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試煉并沒有因為唐璜的緣故而中止,一切照常進行,最后的一百多名試煉者進行了一次試煉,角逐出了十個優勝者。
遺憾的是塞西莉亞和狄安娜以及艾米拉都沒能位列其中,好在即使是最終試煉的失敗者也有安慰獎,不過具體是什么唐璜并不清楚。
那十位優勝者在試煉結束后被送往了圣地的禁地,和圣地最神秘的幾個大佬進行了一次影響深遠的接觸。
這十個人的地位在未來百年來飛黃騰達幾乎是可以預見的,雖然他們出來的時候和進去前沒什么兩樣。
有意思的是,這十個人里只有四個人在超凡青年榜上,其余六人都是剛冒出來的新人,實力也著實讓全宇宙都為之驚艷,不過這次圣地試煉被提到最多的還是唐璜。
以一己之力獨抗兩位巔峰滅星者,輕而易舉就廢了超凡青年榜排名第五的阿拉贊,才二十四級就掌握了混沌幽能這樣的高危能量,這樣的實力覺得稱得上是前途無量!
但是讓眾人費解的是,擁有如此強實力的唐璜在第二天試煉的第二輪里就被早早地淘汰掉了,而他的對手甚至還不如阿拉贊。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床下彌天大謊的唐璜馬上就要被送去黑獄了,說的是只有一年刑期,但熟悉黑獄的人都知道,在那里能活上一天都算是命大!
一年之后唐璜還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只要出來了,前途也絕對是不可限量!
這些事情唐璜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進入黑獄是他原本就有的打算,只是區別在于之前他得偷偷溜進去,而現在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入了。
“黑獄的獄卒明天就到,按照慣例,罪犯的親屬朋友可以來見你一面。”牢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圣地執法者進來,對唐璜說道。
唐璜笑了笑,怎么搞得跟馬上要上刑場似的。
第一個進來的人是塞西莉亞,唐璜一點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塞西莉亞一拳錘在了唐璜的胸脯上,但是一點也不疼。
“婚約這種東西是你想要就要,想斷就斷的嗎?”塞西莉亞滿臉怒容,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唐璜的胸膛。
唐璜沒有躲,只是輕聲道:“再打,手該痛了。”
一句話,讓塞西莉亞淚如泉涌。
唐璜解釋道:“我是沒想到剛認的師父就愿意為我出頭,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們。”
“答應我,以后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再拋棄我!”塞西莉亞撲進了唐璜的懷里,狠狠地抱著他。
“我發誓。”唐璜微笑著作出了保證,“對了,狄安娜沒來嗎,好歹我也是她姐夫,都不來送我一程嗎?”
塞西莉亞笑道:“狄安娜在房間里苦著呢,她比較好面子,不喜歡在你面前表現得很脆弱。”
唐璜有些無奈:“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既然沒來那就算了。
另外,你們這次回去一定要小心一些,塔倫塔納那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塞西莉亞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奧蘭多皇子答應捎我們一程,有天盾戰艦,那幫人就是想對付我們,也拿我們沒辦法。
本來那兩兄弟也想來看看你的,不過他們的父親特定警告他們不能和你扯上關系,所以就沒來。
不過他們托我給你帶一句話,讓你在黑獄里注意安全。”
唐璜笑道:“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和這件事也沒什么關系,能帶你們走已經很夠意思了,要是再把天盾帝國扯進來,那我這個朋友才叫真的不夠意思。”
塞西莉亞再一次抱住了唐璜:“你在黑獄里一定不要像在外面那么皮,尤其是你這張嘴,什么時候都不饒人,要是真遇到了狠角色……”
唐璜安慰道:“放心,我會小心行事。”
“時間到了!”執法者扯著嗓子,破壞了這動人的氣氛。
塞西莉亞眼中滿是不舍:“唐璜,記得一定要好好的,一年以后,我在黑獄外面等你。”
“放心吧。”
塞西莉亞走的時候一步一回頭,兩人才相遇不久就又要再次分別,但是兩人的感情卻在因為這一次又一次的分別更加的堅固。
第二個進來的是羅曼尼安,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正方形的機器,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師父。”唐璜起身相迎接。如果說之前叫一聲師父只是因為形勢所迫的話,這聲師父,唐璜叫得心甘情愿,真心實意。
“你小子可以啊,才這么兩天就給我捅這么大的簍子,也幸虧你還有些分寸,留了那個廢物一命,要不然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唐璜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針對我我可以忍,但他要對付我的未婚妻,那我就只能和他拼命了。”
羅曼尼安豎起了大拇指:“有脾氣,有原則,不愧是我的徒弟…原本想著給你構思一個完美的修煉方案的,不過時間實在太緊,也來不及什么慢工出細活了。”
說著,羅曼尼安將手里的機器按在了唐璜的天靈蓋上,然后輸入了械能。
“檢測到大量高階機械知識!”希里的提示讓唐璜一震,師父這是在給他醍醐灌頂啊!
羅曼尼安浮在空中,唐璜的肩膀:“這些足夠你消化一年了,我會給黑獄的獄卒打招呼,讓你在里面少吃點巨頭。
黑獄雖然可怕,但只要你不作死,絕對可以安安穩穩地活到出獄,還有你記住,黑獄的最深處不管有什么,千萬進不得!”
唐璜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一年之后記得來趟圣地,讓我考校你的功課。”羅曼尼安做完安排,便轉身離開了。
還沒來得及看看師父送了他些什么知識,第三個前來的探監的人進來了。
原本唐璜以為會是艾米拉,但來的人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看上去似乎很意外?”安吉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唐璜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親屬朋友探監的時間,我跟你…不熟吧?”
