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潮這個詞語唐宋聽過很多次,每次似乎都代表這劫難,但在小世界混跡這么久,兇獸帶來的危險甚至還要低于同為人類帶來的危險,在小世界的荒野中,防備人類遠比防備兇獸來的重要。
“兇獸潮真的有那么危險嗎?”唐宋躺在床上,有些好奇的問道。
柳青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咕隆不清的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按時間算,下一次的兇獸潮應該也沒多久了,智武大學的大二學生就得參加,你雖然不用強制參加,不過白銀武者可以自己報名參加。”
“很快就有兇獸潮了?”唐宋忍不住坐了起來。
冷靜也點頭說道:“幾年就會有一次,按照往常規律計算,快的話,今年年底,慢的話,明后年一定會爆發。”
“你們知道的這么清楚,難不成經歷過?”唐宋看著兩人眼睛中透露出的心有余悸神情,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經歷過,”柳青狠狠的啃了一口,說道:“我那個喪心病狂的老師根本就沒想到他的徒弟當時還不滿十四!”
冷靜也點頭說道:“跟著我父親遠遠看過一次,那場面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所以我才學習狙擊,為的就是在下一次兇獸潮來臨之前,有能力參與這一場戰斗。”
冷靜的眼睛中充滿驚懼和倔強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卻如此的理所應當,唐宋看著有些心疼,他知道那一幕一定給冷靜留下了很大的影響,那時候她才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十八歲成為王牌狙擊手,冷靜背后的付出遠比別人想象的還要多。
唐宋看向三人說道:“之前我不了解所以不算,這一次我們并肩作戰,讓骷髏牌傭兵隊的名聲響徹聯邦!”
柳青聞言露出了笑容:“這個可以有,上一次關看戲了,這一次,怎么也要殺個痛快。”
冷靜笑道:“身為狙擊手,我殺兇獸的速度必然要遠超你們。”
丁一在一旁看的羨慕不已,青銅的實力在小世界中太不起眼了,如果真的有兇獸潮來襲,他就像是一場戰役中的小兵,貢獻小,死亡率還賊特么高。
“白銀啊!”丁一有些唏噓,白銀就是一道分界線,白銀以下的武者注定只能是炮灰。
在島上住了幾天,唐宋養傷,其他人就當度假了。
“任務交接完成,兩千萬下來了。”唐宋看著手機短信中的到賬提醒,臉上也出現了笑容,聯邦的效率遠比他想象的要高,任務獎勵和黑蝎的懸賞金遠比想象的中發的快。
“又到了發錢的時候了,真舍不得。”
唐宋嘆息了一聲,將眾人叫了進來。
此時眾人住的位置是島上位置最好的度假別墅,費用從團隊經費中出,雖然也不便宜,不過對于收獲來說,這點錢連零頭的零頭都算不上。
兩千萬四個人分,唐宋和柳青各獲得六百萬,冷靜獲得四百萬,丁一獲得兩百萬,張成柱獲得一百萬,剩下一百萬作為團隊經費。
丁一雖然獲得的最少,但實際獲得的卻是最多,畢竟這場戰斗他出力的地方的確不多…
不過眾人也不介意這點出入,丁一也沒有推脫,他現在的確需要用錢,無論是學習飛機駕駛技術,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都需要用到大量的資源。
至于張成柱,雖然沒參與戰斗,但對團隊的貢獻卻是毋庸置疑的,這一百萬也本來就應該拿。
修養了三天,唐宋感覺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便結束了這次的休假,乘坐著阿帕魯離開了小島返回河東。
回到河東,唐宋沒有再去小院,而是回到了武館,這一趟任務對他的沖擊不亞于他第一次執行任務時,武館更適合他恢復心境。
戰斗的過程很快,但卻是他第一次直面戰斗…直面戰爭,十多個人直接或者間接的死在了他的手上,無論對方是不是恐怖分子。
