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聽起來如同玩笑般的事情。
所謂五代十國的誕生,或許并非單單因為所謂的閻羅親至,而是與關山弱水兩方勢力都有著分不開的關系,正是在這三者互相的影響下,才會誕生出這樣一個戰亂不止的特殊時期。
其實,在唐朝后半段的大部分時期里,藩鎮絕大部分都并不割據,只有河朔等極個別藩鎮割據。
但是盡管有所割據,可這些藩鎮也在一定程度上施行唐朝的政策法令,而且割據藩鎮也曾解除割據。
直到唐朝末年,黃巢起義后藩鎮割據普遍出現,部分實力雄厚的藩鎮先后被封為王,由他們所建立的封國,實際上已經等同于高度自主的王國。
等到唐朝滅亡后,各地的藩鎮便紛紛自立,其中地處中原,軍力強盛的政權便逐步控制了中原,形成了世人口中的五代。
但是這五個依次更替的中原政權雖然實力強大,卻無力控制整個國家,充其量也不過只是藩鎮型的朝廷。
至于其他割據一方的藩鎮,有些索性自立為帝,有些便直接奉五代為正統稱王稱藩,其中十個歷時較長,且稱王或稱帝的政權便是世人認知中的十國。
由于這個時期,神州大地到處都會發生地方實力派叛變奪位的情況,所以神州大地戰亂不止,百姓怨聲載道,統治者也多是重武輕文,天下大亂,借此時機,契丹順勢南侵,遼也得以建立。
也就是說,其實一切的根源都源于唐朝的兩場內亂,這兩場內亂便是世人所熟知的安史之亂與黃巢起義。
而通過先前的經歷我早就已經知道,無論安史之亂還是黃巢起義,其實并非如世人所見那般簡單。
安史之亂,實際上正是弱水中人苦心布下的局。
唐玄宗色令智昏,不顧身份的差距將本應是自己兒媳的楊玉環,從壽王李瑁的手中搶來,雖然他給了楊玉環無盡的恩寵,可是楊玉環心中真正所向往的,其實依然是與壽王李瑁在一起的日子。
弱水中人本就想要天下再起刀兵,于是他們抓住時機誘惑楊玉環為其所用,最終在楊玉環的幫助下,弱水成功的擊殺了唐玄宗,并且派遣了一名精通易容之人,用貍貓換太子的方式把持李唐朝政。
想要讓天下再起刀兵,光做這些當然是不夠的,在見到自己的陰謀沒有敗露之后,弱水便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
而這計劃的執行者,便是當年潛入到突厥之中的安祿山。
天寶年間,安祿山平步青云,在假唐玄宗的暗中授意下,此人歷任平盧、范陽和河東三鎮節度使,甚至被封為東平郡王,鎮撫東北地區,手下兵馬無數,風頭一時無兩。
在天寶十四載,得到弱水信息的安祿山,便以誅殺楊國忠為名悍然發動安史之亂,他一路勢如破竹,甚至攻破了兩京建立起大燕政權,年號圣武。第一 而就在這李唐王朝岌岌可危的時候,關山魁首出現了。
在我目前所接觸到的所有故事之中,無論那個時期的關山魁首,都是如同神話一般的人物,唐朝這位自然也不例外。
魁首其實早年間便曾在灞橋處發現過一龍脈,為了防止出現如隋朝滅亡一般的意外,所以魁首便將其鎮壓在了灞橋,并且在其上命袁天罡布置了風水局,滋養龍脈,以待后用。
等到安史之亂后,魁首便再次來到灞橋,然后親自破解了當初命人布置的風水局,用他通天的修為,將灞橋處鎮壓的那道龍脈移至隴西,試圖以此龍脈代替李唐受損的龍脈,從而鞏固李唐江山。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縱然魁首早就做好了萬般的準備,可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卻還是差點讓這一切功虧一簣,到了最后,魁首也只能維持李唐的江山延續,卻再也無法讓其恢復到昔日的那般繁華。
后話暫且不提,而正是因為袁天罡當初在灞橋處的那一番布置,無形之中便有了后世的黃巢之事。
我早已知道,唐朝之時的袁天罡,其實正是我所認識的夜白,他告訴過我,他當初在灞橋所布置下的風水局,正是雙龍翔天之局。
所謂雙龍翔天之局不同于尋常的風水局,此局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乃是困龍翔天局的一個特殊變種。
傳說中,若是困龍翔天之局內有著另外一條真龍的存在,那二者便會互為陰陽,在互相彌補之下,由困龍翔天之局變化為雙龍馳天之局。
古人曾說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更何況這是兩條傳說中的真龍,真龍一旦入天便如同魚得水,從此天高海闊,天地間再也無物可以阻攔,雙龍馳天之局渾然天成妙不可言。
可是在魁首取走灞橋內滋養的龍脈之后,這雙龍翔天之局,便再度變回了困龍翔天之局。
困龍回首,不向東而向西,玄武背著困龍向西而行,離中奔西,唐朝以土德立國,而玄武為水,五行中水生木而不利土,困龍得水振翅翔天,非但不利土反而利金。
而金者肅殺,主殺伐兵戈,按照這個局面進行推算,那百年之后便注定會有一個金命之人,一路刀兵殺伐不止攻入長安。
后世發生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無論是安史之亂中的安祿山,還是導致唐朝最后滅亡的黃巢,此二人都是金命之人。
毫無疑問,這個困龍翔天的局確實對李唐江山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但是這件事情卻不能怪罪到魁首的身上。
畢竟如果沒有將灞橋處的龍脈遷移至隴西的舉動,李唐江山早在安史之亂時便會滅亡,無論如何都堅持不到黃巢起兵之時。
正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如此看來,唐朝的滅亡真的是天命難違,縱使魁首那般人物,也無法阻止其滅亡,只能延緩其滅亡的進度。
而就在唐朝滅亡之后,由于發現了酆都大帝的下落,閻羅王決定親至神州,正是他的這番親至,又造成了神州將近百年的動蕩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