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一聽心里自然明白了,這猴兒酒簡直就是李凡松的寶貝疙瘩,沒想到居然能與自己分享。
楊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前輩,如此貴重的猴兒酒晚輩有些消受不起啊!”
“哈哈,小友你消受不起,這天底下哪里還有人能配的上我這一口猴兒酒?”李凡松聽著楊樹的話后,大笑這說道:“楊小友莫要看清了自己,你可知道我那九壇猴兒酒中的六壇去了哪里?”
“晚輩不知。”楊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前兩壇,就在這凝碧崖我師尊準備飛升之前,老道我和我師尊一人一壇。”李凡松一扶長須看著漫天的星辰笑著說道。
楊樹看著李凡松一副唏噓的表情,似乎剛剛的話讓李凡松勾起無數的回憶。
李凡松沉吟了半晌,陳玄之已經將酒菜都準備妥當,李凡松便照顧這楊樹和陳玄之座下邊喝邊聊。
陳玄之將猴兒酒抬了上來,將封酒的封土去掉,剎那間一股濃烈的香味四散開來,楊樹一嗅一股濃濃果香撲面而來,說不出玄妙。
陳玄之給李凡松和楊樹分別沾滿了酒,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后三人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楊樹一飲而盡后,輕輕地閉上眼,感覺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舌尖,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動在腹間,徐徐地游離在鼻吸里,悄悄地潛進血脈中,這猴兒酒真的美。
“好酒!”
楊樹喝完之后醞釀了一會兒,原本想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猴兒酒,琢磨了半天依舊沒能想出來,再美的詞語似乎都有些黯然失色。
李凡松一聽哈哈大笑一聲,接著說道:“第三壇,是和我那紅顏知己結成道侶時共飲的。”
楊樹一聽心里頓時出現了一顆八卦的心,剛想開口又覺得有些不妥。
李凡松看了一眼楊樹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著問道:“小友是不是想問我那紅顏知己是哪位,現在又何處?”
楊樹一聽連忙點頭稱是。
李凡松嘴角微微上揚,眼角不經意間似乎有了些淚珠,輕聲說道:“一百年前她飛升當日我又喝下了一壇!”
李凡松的聲音很輕很輕,也不清楚是自言自語還是和楊樹說的。
楊樹和陳玄之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只是在一旁一直靜靜地聽著。
李凡松沉吟半晌,又緩緩說道:“這第五壇、第六壇便是和那太一門老祖樹苗共飲的,當日我們不過和你們這般年紀,我兩相約在月輪山巔切磋劍術,我們一戰便打了他個七天七夜,累了我們兩就喝上幾口酒,喝完接著打!”
李凡松說著似乎又想起年輕時候的快意恩仇,又想起年輕時候的瀟灑風流。
太一老祖樹苗?
李凡松的話在楊樹耳中宛如一道旱天霹靂,驚的楊樹冷汗浸濕了后背,這是楊樹來到九州第二次在別人口中聽到。
楊樹盤算了許久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認識太一老祖?”
李凡松看著楊樹小心翼翼的模樣,淡淡一笑說道:“小友莫要這般,老道見你第一面時就注意到了你手上的戒指。”
楊樹一聽頓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掌門扳指,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凡松。
“楊小友莫要緊張,老道和樹苗私交甚好,小友你也算是老道的晚輩了。”李凡松微微一笑說道。
“前輩!您可知道太一門為何被滅。”楊樹聽完李凡松的話連忙問道。
李凡松沉吟未決似乎有些猶豫,淡淡的說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家師楊老魔將掌門扳指傳給我便駕鶴西去了,并沒有留給我一點信息,還請前輩解惑。”楊樹說著連忙恭恭敬敬對著李凡松雙手作揖。
李凡松似乎有些猶豫不決,又想了片刻說道:“明日你若能勝過言挽樂我再告訴你,我們現在就不聊哪些不開心的,今晚之聊風花雪月!”
李凡松話音剛落,楊樹耳聞一聲“叮!”
又有任務了!
楊樹連忙摸索著掌門扳指,打開掌門系統,一個全新的任務果然掛在上面。
“以丹取勝:明日在蜀山重陽殿上以煉丹勝過言挽樂維護青蓮劍宗正道至尊名譽。
任務獎勵:三十模擬幣。”
再看李凡松已經舉起手中酒杯,笑聲道:“來,我們三人再飲一杯。”
說罷,三人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楊小友,吃菜吃菜!”李凡松痛飲一杯后笑著說道。
楊樹也不拘束,既然決定今晚只聊風花雪月那便只聊風花雪月,便與李凡松和陳玄之一同大快朵頤。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樹已經被這猴兒酒迷的有些上頭,這沒一會已經和李凡松兄弟相稱了。
一旁陳玄之看著兩人如此,心里暗暗再盤算著輩分怎么算,一把就被楊樹拉住。
楊樹此時已經兩眼迷離、口出胡話,樂呵呵的說著:“玄之啊,以后咱們兩就各論各的,我叫你一聲大哥,你叫我一個師叔,咱們誰也不虧欠誰!”
陳玄之一聽意思還有那么幾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覺著哪里不對勁。
又喝了幾杯,李凡松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楊兄弟,之前聽玄之說過你那祝酒詩,今日可否再說說?”
楊樹興致正高,一聽李凡松的話也不推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身子,將手中酒杯高舉,緩緩道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說罷楊樹高舉著酒杯沉吟片刻,看了看頭頂那顆銀盤般的月亮,將手中玉杯一飲而盡。
身后的李凡松聽完了楊樹朗誦的將進酒竟然陷入沉思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會須一飲三百杯?”
“哈哈!好那就再飲他個三百杯!玄之再去取一壇猴兒酒!”李凡松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著說道。
沒多久陳玄之就抱著另一壇猴兒酒來了。
三人通宵達旦的暢飲,似乎已經把明日煉丹之事忘得一干二凈。
完了陳玄之帶著楊樹回到屋。
陳玄之安耐不住拉著楊樹問道:“二弟,煉丹之事你真的有把握嗎?”
楊樹看了陳玄之一眼,微微一笑剛想說些什么,隨即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