因為唐宋的緣故,武館的生意好了不少,不論是達官還是貴人,都拼命的想將孩子往武館里塞,似乎進入武館之后,自己孩子的武道實力同樣能突飛猛進一般。
在武館內,唐宋都快被神化了,三個月的時間,從青銅一到白金三,讓無數少年深夜yy到無法入眠,同時唐宋在初中都有了自己的粉絲后援團了…
“余兮兮,能不能少給我整事情…”
唐宋看著以后援團團長自居的余兮兮,腦袋都快漲的兩個大了,忍不住說道:“你建這個什么后援團我沒同意,我憑什么要給經費,還每個月兩百萬的活動經費,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朋友都說了,你現在一個月賺五六百萬輕輕松松,我費心費力幫你建后援團,兩百萬的活動經費很多嗎!”余兮兮說到兩百萬也有些心虛,但一想到男人有錢就變壞,心里又重新理直氣壯了起來,他這是幫助唐宋回到正確的人生道路上來。
“我需要什么粉絲后援團嗎…”
“你需要!”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
“停!”唐宋看著胡攪蠻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余兮兮,當時就放棄了掙扎,不過還是說道:“兩百萬不可能,我修煉要花很多錢,而且你也不適合掌管那么多錢。”
“你修煉要花錢?以前你沒錢修煉也挺快的啊?”余兮兮有些懷疑的看著唐宋,不過還是問道:“那大概要花多少?”
唐宋立刻信誓旦旦的說道:“最少也要四五百萬,白銀武者修煉的資源特別貴!”
“這么多?”余兮兮當時就不相信了,狐疑的說道:“你別騙我,我爸以前也是白銀武者,我怎么沒看到他花這么多?”
“那能一樣嗎,老師修煉多少年,我才修煉多少年。”唐宋理直氣壯的說道:“何況老師花錢還能告訴你嗎?老師武館一年賺幾千萬上億,但你看到老師有很多錢嗎?你現在是富二代嗎?不都花在了修煉上了嘛。”
余兮兮一想就點了點頭,老余一年學費幾千萬是沒跑的,如果真有那么多錢,她現在早和其他富二代朋友一樣了,吃一根辣條,丟一包辣條了。
唐宋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看到招財沒在他身邊,好奇的問道:“招財呢,你不是一向和它形影不離的嗎?”
“哦,它在佩佩那,今天粉絲后援團…對了,那你準備給后援團贊助多少經費?”余兮兮突然想起自己后援團的經費還沒著落呢。
唐宋想了想,試探著說道:“五百…要不一千塊?”
余兮兮當時就怒了:“一千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唐宋問道:“那你說多少?”
余兮兮搖頭:“你說!”
“憑什么我說。”唐宋也不干了,他怕說多了,余兮兮直接就成交了,到時候想還價都沒機會…
余兮兮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說道:“那就五十萬,每個月五十萬就行。”
唐宋堅決搖頭:“我哪來五十萬給你,我為了修煉,在學校里天天都只能吃素了,你見過哪個白銀武者窮的吃素,還不是我孤苦無依的,只能靠自己…”
余兮兮一聽立刻就不說話了,沉默了片刻,抬起頭說道:“給我十萬就行,一次性贊助。”
唐宋沒想到余兮兮這么快就妥協了,不確定的問道:“十萬,一次性的贊助?”
余兮兮堅定的點頭:“對,十萬,一次性的,以后我就不找你要錢了。”
“那好吧,你這么辛苦為我籌建后援團,我給贊助也是應該的。”唐宋想著演戲要演全了,假裝有些為難的說道:“你等著,我找朋友借一下…”
取了十萬給余兮兮,余兮兮當時就拿著錢跑了。
唐宋也是松了一口氣,倒不是舍不得錢,關鍵是余兮兮年紀太小,給太多錢不是好事,這一點余振東管的就非常好,生活方面不奢侈不浪費,零用錢也控制的和普通孩子差不多,這才讓余兮兮沒有養成那些富家孩子的毛病。
另一邊,余兮兮拿著錢回到房間放好之后,立刻就給吳佩佩打電話過去。
“兮兮,你找我?”吳佩佩抱著招財,一臉的疑惑:“你不是答應招財給我玩幾天嗎,不會反悔了吧。”
余兮兮大方的說道:“隨便玩,我們什么關系,就算你沒借我錢,招財你也可以隨便玩。”
“那是什么事情?”
