起!”,身下的飛劍穩穩當當的升入空中。
這是胡慧慧第一次乘坐飛劍,很快她就被眼前呼嘯而過的場景嚇得小臉蒼白,內心一片驚慌,只能依靠著頑強咬牙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