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鬼谷子通過符咒的加持,最終成功的以祖龍麾下的部隊駕馭了他由幽冥所借來的戰魂陰兵。
這樣做一舉多得,既得到了戰魂陰兵的幫助,同時由人駕馭后,也不著痕跡的解決了其身上的殺戮本能,防止了這些戰魂陰兵在戰陣以外對神州可能會造成的損害。
想清楚當初發生過的故事,我們看著如今所處的這座幽都城,每個人心中都不得不贊嘆一句,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傳說中的鬼谷子果然名不虛傳。
沈浪雖然平日里看似憨傻,但是他骨子中卻并非憨傻之人,只不過由于他性子過于急躁,所以經常有些后知后覺,不過只要他能夠靜下來認真思索,那他便同樣能夠理清事情的具體脈絡。
比如現在,在聽到覺空所言之后,他同樣清楚的知道了鬼谷子當初做出了多少的布置,臉上的表情之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欽佩,看向覺空,語氣中不免透露著隱隱的向往。
“怪不得在這座幽都城之中,居然會有著人類所居住的房屋,原來當初的那些戰魂陰兵,居然是整體附身到了人類部隊的身上,縱觀鬼谷子當年的所作所為,果然是超出常人想象的大手筆。”
說著,沈浪環視四周,而就在他仔細的看了看這座幽都城之后,臉上的神色中又露出了一絲深深的不解。
“覺空大師,我本來以為這所謂的陰兵之道,就是一條如名字一般供陰兵所使用的通道,那我們自然可以順著通道前進,可是如今我們所處的乃是一座城池,那我們接下來又該去往何方?”
“阿彌陀佛,沈浪施主,你提到了最為重要的問題。”
聽到沈浪的詢問,覺空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了一絲贊賞,語氣平靜的為他解答了這個問題。
“我們如今所處的幽都城乃是一處極為特別的地方,剛才便說過了,這里不僅是傳說之中歸屬于后土所執掌的幽冥之地,在當初又曾被鬼谷子前輩以大法力在此處布下了傳送之陣。”
“此地雖然名為城池,但是實際上,這里早已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城市,毫不夸張的說,這里雖然遠沒有神州與幽冥那般龐大,但是若有另外的機緣存在,這里甚至可以同二者一般自成一界。”
說著,覺空帶我們走到了一處高塔之上,然后他伸出右手指向遠方,示意我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所以,此處并沒有諸位所想的那般簡單,諸位不妨看看我手指的方向,不難發現在前方隱約可見另外幾座城池的存在,而那里,才是我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正所謂站的高望的遠,如今的我們身處高塔之上,順著覺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隱約可見另外幾座城池的存在。
而雖然我們離得因為較遠的緣故,看不清那幾座城池的具體情況,但是在大致上,那幾座城池與我們如今所在的這座城池,似乎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看著遠方出現的另外幾座城池,我們不由得面面相覷。好 看來這傳說中的幽都城,確實沒有我們先前所想的那般簡單,但是我們卻依然無法猜出,這另外的幾座城池,到底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實際上,我們如今所處的這座九幽城,并非是完整的幽都城,只有這幾座城池加在一起,才能夠被稱為完整的幽都之地。”
覺空并沒有讓我們猜測太久,見到我們疑惑的樣子后,他淡淡一笑,便為我們解釋了這里的具體情況。
“世人都以為,傳說中的幽都城只是一座世人無法接觸到的城池而已,但是實際上,幽都城規模龐大,遠非世人所認知的那個樣子,真正的幽都城并非是單純的一座城池,而是一連串城池的合稱。”
“我們如今所處的九幽城,乃是這幽都之地中最為邊緣的城池,所以才會被鬼谷子前輩選為進入的入口之處,而在我手指的方向,還有另外九座城池,正是這十座城池,構建出了幽都之地大致的框架。”
聽到這里,我看著遠方隱約可見的那幾座城池,似乎逐漸明白了些什么。
若是我沒有理解錯誤,那如今我們所處的這片幽都之地,確實可以被稱為一條另類的陰兵之道。
只不過,這并非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通道,而是一條連接著幽都之地中各大城池的通道,而在這幾座城池中,每一座城池內都分別藏有鬼谷子當初所布下的那幾處傳送之陣。
在平日里,祖龍麾下那只被附身了戰魂陰兵的虎狼之軍,便被收納于這幽都之地中,而等到戰事需要時,正是通過這些傳送之陣,那只虎狼之軍才能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祖龍平定天下的各個戰場。
最終,也正是在這只虎狼之軍的幫助下,祖龍成功的橫掃六國,一統天下,建立了一番在千百年后依然讓人為之神往的偉業。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如當初的那只虎狼之軍一般,找到鬼谷子布置在此處,那座連接著長安城的傳送之陣,在中元日前,破解羅睺所布置的陰謀。
只是不知,那座連接著長安城的傳送之陣,到底被隱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過,雖然我并不清楚那座傳送之陣的具體位置,但是我的神情卻并不顯得焦急。
因為此時在我們一行人中,比以往多了一個覺空的存在。
我們已經知道,覺空乃是信陵君的后人,而信陵君既然能夠被鬼谷子所看重,讓其以一介凡人的身份參與到了這番跨越千年的謀劃之中,那便一定是得到了鬼谷子的認可。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鬼谷子讓信陵君帶領手下來到這幽都之地進行修繕,那鬼谷子便定然不會對其有所隱瞞,作為他的后人,覺空一定掌握著這些傳送陣的真正隱藏地點。
那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按著覺空的帶領前往傳送之陣,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抵達長安,而既然如此,那我此刻還有什么值得焦急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