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等了良久不見公交車。
路人提醒，這才知道，未來三天，公交提前三個小時——六點半就收車了。
不僅公共交通系統，許多單位都提前放假。
沒車可坐，慢悠悠地往家走。
不知不覺來到步行街周邊。
街道兩邊扯上警戒線，有執勤的警察在巡視。
遠遠望去。
官府效率非常高，殘尸血污清理的很干凈，戰斗破壞造成的建筑塌陷也被清理了大部分。
老A最開始出現的商場，燈光關閉，大樓幽幽暗暗，融入黑暗中。
蘇夜在路口看了一會，轉身離開。
老A入侵無法逃避，人類只能堅強舔舐傷口，忘卻悲傷，站起來戰斗。
長城組織對抗老A歷史長達二十年。
這二十年對普通群眾來說無知而又幸福。
然而，想到老A平均每年入侵數百次，甚至更多，蘇夜心中一緊。
可惜…
他表情惋惜。
泄露靈月者抹殺！
系統赤裸裸威脅猶在眼前。
倘若沒有系統威脅，也許可以更高調收集聚靈值…甚至借助官府力量。
昨天一天，聚靈值收集速度達到了驚人的500萬。
但了解到事情經過后，他意識到天王山證道奇跡無法復刻。
奇跡之所以被成為奇跡，就在于它不經常發生。
就算重新回到昨天，他也不敢保證重現屠仙之戰全過程。
唯一好消息，PF冷血男的視頻再度火了起來，一時間收集聚靈值速度不降反升。
天氣有些陰沉，轟鳴的雷聲響起。
不一會下起大雨，空氣被雨水沖洗，變得清新起來。
蘇夜在雨里漫步，他的體質比以前得到很大提高。
模糊地，一處住宅傳來哭聲，聲音凄切，在街道上也能聽見。
猜測可能是老A襲擊造成死難者家屬。
不知是因為雨水還是悲慟哭聲，蘇夜略微感到冷意：“假如沒有匹夫系統，昨天我的下場…變強，只有變強才能阻止一切發生。”
“八小時訓練根本不夠，明天開始，十二小時訓練。”
“先將連鋒訓練法掌握，再問問元北冥，有沒有更好的訓練法。”
“時間，太緊了…”
雨幕里，蘇夜嚴肅極了。
這一刻，他的心情沉重，打消了回家念頭，本能地七拐八拐來到一處便利店旁，靠在樹下，觀察便利店里忙碌的影子。
然而十分罕見，往常這個時候正在值班的她竟然不在。
躊躇一會，蘇夜走進便利店，一問才知道，慕筱魚辭職了。
幾天沒見慕筱魚，心空蕩蕩的。
蘇夜出了便利店，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朝慕筱魚家走去…
果然堵到了！
姑娘一如既往換了份加班很晚的工作。
只見雨幕里，一個身影孤獨地淌水走著，連把傘也沒有。
心中一動，快走幾步攆了上去。
“慕筱漁，下這么大雨，你怎么沒傘呢？”
慕筱魚就是昨天在微信里關心他的女同學。
他和慕筱魚算得上熟悉。
女同學家庭原先十分幸福美滿，在高二時忽然出現變故，從那后慕筱魚就經常利用課余時間在便利店打工。
低頭走路的慕筱魚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扭過頭看，好看的臉露出笑容。
“蘇夜，是你啊！”
說著，這個姑娘站在滂沱大雨里，靜靜等蘇夜。
嘶！倒抽冷氣，慕筱魚平時古靈精怪，這會站在原地淋雨，傻乎乎的。
“喂，你別站哪淋雨。”
默默加速步伐，蘇夜大聲道。
“沒事啊！”
漂亮的姑娘衣服濕透了，濕漉漉短發貼在小巧耳朵上。
“…”
“你換工作了呀。”
沒等慕筱魚回答，注意到她身軀正在發抖。
“我們去前面說吧，雨太大了。”
“好啊！”
蘇夜扯起慕筱魚手，把她往前拉，姑娘下意識跟著走，過一會，兩人站在一處房檐下。
雨線成幕，淅淅瀝瀝。
“阿嚏！”
慕筱魚吸了吸鼻子，俏臉轉向蘇夜，說：“我在新聞里看見了你。”
“咦，你喝酒了？”
蘇夜遲疑道，他覺得今天的慕筱魚不太一樣。
“嗯，一點點，就喝一點點。”
慕筱魚笑了。
她笑起來，臉上露出一個酒窩，看起來壞壞的，大眼睛眨的像星辰。
蘇夜無語：“你一個女孩子，學別人喝酒，這樣很危險知道么。”
上下打量蘇夜一回，慕筱魚點點頭，認真道：“我不喝酒也可危險了，前天有人動手動腳，我氣不過，打了他一巴掌，所以失業了蘇夜。”
“打得好…”
沒由來，心抽搐了一下。
“嗯，新工作下班晚，但是賺的多。”慕筱魚側過臉，偷偷看蘇夜，揚了揚兩個人還牽著的手：“我打他，因為他想摸我手。”
“…”
蘇夜戀戀不舍松開冰涼小手。
