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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定數?

  雖然心中帶有諸多疑問,但十五人等還是恭恭敬敬的應諾退去了。

  而后,秦歌轉頭看向張逸南,淡然開口道:“張逸南跟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

  蘭德里德等人都滿是疑惑的看了看張逸南,而后恭敬應命:“喏!”

  “是!”

  “喏!”

  而在五人的應諾聲之中,秦歌已經展開時間領域將張逸南包裹著帶著朝著梧桐木樹冠頂端而去了。

  幾人面面相覷著。

  姜雯臉上卻泛起濃郁的擔憂之色。

  要知道,即便是當初秦歌在聽到她說完上古靈族的歷史和覆滅,從側面去了解了域外來客這種幾乎必定來到人間真界的絕對的強大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可戰勝的敵人之時,秦歌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得嚴重起來。

  可現在…那在得知那完全無法抵抗的域外來客都不會將之放在心上的秦歌,此刻卻是神色凝重到了這種程度,甚至于單獨召見張逸南。

  張逸南是誰?

  從表面來說,張逸南是如今張家的負責人,是蓬萊的智者,是仙宮的丞相是內閣的首輔。

  從張家家主這個身份來說——要知道,張家宗家加上分家的臃腫龐大,已經到了古往今來都少有的程度,而這,顯然也讓得這個家族的管理超級繁雜。

  對于治理張家這個臃腫家族,秦歌曾經也親口說過,如果換了他是張家家主,他只會選擇暴力手段解決那龐大臃腫的家族體量之中的一切蠅營狗茍,而沒精力也沒有那個智商和那個長袖善舞的能力,去如同張逸南那樣在拿捏清楚家族內部人員關系之后,三言兩語的去將一個臃腫龐大到極致的家族給穩定下來。

  再者,身為蓬萊的內閣,創造出好幾門動物語言的事情就不說了,當初在鐵九字還沒入侵的時候,就提前推測出鐵九字必然會入侵,鐵九字必然是在神祗亞當的蠱惑之下配合著神祗的入侵…

  而之后的事實也確實是證明了張逸南的推測完全合理。

  所以,從實際上來說,蓬萊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愿意稱張逸南為人類智商智慧之最。

  也因此,秦歌此刻神色匆匆的回來,甚至于對他所一直期待的王福東的能力都沒有絲毫的關注,便直接單獨召見了張逸南這位人類智商智慧之最的人。

  到底是何種樣的境況?

  而在姜雯擔憂著的時候,其他人,不管是蘭德里德也好,還是張釗胡浮沉也好,都沒有絲毫擔憂的神色,至于王颯颯,這個小女孩兒更是不可能對她心中最偉大的圣人有絲毫擔憂存在的。

  姜雯微微一嘆,終究是蘭德里德他們并不知曉靈族覆滅的事情,乃至于靈族之前的荒族、魔族,以及靈族之后的龍鳳巫妖四族的覆滅之事。

  但姜雯也不可能主動將這些事情告知所有人。

  那樣只會讓大家都如同她和秦歌一樣,活得不開心,活得小心翼翼。

  明明蓬萊已經定天下于一了,六界也不可能找得出能抗衡先生的存在了,也就是六界戰爭實際上只是一次大勢所趨的收復故土的簡單戰爭而已,而人類社會的發展也很明確了。

  再加上心靈時代建設的計劃,以及那可以明確看見能在兩百年內達成全民心靈時代的計劃,一切,都昭示著人類將真正慢慢的成為這個宇宙的主角,甚至成為這一切存在世界的無數個宇宙星河的主角,甚至于成為這無數個宇宙星河的一切存在世界的主宰。

  這代表著人類跨入新時代,這代表著無限美好就在不久的將來。

  這代表著所有人都愉快歡欣的走在一條逐夢且能卻是將夢境照入現實的逐夢路之上。

  這個時候…讓所有人知曉域外來客的殘酷未來,這是何等殘酷的做法?

  姜雯沉默了下去,但隨即卻是直接開口道:“經脈結丹之事,并非一旦鑄造了經脈和結成了金丹便是萬事大吉的,想要真正成為先生的助力,就該爭分奪秒,持此為本,萬不可懈怠,持此為本,以期恒成!”

  正在思考著其他什么事情的其余四人微微一頓,繼而嚴肅起來:“是!”

  “是!”

