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瘋狂
溟波龍說的這句話，對于白松的判斷而言沒有起到絲毫的影響。這只不過讓白松消除掉了溟波龍會直接傷害自己的可能性。
但是會利用自己去要挾白夜明，仍然是白松心中在警惕著會發生的一種可能性。他始終對眼前這只溟波龍保持懷疑的心態。
但是至少溟波龍的解釋讓氣氛從緊張的狀態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這也讓白松從應激狀態下開始逐漸恢復思考能力。他很快從記憶中聯想到了這只溟波龍的跟腳，自己的兒子白夜明是曾經和他提到過的。
在調查團的營地還沒有徹底開拔的時候，小霞龍是可以作為信使往返穿越白夜明所在的地方和宗堂營地的。
那個時候白夜明會經常給自己寫信，講述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而他也提到過自己和一只奇怪的溟波龍之間的交流，以及他對這份交流背后所附帶的猜想和擔憂。
甚至白夜明還對自己的父親說過一些有關于旅法師的事情，只是沒有把東西講的那么清楚，以免引起自己父親不必要的擔心。
他只是提到過這只溟波龍想要徹底解決詛咒的方法，就是去讓自己成為某種意義上更加強大的存在，來突破這個世界對他的限制。
想清楚了這些事情之后，白松有些明白為什么溟波龍之前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復雜，原來他在遇到白夜明的時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往大陸中心去移動的生物。
所以他能夠看到自己的病癥所在，就會想到過去的自己。
這也讓白松感到有些激動，因為在溟波龍幾年之后仍然在這個地方，就說明它找到了某種克制這種詛咒的方法，那么自己也就可以找到方法來抵擋住詛咒對自己的影響。
溟波龍從白松的精神波動之中就察覺到自己剛才那一句解釋對白松并沒有造成什么具體的影響，于是它繼續補充說明到：
“那個人曾經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有著令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本質，而今我已經觸摸到了它的邊眼，但是對于怎么邁進最后一步卻始終不得法門。
而且我的感知在冥冥之中告訴我，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搶在我的前面，走完了這一步，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差在哪里，所以想要和剛才畫面中的那個人再談一談，我能夠感受到你們之間似乎有著血脈上的關系。
你如果能夠幫助我找到他的話，我就可以幫助你解決你現在眼下身體上的問題。”
“那么如果他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你要怎么辦？”
“這么說你確實認識他。”
“是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而且即便我否認的話，你也并不相信，不是嗎？
你畫面中的那個人正是我的兒子，只不過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幫你尋找到他，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但如果你能夠使我可以恢復正常神智的話，那么我總能試著想辦法幫助你的，不是嗎？”
兩個人在精神世界中的交談并沒有避諱邊上的巨戟龍，這樣巨戟龍越聽越感到心驚。
那一方面是震驚于原來自己想要除掉的這個人類獵人其實還有一個聽起來比他更牛逼的兒子，甚至可以指點這種已經站在這個世界力量巔峰的存在，指引它去追尋更加強大的力量，
那他兒子得牛逼成什么樣子呢？你說你有這么牛逼的兒子，你居然還是只是一個黃金，是個黃金也就罷了，還非得在龍前裝逼，你這是圖什么呢？
另外一點，巨戟龍現在心中也感到十分惶恐，因為他知道自己聽到了太多不應該聽的東西，如果自己不能夠及時的表明自身態度的話，那么恐怕就很快就要被滅口了。
“你不用擔心結果的問題，我只是想要見到他，觀察一下他。畢竟他的力量本質我很快就能夠揣透，包括他身邊那個女娃子的力量，本質也很簡單。
該死，他們到底和我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能夠做到，但是我就不可以？
難道力量不是決定力量本質的東西嗎？難道力量的量變不能夠引發出質變嗎？那么憑什么是他擁有這么強的力量而不是我呢？這個世界的規則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所以所以我只要看到你的兒子，我再看一眼他的力量到底是怎么組成的，我再看一眼他和這個世界外邊的那層殼之間的關系。
我就也許能夠，不不不，我就一定可以成為和他一樣的存在，成為所謂的旅法師。”
沒有錯，白松想到了白夜明幾年前對自己的信中提道，這只溟波龍似乎在抵抗詛咒的漫長歲月里，已經把自己折騰瘋了。
白松現在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找到某種辦法抵御住了這種詛咒，也不知道他那精神狀態到底能不能做出有利于自己的決定，但是這反而讓白松更不敢去離開這只溟波龍了。
因為只要待在它的身邊，自己就還能保持神智。但是真的遠離這只溟波龍的話，自己很快就可能在會被詛咒主動控制住。溟波龍提供給自己的接觸方法也未必是可靠的。
這讓白松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溟波龍有瘋狂地低語了一會兒，這種它自己的低聲呢喃，甚至在精神世界里邊，已經成為了一種刺耳的噪聲。
讓白松即聽不懂他的意思，同時也停不下來這種折磨。
幸虧很快地溟波龍就收斂住了這種狀態，它似乎又恢復到了一開始那種神秘而又強大的形象之中。
在溟波龍再次恢復冷靜了之后，它和白松對視了起來，顯得有些尷尬。
白松不知道溟波龍接下來會用什么樣的說辭，而溟波龍似乎也正在思考著自己該怎么說服白松。
最后還是白松率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畢竟溟波龍這么瘋下去會不會死他不知道，但是他不能這么瘋下去，他要想辦法主動進行斡旋。
于是白松問道：“我們先來搞清楚第一個問題，如果我愿意配合你，你要怎么找到我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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