昏黃路燈下，慕筱魚哆嗦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冷，蘇夜。”
蘇夜脫下衣服，看了看，自己衣服也是濕的。
“蘇夜…哪兒有賓館！”
慕筱魚嬌俏小臉仰起，示意街對面有溫暖地方可以盛放她。
麗晶賓館霓虹招牌在風雨中格外顯眼。
“賓館！”
“喝醉了怎么膽子這么大！”
想了想，從認識她第一天，膽子就這么大，也就釋然了。
“你去哪兒，我叫個車送你。”蘇夜搔亂姑娘頭發。
慕筱魚聞言，憂郁地笑笑，大膽地伸手掐住他的臉說：“可會當暖男哄女孩子開心了，你可真好，不過你和姐姐一樣是窮光蛋，打什么車，浪費！你要真有錢…不如去賓館。”
說完，慕筱魚壞壞秀氣眉毛下眼睛嫵媚流波。
蘇夜僵硬站在原地，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浮現，
他覺得姑娘的手指放佛有電，電的他心里酥酥麻麻的。
“賓館…”
暗示意味…簡直是在明示！
“我…”
“后悔了？是不是想當壞蛋，姐成全你，走啊，對面！。”慕筱魚鼓勵道。
“沒有。”蘇夜辯解。
“哦！”慕筱魚大失所望，氣道：“沒機會了，以后也沒機會了。”
落湯雞似的她表情兇巴巴，她很高，只比蘇夜矮一點。
吐氣的溫暖掃蕩臉龐…
“你只比我大三天！”
“三天也比你大，快叫小魚姐。”
蘇夜心想：“自己都是為了哄醉酒的姑娘，”
沉默遲疑，過了一會，他認真地嘗試：“小魚姐？”
“嗯，蘇夜最乖了，小魚姐兜著你。”慕筱魚拍拍濕漉漉胸膛昂頭保證。
“沒必要這么累。”蘇夜輕聲安慰，姑娘眼神憔悴，惹得他惆悵 敏感的慕筱魚怔住，情緒變得安靜下來，只是心里波濤起伏。
“蘇夜，你可憐我？”
“干嘛要可憐我呢，我沒那么好。”
“你喜歡我！可是蘇夜，有的人光是活著就很難了，沒辦法回應你的喜歡。”
“我會讓你失望。”
慕筱魚后退一步，整個人莫名奇妙難過又開心，她站在風雨里，讓人分辨不清她臉上濕潤。
談愛情！？
奢侈！
“你看，我現在就清醒了，我要回家了。蘇夜再見！”慕筱魚笑容滿面，說完再見，干脆地扭頭就走。
蘇夜愣住，不明白姑娘怎么了。
喝多了真麻煩！
跟在姑娘身后，想起很久前高一剛開學初見，慕筱魚和今天一樣，漂亮頹廢的驚心動魄。
雨小了很多，兩個人就一前一后地漫不經心，讓雨水氛圍變得旖旎。
“怪物可怕么？”
慕筱魚忽然問了句，然后自顧自說道：“其實我挺想碰到怪物的。”
說完頓了下腳步，和蘇夜并排。
“什么？”蘇夜神色一變，她累壞了。
“蘇夜，我已經特別努力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把自己賣掉。”
慕筱魚手抱在胸前，莫名地很想發泄。
父親去世，媽媽得了絕癥，雙胞胎妹妹對她冷眼相待，她真的累了。
“五十萬賣給你…算了，四十萬吧。”
伸手比了一個四，正好是手術費用。
“慕筱魚。”
“哈哈，逗你的，叫我小魚姐，洪水滔天淹不死小魚啊。”
雨在二人間，蘇夜涌起一股沖動，想牽慕筱魚的手。于是他伸手，牽住了冷冷的小手，軟的不可思議。
“蘇夜，你這是準備通過牽手給我點力量嗎？”
慕筱魚歪著腦袋，另一只手再次揪住了他的臉。
蘇夜靜靜注視姑娘。
雨水逐漸停下，稀落的星星出現在天空。
腳步聲回蕩，慕筱魚頑皮地圍繞蘇夜轉了個半圈。
眼睛里狡黠笑意掩飾不住，心情輕松許多，她問：“牽手快樂么？”
蘇夜心跳的很奇怪，老A入侵，聚靈值帶來的壓力被拋到腦后，變得輕松起來。
世界很糟糕，世界挺好的。
（感謝尾號03820
感謝一個一一（劃重點）
感謝尾號40578（劃重點）
感謝萌新司機報道 其實說心里話，我當讀者的時候，也不喜歡養幼苗，幼苗風險太大了。
譬如404啊，劇情崩了啊，太監啊，作者喂屎喂毒啊…
后來自己寫小說，發現新書確實很艱難，步步是坑。這本小說寫的可能也沒那么好，曝光力度比不上其它同期新書，簽約榜就沒上過，嗯，真的只能靠大家了…本來也只能靠大家。
我做不了太多，平常心的更新......另外多解釋一句，可能有朋友覺得主角寫小說太尷尬了，那一定要有耐心，不劇透的說，已經挖了好多坑了。
最后依舊是謝謝，謝謝天天給我投票的二位，以及新加入的票友。
起于微末，冷暖自知，一往無前的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