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沉寂了千年的幽都城中,居然會有一份屬于我的機緣存在?
盡管此刻的這股直覺來的莫名其妙,不過在潛意識中,我卻絲毫沒有懷疑過這股直覺的準確性,此時的我只是單純的在思考,這所謂的機緣到底會是什么。
因為,我一向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眾所周知,所謂的直覺其實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不知為何,自幼我的直覺便與旁人并不相同,對于我來說,只要直覺到了某些事情的存在,那這件事情便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在我出現那種直覺的一瞬間,我只不過是稍有迷茫,隨后我便很快確信,在這里定然有著屬于我的機緣。
可是,這所謂的機緣又究竟會是什么?
為什么這樣一座本來應該出現在傳說中的城市,居然會讓我覺得如此的熟悉,甚至在這里還有人為我留下了一場機緣?
想到這里,我不禁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如果我此時的感受并不是錯覺,或許便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那便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愿承認的那所謂鬼谷轉世的身份。
盡管我一直出言否認自己是所謂的鬼谷轉世,但是我自己心中清楚,其實我早就已經不像最初時否認的那般堅定,在經過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對于這個身份,我其實早已有些默默的接受。
因為我如果所謂的鬼谷轉世,那我之前所經歷過的很多事情,都遠遠無法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如今,我們身處之地乃是幽都城,這是傳說中由后土所執掌的地下幽冥,后來被鬼谷子以大法力尋找到,通過神通將其以我們先前所看到的入口相連,在他派遣信陵君前來修繕后,作為戰魂陰兵的容納之地。
后土,乃是傳說中的神祗,盡管現在的我們無法確認所謂后土是不是所謂的神仙,但是毫無疑問,他就算不是神仙也定然是那個時代的大能之人,所以才能夠留下平能九州,執掌幽冥的傳說。
仔細想來,我與這尊傳說中的神祗間并沒有過任何交集,雖然在我們一行人之中確實有人曾經幸運的獲得過后土遺澤,但是那個人卻并不是我,而是身負兩家傳承的弈和。
至于信陵君,乃是生于春秋戰國時期的戰國四公子之首,經過覺空所講的故事后,我們已經大致對其有了一定的了解。
信陵君本來與這些事情并沒有任何交集,但是由于他乃是春秋戰國時期不世出的人杰,所以被鬼谷子慧眼識珠,作為戰國時期魏國的被選中之人,與鬼谷子一同參與到了這場跨越千年的謀劃之中。7問 在明面上,信陵君奉命修建一條供陰兵所使用的陰兵之道,可是事實上那卻并不是他當初真正要做的事情,所謂陰兵之道本就是瞞天過海的說法,那些戰魂陰兵真正的容納之地,正是眼前的幽都城。
毫無疑問,我們一行人中也確實有著與信陵君關系匪淺之人,但是這個人同樣不會是我,而是身為信陵后人,奉命守護陰兵之道,也就是這座幽都城的覺空。
那也就是說,在這幾個可能留下機緣在幽都城的人中,唯一有可能與我有所關聯的,只有那傳說中的千古第一奇人,千百年后依然讓人為之神往的鬼谷子一人而已。
只有我真的是那所謂的鬼谷轉世,這樣才能合理的解釋,我的心中為何會對此處感到莫名的熟悉,而我的直覺中又為何會忽然感知此處對我有著天大的機緣。
正是因為這幽都城本就是由鬼谷子所發現的,所以我身為他的轉世,才會對此處感到熟悉,也正是因為我身為他的轉世,所以他才會為我在此處留下我所感知到的機緣。
當然,支撐我有這般想法的前提,便是我真的是那所謂的鬼谷轉世,如若不然,這一切便只能是我一番大膽的猜測而已。
正當我沉迷于自己的猜想之時,耳中忽然聽到了沈浪興奮的聲音,我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心中的猜想頓時便被他此刻的舉動所徹底沖散。
此刻的沈浪,居然正在試探的將手放在他身旁的建筑之上,而或許是因為能夠確認目前這里并沒有危險存在,所以覺空與春亭居然都沒有出言阻止。
就在我們真正的踏入幽都城后,我們便看到了如同地上城市一般四通八達的街道,以及其中那些經歷千年卻依舊雄偉滄桑的建筑,除了沒有平常城市中隨處可見的商店以外,入目所見完全不像是一處傳說中來源于幽冥的城市。
甚至,我們還看到了如同民居一般的房屋存在,這些房屋雖然看起來斑駁滄桑,但是仔細查看后不難發現,其建筑手法很明顯乃是神州所使用的手法,與先前我們所看到的那些建筑截然不同。
而很顯然,在我們這一行人之中,最為沒心沒肺的當屬沈浪無疑。
盡管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幽都城乃是讓我們能夠快速抵達長安的一條捷徑,但是毫無疑問,在這條捷徑之中,定然有著許多我們并不知道的危險存在。
因此,眾人此刻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所有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之中。
但是沈浪卻似乎有著另外的想法。
與眾人此刻的小心謹慎不同,沈浪仿佛對這些危險視而不見,即便經過了剛才的殺意侵襲,他卻依然表現出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東張西望,連聲驚嘆,神情間滿是無法抑制的好奇。
或許是因為眼前所出現的這些房屋讓沈浪感到了新奇,所以此刻的他完全不害怕其中會有什么危險,而是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了這些房屋之前,伸出手感受著這些千年前房屋所帶來的滄桑,看向覺空既興奮又疑惑的問道。
“覺空大師,你說這座城市是傳說中的幽都城,那在這樣的城市中,為什么還需要這平常城市中才會有的房屋?難道這里還會有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