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瑟院長沉默,他明白莫里斯族長的意思。
狂戰士一族雖然強,但現在除了莫里斯族長外,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圣域巔峰的洛克大叔罷了。
根本沒有第二個拿得出手的頂級強者。
或許在進入狂化后洛克大叔的實力能夠與神級強者一戰,但終究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眼角余光微微舍了斯佩多一眼,麥瑟院長的心瞬間放松了下去。
到時候有這位大佬跟著,再加上許墨和莫里斯族長的關系,狂戰士一族所在絕對是最安全的。
接著幾人就如何分配卡扎菲家族遺留下來的利益又討論了許久,直到中午將近的時候才得出來讓幾人都滿意的結果。
首先是卡扎菲家族的領地歸屬問題,其中分出一半交給狂戰士一族,作為他們以后新的棲息地。
剩下的一半再分成三份,其中許墨和麥瑟院長各占一份,剩下的一份則是用來拉攏周邊行省內的大貴族,幫助狂戰士一族發展。
其次是卡扎菲家族手中所掌握的情報機構,作為紫羅蘭帝國最大的情報販子,卡扎菲家族的情報機構絕對是卡扎菲家族最大的利益所在。
對此許墨三人一致決定,將這個情報機構交給紫羅蘭帝國,換取紫羅蘭帝國對這件事的支持。
最后是卡扎菲家族名下的商會,則是全部送給許墨的炎黃商會,以此來擴充炎黃商會的實力,而相對應的許墨要負責擋下來自帝國其他大貴族的麻煩。
沒有留下來吃午飯,在和許墨商討完后,麥瑟院長就與莫里斯族長一起離開了迪蘭莊園。
“安潔莉娜,你剛剛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坐在餐桌上,許墨一邊小口喝著飲料一邊問道,而安潔莉娜正坐在他的對面。
他可是很少見到安潔莉娜主動來找他的,如果不是剛剛麥瑟院長他們在,許墨早就開口問了。
輕輕放下手中刀叉,安潔莉娜優雅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后才開口道:“是青木世界的事,炎黃閣出事了,昨天有一伙人對炎黃閣發動了恐怖襲擊。”
“雖然最后被迪諾他們擊退了,但炎黃閣也受了不小的損壞,其中有超過兩成的魔法陣被徹底破壞,剩下的魔法陣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損。”
“并且根據青木世界傳回來的情報,那伙對炎黃閣發動恐怖襲擊的人,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洗劫炎黃閣內的商品,反倒像是故意來炎黃閣搞破壞的。”
因為這次襲擊并沒有對炎黃閣帶來太大的損失,所以安潔莉娜此時才會顯得如此淡定。
“有人襲擊了炎黃閣?”
許墨眉頭一皺,將手中酒杯放下:“有沒有人員受傷?”
和炎黃閣內的那些商品相比,許墨更在意的還是在炎黃閣內的那些人。
現如今許墨手下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青木世界的炎黃閣里,要是他們出了什么事,許墨連哭的心都有了。
“人員倒是沒有出什么大事,也就幾個人因為大意而受了點輕傷,一張治療卷軸下去就沒事了。”
安潔莉娜說著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枚令牌遞給許墨:“這是從那些人身上找到的,據說是火云國中某個大家族所有。”
“火云國?”
接過令牌看了看,許墨開口道:“應該不是火云國的人,是有人想要陷害火云國,想要引起我們與火云國之間的仇恨。”
想了想,許墨將令牌丟還給安潔莉娜:“現在青木世界的局勢如何了?火云國與那些中品勢力聯盟之間誰占據了上風?”
雖然有可能是那些中品勢力聯盟故意陷害火云國,但也有可能是火云國用計中計故意引導許墨他們這么想的也不一定。
在沒有更多的情報之前,許墨也不好判斷那些人是來自哪方勢力。
不過不管那些人背后是誰,既然敢將主意打到他頭上,那就必須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不然還真當他炎黃閣是好欺負的啊!