“佩佩,我要賺錢,你要幫我!”
“怎么幫?吳佩佩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賺錢可不是我的強項,花錢才是。”
“我要建唐宋的粉絲后援團,這事你知道吧?”余兮兮問道。
“知道啊,”吳佩佩更加好奇了,說道:“所以我不是借了你五萬嗎?難道你不想建了?不想建沒關系,不過招財還得給我玩幾天…”
“玩玩玩,隨便玩,天天玩都行。”余兮兮現在正好懶的帶招財,說道:“我要建粉絲后援團,你不是那個誰的粉絲嗎,你們之前團長怎么騙你錢的,你教教我。”
吳佩佩不樂意的說道:“什么騙錢,你懂不懂,那叫應援,都是我們粉絲自愿出錢的。”
余兮兮驚喜的說道:“對對對,就是應援,反正能讓粉絲出錢就行,有哪些借口,哦,有哪些應援,你跟我說說。”
“你想干嘛?”吳佩佩頗講義氣的說道:“你要缺錢跟我說,真要經濟困難,我接濟你問題還是不大的。”
“不是我經濟困難,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別問了,告訴我怎么弄就行,等等,我去拿個筆記一下…”
余兮兮說著,蹭蹭蹭的跑過去拿來紙筆,真的認真的做著筆記,很快就寫滿了兩大頁紙,看著滿滿的干貨,這才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唐宋,等我也賺錢養你吧!”
唐宋并不知道余兮兮做了什么,再度過起了退休的生活,每天除了修煉,便是指導武館里的學生拳法,以他的拳法造詣,指導一群青銅武者還是不在話下,而且因為年齡的關系,很多時候,他比余振東還要熟悉學生們的薄弱點,指導往往有一針見血的奇特功效。
在武館教了一段時間拳法,唐宋自己也受益頗深,
溫故而知新,此言不假。
“亂燉”拳法相當于考試重點,但只看考試重點卻也不行,普通的內容偶爾也要看上兩眼,何況那些古拳法本身都是集結了無數前人智慧的寶藏,每一層境界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
“要離開了?”
看著唐宋找了過來,余振東心里也已經有數,唐宋能在武館待上這么多天,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唐宋點了點頭:“該走了,拖了這么久了,該打的架也該去赴約了。”
余振東也知道唐宋不想將那些事情牽扯到武館,也沒有勉強,點頭笑道:“那就去吧,武館隨時歡迎你回來,這里永遠有一個屬于你的位置。”
唐宋恭敬行禮,然后轉身出了書房直接離開了武館。
來到小院,院子里空無一人,丁一回小世界了,在唐宋不在的時候,冷靜和張成柱也各回各家,柳青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唐宋摸了摸腦袋,習慣了武館的熱鬧突然變的冷清還真有些不習慣,就在他準備進入房間的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唐宋心念一動,精神力瞬間涌了出去,院子周圍里外立刻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的展現出來。
小院門外,白衣少年習慣性的準備跳過院墻,在院子里打一套圈就回去,結果剛準備起跳,忽然看到院門處于打開狀態,臉上不由出現了錯愕的表情。
“進來吧,里面沒賊。”
“看著”白衣少年的臉上清晰的警惕表情,唐宋忍不住笑著開口說道,招呼少年進來。
“這段時間天天來?”唐宋主動問道。
“我就是順路,看到門開著進來看看。”白衣少年說道。
“那你順便幫我看看,我這套拳法有沒有什么問題。”
唐宋也不拆穿,笑著給少年打起了拳法,正是他自己的那套亂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