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匹夫系統(下)
“靈月世界陷落，空間通道崩塌64%，泄露者抹殺！”
蘇夜神色一怔。
便簽主人提到靈月世界，難道他也有類似夢境經歷。
竟然在便簽里獲得了線索，出乎他的意料。
這本書…
忽然，他想起來什么一般，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作為林城唯一一家公共圖書館，平時借書的人比較多。
書籍里夾著便簽，說明距離上次被借閱間隔時間不長，可以查到借閱人信息。
他走到登記電腦前，打開電腦查詢記錄。
上一次有人借閱UFO目擊事件大全是兩個月前。
這個人并不是圖書館會員，所留信息不多，上面記錄他是用押金借書。
按照登記信息顯示，五月十五日上午借閱，五月十七日歸還。
“監控應該沒刪除！”
硬盤監控可以儲存三個月影像資料，他在圖書館打工，偶爾會幫前臺阿姨維護監控，所以知道監控密碼。
砰砰砰！
他心跳突然加快。
“希望找到關于靈月世界線索，解決古怪夢境困擾。”
打開監控云盤，輸入密碼。
選擇五月十五日，一點點拖動進度條。
2000萬像素的的視頻監控十分高清，來往人員清晰可見。
五分鐘過去，蘇夜確認了目標。
是他！
只見一名頭戴灰色鴨舌帽的男子手里拿著UFO目擊事件大全出現在監控錄像中。
暫停！
放大。
蘇夜仔細觀察細節。
從監控看，男子身材清瘦，西裝筆挺，像個寫字樓商務精英，或者從事公務員一類職業。
年齡估計應該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
監控里，男子直接從衣服里抽出一百塊錢，遞給前臺登記，而他西褲兜，錢包露出一半。
注意到這個細節，蘇夜有些疑惑。
“直接接拿一百塊錢當借書押金真是古怪。一般人會選擇花十塊錢辦會員卡，畢竟銷卡很方便。”
蘇夜總覺得那里古怪，半晌眼睛一亮，想通關節。
“男子的錢并非從錢包里拿出來，而是直接從口袋掏出來，他早有準備嗎？”
“特地來找我？為了給我留下這張便簽？”
他里暗道，將想到證據串聯，十分肯定便簽主人就是刻意留言給他。
很快，畫面上男子離開監控范圍。
他了定神，把錄像調到兩天后男子還書的日子。
手指點在鼠標上，咯噠咯噠的點擊聲在圖書館響起。
“嗖”地一聲。
電腦屏幕突然黑屏。
“斷電了？”
下意識按了一下電腦重啟。
這時，原本黑屏的監控起了變化，一副詭異畫面出現。
整張屏幕被一張蒼白的臉占據。
這張蒼白的臉就像長期被福爾馬林浸泡一樣，詭異油白，莫名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臉的主人似乎發現了蘇夜，嘴角露出生硬笑容。
“你好！”
無聲唇語，隔著時間與空間打招呼。
“什么情況！”
蘇夜一個激靈，瞬間感到巨大惡意，冷汗濕了后背。
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時，畫面上男子保持笑容一動不動，宛如死人，一雙死魚眼睛，毫無生機可言。
“我撞鬼了！”
心臟突突突狂跳，耳朵嗡嗡響，放佛有人在耳邊低聲哭訴。
腦海中，猛地出現一個白袍子長發女鬼形象。
女鬼面容扭曲，神態乖張，赫然是櫻花國女鬼貞子，貞子猛地撲向他…
太可怕了！
本能地窩在椅子里向后仰，死死盯著電腦屏幕，防備下一秒鐘男子從屏幕里鉆出來。
“我堂堂清北大學保送生，鬼神辟易…”
又吹牛做高自己差生身份，企圖獲得正氣庇佑。
半晌，圖書館里十分安靜，只有粗重呼吸聲。
“也許是監控壞了！”
艱難咽了一口吐沫，勉強找理由解釋這種現象。
畫面被一張臉占據，說明男子和攝像頭很近，然而圖書館攝像頭安裝在前臺天花板，除非男子順著梯子爬到鏡頭前。
事件超出了他理解范圍。
死寂圖書館讓他有種毛骨悚然感覺。
悄悄挪動屁股，就要溜到大街上。
但是，尚未等他起身。
畫面里的男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更加詭異的是，明明沒有收聲功能的監控竟然播放出了聲音。
“指揮官032閣下，…過程中…小隊全軍覆沒，信息丟失…在…靈月淪陷前，務必執行天道計劃，否則…人類…皆亡。”
機械的合成聲音充滿雜質，不帶一絲情感。
頓時，蘇夜打消逃跑念頭。
他強行按捺心中恐懼，鼓起勇氣急促問道，“天道計劃是什么意思？靈月淪陷又是什么意思？”
屏幕再次變黑。
問題沒有得到回應。
然后緊接著，一道光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吸引了他的目光。
大段信息流跳動，閃爍，最后形成文字出現在光幕上。
——先驅系統加載中！
“這…？”
蘇夜驚得下巴幾乎砸到腳面。
系統！？
奇遇、超凡、地外文明、黑科技！
各種念頭分沓而至。
按照影視小說經驗，只要有系統，就可以輕易走上人生巔峰。
想著可能成為超級富豪，開豪車住別墅，紙醉金迷。又可能成為大明星，站在閃光燈下，風度翩翩面對記者長槍短炮侃侃而談。又或者成為超凡強者，打破桎梏，屹立巔峰…
熱血一陣沸騰，差點喊出聲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驟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
“每逢大事必靜氣，平常心。”
此刻他看上去面容逐漸沉靜，只是興奮勁，根本掩飾不住。
眼瞅成為命運主角，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真正平靜，何況蘇夜只是個普通高三學生。
進度條每秒鐘跳動一次，很快顯示100%，系統加載完畢。
光，閃耀迸發，炫目之極。
“加載完畢，開始啟動，檢測背景不符，取消啟動。崩潰，重新優化，次級系統啟動中。”
崩潰？
什么意思？
沒等蘇夜有所反應，光幕陷入混沌，
進度重新讀取，不過這次很快，就像從E網直接跳到了5G，瞬間完成。
“檢測數據丟失，優化匹配環境，重新加載匹夫系統。”
“匹夫系統？”
蘇夜瞠目結舌，熱血被澆滅一半。
心，略有微小刺痛。
先驅系統，一聽就知道是高大上的好東西。
從先驅系統到匹夫系統，這差距有點大。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匹夫系統也是系統。”
他很快釋然，松開緊握的拳頭，無論怎么樣，今天獲得奇遇，已經足夠幸運。
這會功夫，光幕高頻抖動。
匹夫一怒，亦為人雄，道天興亡，匹夫有責…
固化中。
叮——固化完畢。
一段信息出現。
匹夫系統加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