“剛開始的時候是火云國占據了上風,那十二個中品勢力直接被火云國打了個措手不及,超過三分之一的地盤被火云國拿下。”
低著頭想了想,安潔莉娜才開口說道。
“不過在十二個中品勢力反應過來后,火云國的勢頭直接被打壓了下去,現在雙方正處于僵持,但總體來說還是火云國占據了上風。”
雖然安潔莉娜并沒有讓炎黃閣參合進火云國與中品勢力聯盟之間的戰爭,但通過那些前來炎黃閣購買商品的人口中,她還是得知了不少關于兩大勢力之間的情報。
“這火云國不錯,除了沒有分神期強者外,整體實力已經不弱于那些上品勢力了。”
要是火云國能夠解決中品勢力聯盟一統整個天河區域的話,那火云國的實力將不輸圣光大陸三大帝國中的任何一個。
當然了,要媲美三大帝國的前提是,火云國中能夠誕生幾個分神期強者。
畢竟青木世界里的分神期強者,就相當于圣光大陸之上的傳奇境強者。
看向坐在一旁不知道想著什么的斯佩多,許墨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待會就去一趟青木世界吧,斯佩多你跟我一起去!”
轉頭看向許墨,斯佩多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的,許墨和安潔莉娜兩人就吃完了午飯,在休息片刻后兩人便帶著斯佩多來到位于古堡最深處的一間密室。
作為整個古堡最為秘密的所在,在這間密室的里外許墨各安排了兩位圣域強者。
除了許墨和許墨認可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靠近這間密室都會遭受到他們的攻擊。
同時在在密室外,許墨還專門請賽琳娜布置了三層魔法結界,任何人都別想無聲無息的穿過魔法結界進入密室。
“少爺好!”×2
兩道恭敬的問好聲傳來,兩位身材魁梧的圣域強者一字排開守在密室之前。
“嗯!”
輕輕的點了點頭,許墨并沒有多說什么,而兩位圣域強者也很識趣的給許墨讓開了道路,并將密室外的魔法結界給暫時關閉了。
走進密室,許墨幾人便看到正在密室中坐著修煉斗氣的兩位圣域強者:“不用那么多禮,你們繼續修煉吧!”
在這里,一共屹立著四道光門,每一道光門背后都對應著一個世界。
從左到右,第一道光門背后是地球,第二道光門背后是原始莽荒界,第三道光門背后是青木世界。
至于最后的一道光門,則是連接著斯佩多所在的亡靈界。
穿過第三道光門,許墨幾人來到了青木世界,在這里同樣有兩位圣域強者負責看守著世界之門。
閉上眼感受了一翻后,斯佩多才緩緩開口道:“這個小千世界不錯,就是可惜了。”
難得看到斯佩多露出這種神色,許墨當即好奇的問道:“斯佩多,這個世界怎么了?你可惜什么?”
“這個小千世界已經發展到了極致,隨時有可能進化成中千世界。”
斯佩多說到,向這種完美的小千世界,就算是她亡靈界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吞噬過一個。
要是能夠將整個青木世界吞噬,其好處超過了吞噬一百個圣光大陸那樣的世界。
“隨時有可能進化到中千世界?那不是好事嗎?你可惜什么?”
