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我們是否能夠成功阻止羅睺的陰謀,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局面都著實是一個必死之局。
如果我們不顧及龍脈的安危,執意前往上善軒拯救弱水與驚鴻,那么便正合了羅睺的心意,等到我們救出驚鴻之時,想來秦陵內的龍脈早已被人破壞,神州已經處于岌岌可危之中。
而若是我們選擇前往秦陵,由于此地事關龍脈,羅睺定然會派出手下最精銳的人員前往,那么我們所要面對的定然是一番苦戰,最后未必誰輸誰贏。
就算在苦戰之后我們僥幸能夠成功,這處龍脈沒有被羅睺下手之人破壞,但是等到秦陵事了,弱水想來早已經落入了羅睺手中,凌軒心心念念的驚鴻也早就已經慘遭毒手。
哪怕凌軒真的能夠為了天下蒼生舍棄兒女私情,可是那時的弱水畢竟已經落入了羅睺之手,這樣的結果同樣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魔祖羅睺一心想要讓神州重歸混沌,所以他定然不止中元之日的這一番謀劃,他掌握了弱水的力量好比如虎添翼,可以肯定的說,在有了弱水的幫助之后,我們絕對無法面對他以后的諸多陰謀。
在腦中反復思索這兩種選擇會帶來的后果,不禁讓我的頭疼的厲害,可是在我不經意的抬起頭時,卻發現春亭的臉上并沒有呈現出焦急的狀態,反而寫滿了玩味。
“師父,您就別嚇唬我們了。”
就在這時,我身后的弈和忽然開口,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語氣中我卻絲毫沒有聽出他有任何對于現狀的擔憂,反而是充滿了淡然。
“師父,雖然僅僅見過您幾次,但是您的性格我大致也清楚了,您絕不是沒事跑來嚇唬我們的人,雖然我們現在面臨的局面很危險,但是我相信,您一定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韓川,你看看弈和,然后再看看你自己。”
聽到弈和的這番言論,夜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贊賞,而等到他目光投向我之時,其中卻充滿著恨其不爭的意味。
“春亭畢竟與我相識已久,雖然他的記憶目前有所缺失,不過他朦朧之中對我依然有所了解,有所信任,所以他能看出我的想法很是正常。”
“而弈和呢,他與我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僅憑這幾次對我的了解,他便知道我絕不可能只是對你們出言恐嚇,而是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才會喚你們前來此處。”
“韓川,實際上只要你足夠冷靜,便完全可以得到同他一樣的發現,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狀態,稍有事情發生你便整個人都無法冷靜的進行思考,以后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復雜,到那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我…”
對于夜白的這番批評,我支支吾吾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反駁。
他說的是對的,我平日里自認思維清晰,邏輯縝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只要我足夠冷靜,完全可以發現其中的端倪,但是我現在卻已經被眼前的局面所困住,根本無法安心的進行思考。
如果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那么以后再遇到其他事情之時,若是沒有人在我身旁,我又該如何自處?
夜白見到我這番難堪的樣子,不由得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言辭之中透露著無比的真摯。
“韓川,好了,我也不是想要讓你難受,只不過你背負著許多人的希望,有些錯誤和不足還是早早提出來比較好,只要你能夠及時改正,那么一切就都不是什么問題。”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夜白也不再對這個話題繼續深究,而是說起了他的打算。
“你們一行人中雖然臥虎藏龍,但是畢竟人數有限,若是兵分兩路只會削弱自己的力量,最后面對雙重的失敗,所以你們無從選擇,只能合兵前往上善軒,盡你們最大的努力去打碎羅睺掌握弱水的陰謀。”
弈和雖然知道夜白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聽到這里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師父,那另一路呢,羅睺掌握弱水帶來的是后續的諸多麻煩,可若是秦陵中的龍脈受損,我們馬上就會面臨神州岌岌可危的狀態。”
“莫慌。”
夜白不慌不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罕見的冷笑,語氣中滿是自信。
“雖然我的使命沒有完成,不過現在面臨的已經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了,你們放心前往上善軒,至于秦陵就交給我,在你們解決上善軒的問題之前,秦陵定然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秦始皇陵,便是我們所熟知的那處帝王陵墓,即便早已過了千百年,如今依然安靜的沉睡在驪山之下,臨潼之地。
而秦皇地宮雖然位于秦始皇陵之中,但是卻獨立于這座陵墓,其乃是一處被祖龍單獨開辟出的空間,若是嚴格來說,這座地宮雖然依托于神州存在,但是卻并不屬于神州之中。
也就是說,羅睺完全不需要進入那座秦皇地宮,他只需要讓手下之人進入秦始皇陵,就可以對龍脈做出破壞,這樣自然就已經達成了他的陰謀。
可是眾所周知,秦始皇陵自建成之日起,千百年來一直都位于驪山,天下無人不知這座傳說中的陵墓到底位于何處,卻從來不曾聽聞有人真的進入其中。
千百年來,神州的能人異士從來不在少數,在其中當然也不乏想要探索秦始皇陵之人,既然從來不曾有人進入其中,那便證明在秦始皇陵中一定有著當初祖龍所留下的某些防范措施。
既然祖龍早有準備,那我們又有何擔心之處,而換句話說,就算我們擔憂此事,可是又能有什么樣的辦法對其加以補救?
“祖龍嬴政一身修為可以說是通天徹地,功參造化,秦皇地宮作為他親手開辟出的空間,其上自然有著獨屬于祖龍的烙印存在,除了他自己以及他允許之人以外,絕無第二個人可以輕易進入。”
既然祖龍早有準備,那我們又有何擔心之處,而換句話說,就算我們擔憂此事,可是又能有什么樣的辦法對其加以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