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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動我一下試試

  “放肆!”唐璜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圣光教的教徒們,一位身材高大的銀盔騎士挺身而出,向唐璜怒喝道:“你侮辱圣光教典,死不悔改,必須用鮮血來洗刷你的罪孽!”

  唐璜腦袋一歪,手指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來,當著大家伙的面,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砍我這個湛藍聯邦的軍部少校!”

  “你!”這位騎士手都已經握住腰間的劍柄上了,聽到唐璜報出自己的身份,愣是沒敢拔劍。

  按照湛藍聯邦的法律,殺害軍隊校官視同叛國,殺人者將被處以絞刑,而他的親人也將被貶為賤民,永遠不得恢復公民身份!

  叛國罪是湛藍聯邦法律中唯一的一條連坐刑法,而且不得豁免,哪怕這個騎士是現任聯邦總統他爹,真要是拔劍砍了唐璜,也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連帶著全家都得遭殃。

  湛藍聯邦的天下,最早就是靠幾十萬士兵的浴血奮戰給打下來,所以聯邦法律對士兵的保護力度非常高,沒有人敢在一個軍官沒犯任何罪的情況下當眾殺了他,哪怕這個軍官已經退伍了。

  這位年輕的騎士雖然憤怒,但是腦子還沒壞,聽清楚唐璜的身份后知道自己暫時是拿他沒什么辦法了。

  年輕騎士正要退回去,唐璜卻是冷笑著嘲諷道:“我還以為你的信仰有多虔誠呢,結果原來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這句話將年輕騎士的理智徹底燃燒掉了,他漲紅著臉,倉啷一聲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怒不可遏道:“沒有人可以質疑一位圣騎士對信仰的虔誠,我要向你決斗!”

  說著,他將自己左手的手套給扯了下來,正要向唐璜扔過去,基辛格教宗喝道:“夠了!”

  湛藍聯邦的傳統中,扔手套是與人決斗的邀請書,被扔手套的人如果不接,會被所有人恥笑。

  但是如果接了,那么這場決斗不分出個你死我活就停不下來,更要命的是這還是受聯邦法律保護的,哪怕是總統來了也沒有辦法喝停。

  當然,這些都不是基辛格教宗制止這場決斗發生的原因,教會的圣騎士為了捍衛自己的信仰,獻出自己的生命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毫無意義的犧牲必須制止。

  馬德利騎士今年剛滿二十,就已經即將突破成六級源武者,可謂是前途無量,他的實力在同齡人中也是少有人及。

  但是,在馬德利面前的是一個與他同等級的軍隊士官,而且還是出身鋼鐵雄心要塞,常年與兇惡的異獸搏殺,戰斗力堪稱湛藍聯邦之最。

  基辛格教宗真的不想看到前途無量的馬德利騎士,在決斗中被唐璜一個照面就給格殺掉。

  基辛格教宗一點也不懷疑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學生會缺乏那樣的利落的身手。

  現在他笑得有多開心,等會兒動起手來就會有多狠!

  基辛格教宗沉聲道:“說到底我們也是湛藍聯邦的公民,任何時候都要遵循聯邦的法律,馬德利騎士,不要讓怒火沖散了你的理智。”

  “是,教宗大人。”馬德利騎士收劍入鞘,垂著頭退了回去。

  基辛格教宗看著萊克尼迪院長,說道:“老友,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再找你聊天敘舊了,還是等到學園祭大典開始的那天我再來吧。”

  “歡迎你下次的到來。”萊克尼迪點了點頭,至始至終也沒說什么挽留的話。

  基辛格教宗走之前看了一眼唐璜,頗有深意地說道:“年輕人,圣光可是無處不在的。”

  這句話是圣光教中的一句禱言,深層含義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圣光教辦不成的事,意在提醒唐璜不要以為自己頂著個少校的軍銜就沒人敢動他了。

  面對著這樣的威脅,唐璜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低聲罵了句老狗,轉過身對萊克尼迪院長恭敬地說道:“院長,要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好好學習。”萊克尼迪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這個唐璜,挺有意思的啊。”人都走完了以后,萊克尼迪院長對身邊的教導處主任說道。

  “就是性格太張揚了一點,如果以后能夠有所收斂,算是個可造之材。”教導處主任想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說道:“您不知道,這小子剛進學院就惹上了黑桃會的人,還把人家的幾個高級干部給揍了,轉身還加入了星辰會,擺明了要和卡西亞硬碰硬。”

  萊克尼迪笑道:“這是好事啊,我正愁星辰會與黑桃會實力差距有點大,學園祭大典恐怕會輸得太慘,現在有了唐璜,兩邊的實力倒是變得均衡了。”

  “這一次的學園祭大典一定會很精彩。”教導處主任也跟著笑了起來。

  回到宿舍的唐璜就有些笑不出來了,現在他已經將圣光教得罪死了,以后恐怕會有大麻煩。

  不過要讓他向這些草菅人命的劊子手俯首帖耳地去認錯,殺了他也做不到,所以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至少他問心無愧。

  況且他現在在霍蘭學院讀書,圣光教再厲害也不可能到學園里收拾他,所以目前他還是非常安全的。

  首要任務還是先把圓月之盾肝出來,這可是這次學園祭大典上的倚仗之一……

  溫格爾特圣光大教堂,走入房間后的基辛格教宗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精致的玻璃餐具頓時摔成一地的碎片。

  站在他后面的幾個心腹全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句。

  也不怪基辛格教宗這么生氣,當了幾十年的教宗,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年輕人為難成這個樣子,關鍵他還拿這個年輕人沒什么辦法。

  說到底還是聯邦法律太過無解,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去違反。

  怒火發泄完后,基辛格教宗恢復了平靜,緩緩坐下。

  幾個心腹這才敢靠了過來,其中一個苦行僧打扮的手下小心翼翼道:“教宗,這個叫唐璜對圣光教如此不敬,要不要我們派點人手給他一些教訓?”

  “算了。”基辛格教宗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我們這次來溫格爾特的主要目的,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壞了大局!”

  眾人的表情頓時一凜,齊聲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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