對于世界的晉升許墨也有過一些了解,要是青木世界能夠從小千世界晉升到中千世界,那所能后帶來的好處將是巨大的。
甚至整個世界內的所有生靈都會因此而受到來自世界晉升的饋贈,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都會得到一個巨大的提升。
“這個小千世界雖然不錯,但卻因為傳承缺失而沒有誕生凡境極限強者,整個世界內最強的也不過是凡境七重,距離這個世界的極限還差得太遠,更別說是有世界之主帶領這個世界晉升中千世界了。”
斯佩多解釋道。
一個世界想要晉升,除了這個世界必須達到極限之外,還必須誕生一個世界之主,同時世界之主的實力還必須達到當前世界的極限才行。
因為只有實力達到極限,才能承受得住世界晉升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像斯佩多她所掌控的亡靈界,情況就與青木世界完全相反。
斯佩多她現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中千世界所能容納的極限神境九重巔峰,只要亡靈界能夠像青木世界這樣發展到極致,那她就能帶著亡靈界晉升成大千世界。
同時她自己也能借著這個亡靈界晉升的這個機會突破到天境。
但可惜這么多年過去了,那怕吞噬了不知道多少個小千世界,亡靈界也依然沒有達到極限的意思。
這也就導致了斯佩多因為世界之主這個身份而被困在亡靈界這么多年。
“沒有世界之主?”
聽到這許墨的眼睛就是一亮:“斯佩多,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去爭一爭這個世界之主的位置?”
在諸天萬界之中,無論你是修煉魔法亦或者是修煉斗氣還是其他什么的力量,只要想從凡境突破到神境,都必須凝練出屬于自己的小天地,感悟出自己的本命神通才行。
凝練的小天地越強,最后能夠感悟出的神通也就越強。
要是許墨能夠以青木世界這樣的完美小千世界為自己的小天地,那等到他晉升神境的時候,絕對可以領悟到一種至強神通。
甚至憑借著青木世界,許墨在神境所能領悟到的九道本命神通,都有可能是至強神通。
這樣的機遇,就算是諸天萬界那些大族中,也只有最核心的一批天才能有吧!
“這個很難!”
斯佩多搖了搖頭道:“只有這個世界誕生的生靈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世界之主,因為世界本源只會認可本世界的生靈。”
雖然青木世界不錯,但相比于青木世界,斯佩多更希望許墨能夠成為圣光大陸的世界之主。
畢竟越強大的世界成為世界之主的難度也就越大,像青木世界這樣完美的小千世界,根本就不是凡境的強者能夠惦記的。
與其浪費時間在青木世界上,不去考慮一下圣光大陸,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等許墨成為圣光大陸的世界之主,再讓圣光大陸吞噬其他的小千世界,這樣未必會輸給青木世界。
“好吧!”
見斯佩多都這么說了,許墨也就不再追問什么。
反正世界之主什么的,距離他還是太遙遠了。
等他實力突破到凡境九重的時候,還不知要到哪一年呢,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處理炎黃閣的事。
“少爺好!”
走出炎黃閣的密室,在門口負責守衛的兩位圣域強者當即上前恭敬的向許墨問好。
不過在他們看到斯佩多的瞬間,便被斯佩多那絕美的容貌所吸引,一時間竟有些微微失神。
“咳咳!”
見此許墨狠狠地咳了兩聲,這才將那兩位圣域強者驚醒!
“斯佩多啊,要不你把你的臉給遮一遮吧!”
一邊向外走著,許墨一邊對著斯佩多苦笑道。
斯佩多的容貌太過于絕美,像許墨他們這些天天相處的人還好,要是像剛剛那兩個圣域強者一樣第一次見到斯佩多的人,全部都會不自覺被斯佩多的容貌給吸引。
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許墨才會提議斯佩多稍微將自己的容貌遮一遮。
畢竟自古紅顏多禍水,斯佩多絕對是禍水中的禍水。
“好的少爺,這樣行嗎?”
也不見斯佩多有什么動作,一層淡淡的水霧便如同一層薄紗般覆蓋在斯佩多臉上,在讓人看不清斯佩多容貌的同時,也讓斯佩多多出來一種朦朧美。
“額…”
許墨很想對斯佩多說你這樣的誘惑力反而更大,但話到了嘴邊,許墨又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好在這時候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人替許墨解了圍:“許墨老弟,你來了啊!”
敢在炎黃閣里叫許墨為老弟的,也就只有大河宗的水鏡長老了。
此時的水鏡長老臉色有些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但在看到許墨的時候,卻也是提起一臉笑意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