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莫里森與萊耶斯就面具爭吵一事已經過去五天了,今天就是出發去日本的日子。
在瀧治過來的時候櫻花才開,等到再一次回去櫻花已經要落下了。回家的瀧治帶著源氏先去了一趟花村,作為忍者,潛入可謂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傍晚到達日本,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月盤高懸,今夜的圓月將光華撒在地上,輕柔的夜風將地上灑落的櫻花瓣吹起。
離開了快兩個月了,可是本應無人居住的花村沒有破敗,它迎來了新的主人——伊藤潤。
此時的伊藤潤正在道場里靜坐,在他的身后是伊藤家的后輩,保鏢站立在兩旁,沒有人注意到左側的梁上正站著兩個人。
“喂!你們是什么情況啊!”源氏看著下方的人沒有忍住,開口大聲質問道。
“什么人!”伊藤潤等人嚇了一跳,保鏢迅速聚攏,用手中的小手槍對著房梁上的二人。
“伊藤長老好大的排場,不過我也沒想到過來看一眼居然能碰到意外驚喜,還是應該感謝你能來到我家呢,哦對了。”瀧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你們來我家是為了什么?在美國私闖他人住宅,主人有權直接擊斃,要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里怕是又要多死幾個人了。”
“什么你的家!你不是已經走了,已經放棄了島田帝國了嘛!為什么還要再回來!這里是島田帝國榮譽的至高點,它現在是屬于我的!”伊藤潤大吼道。
瀧治止住了想要說話的源氏帶著微笑開口道:“嗯?這里是島田家居住的地方,這是權力的象征,只是因為我們都住在這,難道之前的統治者住在哪里,你住進去了就能成為統治者?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離開我家,不然你就會失去掌握帝國的機會了,好好考慮一下?”
“你憑什么讓我走,你還以為你是島田帝國的三少爺呢?我想了半輩子的東西憑什么要這么簡單的叫出去!”伊藤長老一直是很有野心的人。
瀧治的父親島田宗次郎評論說,伊藤潤是一批有野心的狼,屬下有野心是好事,這樣他們才會努力往上爬。
但是“你的野心無法實現,你就只能做我的一條狗。父親這樣和你說過的吧?”又到了三少爺最喜歡的節目之一——揭人傷疤。
“那個小屁孩算什么?”比宗次郎大了十幾歲,叫一聲小屁孩也沒什么可以說的,“我還活著,而他已經死了,化為一捧黃土不復存在,現在我才掌握著帝國!開槍!”伊藤潤對著保鏢們下令道。
瀧治拔出身后的短刀淡淡的道:“看來伊藤長老你還是不太記得當年統治島田帝國的島田家究竟擁有何種力量。”
瀧治的手化為虛影在身前亂閃,將每一發子彈都當了回去,打在開槍者的眉心,可謂是從哪里來就從哪回去。他還特意多彈了幾發,讓場中所有人都來上一發,除了伊藤潤。
“一共三十七發子彈,二十五個保鏢,十二個伊藤家的,哎呀,少算了你呢,伊藤長老。你說這該怎么辦呢?”瀧治微笑開口,所報的數據正是場中能看到的。三十七人眉心中彈,只有伊藤長老未中一槍,他只感受到一發發子彈從他眼前飛過去又飛回來。
“啊啊啊啊啊!!”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槍林彈雨中活著出來并且爬到這一步,但他真的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你已經變得比家主大人還要強了啊!”他口中的家主大人是宗次郎,他效忠一生,卻死在他前面的那個男人。
伊藤潤像一下老了幾歲,本就蒼老的容顏變得蒼白脆弱,但也不復之前的癲狂。“給老夫一個破腹自盡的機會吧。”他似乎已經放下了一切。
“那么就由我的二哥,源氏,來幫幫你吧,讓你享受一下由二少爺當你的介錯,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哦,二少爺還活著嗎?真是太好了,家主大人一定會很開心的,看著你們兄弟二人和睦相處。”
源氏在一旁全程除了最開始喊了兩句吸引敵人注意什么也沒有做,眼下聽見自己的身份被叫破,顯得有些慌張,“你在干什么啊,隨便將我的身份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瀧治沒有開口,倒是伊藤潤先說了話,“沒事的,老夫會帶著這個秘密去見家主大人的,除了家主大人,沒有人會從我的口中得到這個秘密。”
“我…知道了。”源氏雖然學的都是忍者的技巧,但確實是一個很具有武士道精神的人,他很看重切腹這種事。
但是瀧治完全不能理解,失敗而已,東山再起有的是機會,因為愧疚而自殺?瀧治完全想不到這是一種什么心情,他一直以自己為中心,也許現在多了安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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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去哪了?要是錯過了總攻時間誰來負責?”這次萊耶斯和莫里森都沒有來,臨時指揮官是一名叫做戴維斯的具有歐洲特點的金發碧眼身材很好的,男人。
“可以發動總攻了,伊藤潤死了,島田帝國就此結束吧。”瀧治沒什么說的,畢竟本來就是自己做錯了,說一兩句也沒什么。所以瀧治刻意的忍讓,把伊藤潤死亡的消息告訴了戴維斯。
“你們竟敢擅自發動攻擊?這出了一步錯,責任由誰來負?我來?還是你能負的起這個責?”戴維斯可不這么想,他只認為眼前這個小屁孩在警告自己。
以前的源氏大概也想現在這么對瀧治的,瀧治沒有當面發脾氣只是因為兄弟情義,至于眼前的戴維斯?
“你是想死嘛?魂淡?”瀧治一個閃身到了戴維斯身后,短刀出鞘,架在戴維斯的脖子上。
“你…你想怎么樣,你以為你是暗影守望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可是現在的零時指揮官,你們都要聽我的,懂嗎?”戴維斯想到這一點底氣又變足了,反倒是惡聲威脅起瀧治來,“我勸你最好放開我,不然…哼哼。”他冷哼兩聲,表示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