“確實不熟,只是想問你幾件事。”安吉拉說著扭頭,看了執法者一眼:“你能出去一下嗎?”
“這個……”執法者很為難地遲疑道。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安吉拉淡淡地道。
“是!”執法者不敢再多廢話,趕緊離開了牢房,并帶上了門。
唐璜揶揄道:“厲害啊,不愧是七重天堂山的圣女,連圣地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少陰陽怪氣。”安吉拉瞪了唐璜一眼,問道:“有一件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唐璜點頭:“問吧,雖然你對我態度很不好,但我不記仇。”
“你當初跟我說,如果遇到你對付不了的人,你不會跟他拼命,為什么這次你沒有言行一致?”
唐璜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是不是傻?”
安吉拉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唐璜笑道:“那是我未婚妻啊,我不為她拼命,那誰為她拼命?
做這件事的后果我非常清楚,但很多事哪怕明知道會死,那也是必須要去做的。”
安吉拉不解:“可是你根本沒有必要把阿拉贊打這么重啊,你明知道這么做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告訴你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事。”唐璜壓低了聲音:“那個阿拉贊看上了我未婚妻一個非常稀有的體質,他有秘法可以將其奪走。
不過這個傻逼太蠢了,蠢到在和我決斗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如果不是這里是圣地,如果不是我沒有塔納塔納文明那樣的靠山,阿拉贊就是有十個頭也不夠我看的!”
“原來是這樣!”安吉拉內心甚是振動,她就說唐璜為什么突然間就變了掛,這么看來的話阿拉贊確實該死,如果是她的話,絕對不會像唐璜一樣手下留情!
“問題問完了吧,問完了就走吧。”唐璜躺倒在地,懶洋洋地說道:“你可是高高在上,前途無量的圣女,和我這樣的囚犯交集太多,別人可是會說閑話的。”
“我為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安吉拉突然躬下了腰,認真地說道。
唐璜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長大了嘴。
他沒看錯吧,這樣的天之嬌女居然在給他道歉!
“你這整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唐璜局促地搓了搓手,笑道:“你不用這樣,其實我都沒放在心上。”
“這是該有的禮儀。”安吉拉抬起頭,笑了笑。
很美的笑容,怪不得大家都說天使是全宇宙最美的種族,即使是心智非常堅定的唐璜在看到這個笑容后,也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應該多笑一笑。”
說完,唐璜就后悔了。
倆人關系還沒好到這個地步吧,這么輕薄的話說出來那不是找打?
出乎意料的是,安吉拉并對他沒有重錘出擊,甚至臉還有些紅。
“我走了,希望你在黑獄里能平安。”安吉拉轉過身,逃也似地離開了。
“這是個啥情況呢。”唐璜躺在地上,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與此同時,阿拉贊的房間里。
阿拉贊渾身綁著繃帶,靜靜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著,不注意看甚至還覺察不到他在呼吸。
混沌幽能對生命力的吞噬實在太恐怖了,阿拉贊被天罰的能量柱正面擊中,身上的魔法護盾沒一個奏效,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唐璜沒下死手。
即使是這樣,他的身體也遭遇了不可恢復的傷害。
除了子孫根徹底很他拜拜以外,整個循環系統也出了大問題。
要不是圣地的醫生足夠出色,加上后來的天堂山的天使為他彌補了一部分生命力量,現在的阿拉贊估計只能當一輩子植物人了。
“大人,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嗎?”阿拉贊床邊,一個年輕人向愛德華問道。
他是阿拉贊的好友,塞西莉亞體質的信息就是他告訴給阿拉贊的,可以說是這場事件的始作俑者,不過在阿拉贊醒之前,這個秘密暫時還沒有人會知道。
愛德華呵呵冷笑:“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械獸先驅雖然厲害,但還不至于讓我們塔倫塔納的所有宇宙級超凡者感到畏懼。
唯一麻煩的是,這件事還牽扯到菲尼克斯文明,他們的王和我們的皇帝陛下交涉過,最后的結果是不歡而散了。”
年輕塔倫塔納人驚訝道:“什么!這個南部星域的蠻子有什么底氣敢和我們作對?”
愛德華冷哼道:“你別小看菲尼克斯文明,那可是宇宙中現存的最古老的魔法文明之一,他們的先祖和四大霸主的很多先祖都交情頗深,自身的底蘊也是深不見底,真要是打起來,雖然我們肯定不會輸,但損失一定會非常慘重。
阿拉贊皇儲雖然深受皇帝陛下的寵愛,不過皇帝陛下為了文明的利益,任何事都不能隨心所欲,更何況如果再和械獸先驅站在對立面,那對整個塔倫塔納文明都是一個大麻煩。”
“那咱們就放任這個杰克,讓他逍遙自在嗎?”
愛德華冷笑道:“沒這么好的事!沒有人能夠在得罪了我們塔倫塔納人以后還可以逍遙自在。
他馬上就要關黑獄里去了,那里可是宇宙聞名的兇地,每天都有大量的罪犯死在里面,那么多他一個倒霉鬼,也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說到這里,房間里的所有人都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仿佛在他們眼里,唐璜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過和唐璜比起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阿拉贊更像是一個死人。
第二天上午,黑獄的獄卒如期而至。他們乘著一艘黑色的梭型飛船,所到之處,方圓數十米沒沒有任何活物敢靠近。
2這些獄卒都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看不清面貌,都是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冰冷而恐怖的氣息,即使是唐璜看到以后也覺得后背發涼。
獄卒來到牢房只說了一句話:“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