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夜的狂笑聲實在太過放縱與快意,直接把張奇豹笑懵了。
明明要死了,笑得比他還高興...真瘋了?
“這是什么情況”
躲在暗處觀察的梵綱跟龐清也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他嗎在笑什么呢!給爺死!”
張奇豹不僅從安夜的狂笑聲中感覺到了輕蔑與嘲諷,不知為何,他還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的不安。
僅僅只是停頓了剎那,他的血爪猛然抬起,再一次抓向安夜的腦袋,他要將安夜的頭骨捏成粉碎!
這一次,安夜同樣沒有躲,在張奇豹的血爪抓中他腦袋的瞬間,嘴角微掀,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死!!!”
張奇豹的血爪已經能感覺到安夜腦袋的觸感了,毫無疑問,對方的腦袋下一秒就會腦漿迸射,他的臉上笑容前所未有的快意與猙獰。
下一瞬。
一聲輕響。
安夜的腦袋果然被抓破了,但是預想中腦漿迸射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映入眾人眼簾的一幕是——血液!殷紅粘稠的血液!
安夜的腦袋竟然化為了血液!
那一團血液仿佛擁有生命,就那么漂浮在脖頸之上,沒有灑落在地上。
“這”
張奇豹猛地一怔,發赤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恍惚與茫然。
眼前這一幕,讓他的三觀,他的認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怎么會這樣?!”張奇豹輕聲喃喃一句,身體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他怒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狠色,“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都給我死!!!”
他的血爪間猛然爆發出兩團耀眼的金光,隨即狠狠抓向那一團頭顱化成的血液。
咻咻咻 他瘋狂的攻擊,帶起一陣陣凌厲的破空聲,聲勢懾人,但是,毫無卵用。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鉚足了力氣在打一團水 水能被打碎嗎。
就這樣瘋狂的攻擊十幾秒后。
張奇豹終于冷靜下來,停下了毫無意義的攻擊,只是,目睹眼前這一幕,冷靜下來反而更覺得恐怖。
一個人的頭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血液 張奇豹覺得,他要是把眼前這一幕說給別人聽,別人一定會以為他瘋了。
“嗬...嗬...”
喘著粗氣的張奇豹,腦海中思緒飛轉,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呆滯的看著安夜的無頭身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了!我可以讓龐清跟梵綱過來,他們兩個慫貨對這種事情最感興趣了!”
嘴里說著龐清跟梵綱都是慫貨,張奇豹自己卻沒發現,自語聲已經變得有些顫抖。
他雙手有些慌亂的伸到口袋里,正想拿出通訊器。
令他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地面上,有一團殷紅粘稠的血液猶如一條爬動的長蛇不緩不慢的朝著安夜的身體飄了過去。
“咕嚕”
張奇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顫抖的雙手微微一松,通訊器掉在了地上,他卻絲毫沒有察覺,此時此刻,他那雙圓睜的雙目已經沒有了憤怒,正被一絲絲恐懼所替代。
他要是沒記錯,那一團血液在的位置,似乎就是之前安夜左臂掉落的位置。
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當他看到那團血液在安夜身體的斷臂處重新生長,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要被捏碎了一般,一股刺痛感隨著體內血液的流動,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安夜頭顱化成的血液逐漸變得凝實,與脖頸重新連接。
前后不過五秒。
安夜完好無整的出現在了張奇豹的面前。
“嘖嘖,沒嚇到你吧。”
安夜扭動幾下脖子,發出一陣清脆的骨脆聲,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朝張奇豹打了個招呼。
“你...你...”
張奇豹說不出話來,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應聲。
眼睜睜的看著安夜的手臂跟頭顱化成血液,然后再恢復原樣。
他活了幾十年,從來聽說過有如此離奇的事情!
他的心態崩了。
如果安夜實力比他強,那他只會越戰越勇,但是,安夜跟他玩靈異...這誰頂得住啊!
“我應該沒有眼花吧.....”
“太神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
隱藏在暗處的梵綱跟龐清看到安夜血化的過程,在短暫的驚駭過后,隨之而來的是難以想象的亢奮!
“這是武技嗎...不!不可能有這種武技!”
“有沒有可能是血族的能力?!”
“我只知道血族的恢復力很強,這一點在安夜身上有體現,但是從沒聽說過,身體可以發生這種變化。”
“身體的一部分,變為血液后,可以躲避攻擊,然后再恢復成原樣...這種能力,簡直是不可思議啊!絕對值得我們好好研究一番!”
“安夜這小子,果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張奇豹好像已經被安夜嚇傻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出去幫他一把!”
“別急!我們還未完全知曉安夜的能力,現在出去恐怕是打草驚蛇!再說了,那個蠢貨死了,對我們其實是好事。”
“那怎么辦!我有點忍不住了”
“你沒感覺到嗎!那個人已經過來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
張奇豹現在看向安夜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仿佛在看待非人存在。
平日里再剛猛的一個人,當他的心態開始崩盤,恐懼會像潮水一般將他的勇氣淹沒。
“你覺得呢...”安夜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說起來,你說我是鬼,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話音剛落,安夜漆黑的雙眸陡然間化為血色,妖異得令人膽寒,口中牙齒也變得尖銳起來,更恐怖的是,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令人眩暈的血氣!
這一剎那,整個人遠遠看去,確實像是行走在陽光下的惡鬼!
“該送你上路了!”
安夜身化血光,猶如一道血色閃電,掠過已經嚇傻的張奇豹。
一抹血花乍現,張奇豹的脖頸出現了一道傷口。
下一瞬——
安夜猛然一怔,緩緩回過頭去:
“好久不見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