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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衍歷

  就在我思考著敵人在中元日到底會有什么布置之時,在我身旁忽然傳來了一聲疑問極深的質疑。

  “亭哥,您是不是多心了?”

  我尋聲看去,這才驚訝的發現,提出質疑的居然不是與春亭關系尷尬的弈和,而是一向對春亭極度信任的凌軒。

  “亭哥,如果對方選在中元日有所行動是因為中元日地官赦罪,百鬼夜行,導致陰陽屏障薄弱,那他們為何一定要選在今年中元之日?”

  “如果中元日關系重大,想來對方一定早有預謀,那么每一年的中元之日都有可能是他們動手的時機,為何一定是今年,亭哥您是不是多慮了?”

  聽到凌軒這有理有據的分析,我不由得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了在前方并沒有回頭的春亭。

  凌軒說的沒錯,如果對方真的是那尊誕生于混沌時期的魔祖羅睺,那他早已經為了讓天下重歸混沌籌謀了千百年,又怎么可能故意選在今年的中元之日,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有機會粉碎他的計劃么?

  “若是往年的中元之日,即便當日鬼門大開,陰陽屏障因此變的薄弱,但是由于地官會對其維護的原因,所以并不會發生任何問題。”

  聽凌軒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春亭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憂心忡忡。

  “可是今年卻與往年不同,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借中元日完成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那今年便是他們最好的時機。”

  說到這里,春亭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在后視鏡中看著我們臉上的茫然,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你們可否聽說過大衍歷?”

  春亭口中提到的大衍歷我也曾在書中有過了解,這是一種不同于現在所使用的歷法,然而我雖然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可是卻并不能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

  “大衍歷?”

  不同于我的茫然,弈和聽到春亭所說渾身一震,看樣子是對于這所謂的大衍歷有所研究,

  “大衍歷又稱開元大衍歷,據傳乃是由唐代僧一行所做,傳說中一行測量各地緯度,南至交州北盡鐵勒,并步九服日晷,定各地見食分數,復測見恒星移動,經過十五年方才歷成,又因此歷法依據《易》象大衍之數而成,所以得名大衍歷。”

  “很好。”

  春亭微微點了點頭,由他的反應中可以看出,弈和口中所說不錯。

  “大衍歷共分七篇,其中包羅萬千,不僅包括平朔望和平氣、七十二候,同時更有著日月每天的位置與運動、每天見到的星象和晝夜時刻、甚至提及了日食、月食以及五大行星的位置。”

  聽到春亭沒有否認自己的說法,弈和明顯有了精神,對依舊茫然的我與凌軒侃侃而談。

  “一行在梁令瓚和南宮說觀測資料的基礎上編撰了大衍歷,當時在全世界都很少有經過這樣充分準備后編造的歷法,所以大衍歷被稱為唐歷之冠,是華夏自古流傳下來的文化瑰寶。”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一行真的是一位奇人。”

  聽到他們二人的解釋,我雖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是卻依舊感到一頭霧水。

  “春亭,就算這大衍歷乃是古時之人智慧的結晶,可是這與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關系極大。”

  春亭語氣未變,對我的回答依然是那么言簡意賅。

  “大衍歷乃是根據周易之中‘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推導而來,其不僅僅只是一種紀年的歷法,更是古人對于天地間的一種探索。”

  “該歷法是以八年為一個編制周期,按照陰陽之數排列,所謂天地之交既陰陽之交,陰陽之交既水火之交,二者互為陰陽相合,故取雙數之和用于大衍。”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打斷了春亭,對他頗有幾分懷疑的問道。

  “等等春亭,我怎么越聽越亂了,這真的與我們有關么?”

  春亭似乎早已料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他表情絲毫未變,口中卻忽然轉移了話題。

  “既然如此,我們就說點其他的,今年是什么年?”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對春亭忽然轉移的話題有所反應之時,弈和便直接脫口而出。

  “今年乃是癸亥年。”

  見春亭沒有反駁的意圖,弈和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于是便繼續說了下去。

  “癸亥年乃是干支紀年法六十甲子中的一年,同時,這一年也是一甲子中的最后一年,與壬戌年共同屬于納音五行的大海水。”

  聽到弈和的回答,春亭居然饒有興趣的對我們介紹起了所謂的癸亥年與干支紀年。

  “干支紀年法是華夏自古以來就一直使用的一種紀年方法,其中干支乃是天干和地支的總稱,古人把干支順序相配正好六十為一周,周而復始,循環記錄,這就是俗稱的干支表。”

  “干支紀年可對歷史時間上推下推、順推逆推,以致無窮,甚至曾經有人在此基礎上設計出一個開辟天地的起點,由于至今我們依舊在使用干支紀年,所以可以稱其為古人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聽到這里,弈和忽然對春亭揮了揮手,神情中滿是不耐。

  “行了春亭,還是說點有用的吧,這干支紀年人人都知道,完全不必你如此詳細的對我們介紹。”

  春亭并沒有在意弈和的忽然打斷,他僅僅是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滿是不耐的弈和,口中語氣頗有幾分不屑。

  “像你現在這般心浮氣躁,注定難成一番大事。”

  還未等弈和出口反駁,春亭便繼續說了下去。

  “你自己方才也說了,今年乃是癸亥年,癸亥年乃是一甲子中的最后一年,而干支紀年周而復始,從不停歇,那也就意味著只要過了今年,明年便是下一個甲子,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由于春亭剛才的評價,所以弈和滿臉不悅的聽著他所說的內容,而聽到了這里后他似乎有所領悟,神情慢慢變的嚴肅,忽然出口打斷了春亭的發言。

  “難道問題并不是出在中元之日,而是出在三元九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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