  隨即,姜雯便閉上了雙眼,陷入了絕對的心靈狀態之中,也就是古道修真之道的入定入靜之中,以最沉浸的方式去加速經脈以及金丹對自然游離能量粒子的吸收速度。

  修煉本能化的考慮,本來就是出于之前秦歌和胡浮沉接著隱仙門派的修行方法開發出來的修煉方法只能在完全無干擾的‘閉關’狀態才能修煉增長自身生物能量的缺陷而進一步尋求的方法。

  雖然此刻已經做到修煉本能化了,只要人還活著,經脈和金丹體系就會自動自覺的按照各自的修煉效率進行著生物能量的增長,但這并不意味著就不能繼續以前那種‘閉關’式的修煉了。

  相反,在有著經脈和金丹體系的修煉本能化之后,再進入完全入靜入定的狀態去修行的話,居然可以讓經脈金丹體系的修煉效率提升五成左右!

  姜雯本來是每秒十五秒的修煉效率,在此刻入靜入定之后,赫然達到了每秒二十三秒的修煉效率。

  緊接著,其余人也緩緩的進入了入靜入定,也就是意識潛入了自身心靈之海的狀態之中。

  王颯颯的每秒十九秒的修煉效率在此刻達到了每秒二十八秒的修煉效率。

  其余人的修煉效率也是在入靜入定之后,有了五成的增幅。

  當即,會議大廳之中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而與之同時,

  在梧桐木頂端樹冠之上,在這里站著,仿佛真的能有一種當年商紂王修建的摘星樓的感覺——真正是高樹危萬丈,手可摘星辰,幾欲低聲喝,質問天外人!

  而來到這梧桐木樹冠之上已經超過兩分鐘了,但秦歌和張逸南兩人之間卻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對話。

  此時此刻,秦歌仰頭以一種莫名的情緒靜靜的深邃的看著那同樣深邃的星空蒼穹。

  張逸南也同樣抬頭看著頭頂的星空蒼穹,只是他卻沒法模仿出秦歌那個莫名的情緒來。

  但他很清楚,先生要跟他商討的事情,恐怕就是跟星空蒼穹有關,而且一定是需要推理推測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張逸南毫無戰斗力,真要打架,最多也就能夠迅速穿上一套外骨骼機甲,勉強靠著心靈境界和生物能量的無屬性運用,去做到一個王牌玄衣軍的水準。

  但,王牌玄衣軍的水準,對于普通人來說,那確實是連喬幫主都夠不上的層次了,可那樣的水準對于先生來說,不,只是對于王颯颯張釗等人來說,就只是一個動動小手指就能輕易解決的而已。

  就更別說對于先生來說,恐怕是連空氣都算不上的存在了。

  因此,張逸南很清楚,戰斗方面的事,先生絕對不會第一個找自己商討,即便是需要智商謀略的戰略謀劃方面,先生也不太可能直接找他商談。

  張逸南可從來不會真的就以為自己就是蓬萊的其他成員口中的那所謂的人類智商智慧之最了。

  他可是聽說了先生也輕易破解了變色龍語言體系的事情,甚至先生的破解手段更高。

  先生的破舊其他生物語言的手段是,先弄明白了其他生物的語言體系,然后讓其他生物來適應先生的語言體系,而不是如同他對蜘蛛和墨玉麒麟的那兩次,都是弄明白了對方的生物語言體系之后,勉強自己適應對方的生物語言體系。

  再者,先生的智慧…張逸南實際上一直高山仰止,起手南都的地理選擇,而后是波蘭這個歐羅巴十字路口的選擇,以及后續的飛機消失事件之中的聲東擊西等等手段,那都證明著先生的指揮。

  甚至于,先生的有些謀劃,已經屬于張逸南看不透的層次,已經在思考深度上遠遠的超越了他張逸南。

  而同時,先生對于戰場才是真正的了解,他張逸南對于戰場戰爭的了解,除了那一次跟洛克財團掰腕子之外就沒有了,甚至嚴格來說,跟洛克財團掰腕子只是一種特戰,并非戰爭。

  真正的刀刀見血的戰爭跟那樣的經濟金融特戰是不一樣的。

  所以,如果是戰爭方面的事情,不管是具體戰斗,還是戰略戰役謀劃,先生都不會找到他。

  就算先生去咨詢張釗那個莽夫,找到張釗那個莽夫來商討,也絕對不會找他這個門外漢來商討戰爭戰略的核心謀劃的。

  也就在張逸南思考到這里的時候,秦歌忽然開口道:“天道是什么?天數是什么?氣數是什么?命運是什么?”

  “我們每一個人為何生來就是我們自己,為何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只能以自己的視覺去感受這個世界,而不能以他人的視角去感受這個世界呢?”

  “我們之外…世界是否是否是真的?我們之外,他人他物是否是真的?”

  “一切的事情,是否早有定數,是否,一切的奮斗努力酸甜苦辣,早有一只巨大的看不見的手操控著?我們是否,一直被一根看不見的線仿佛牽線木偶那樣被牽扯著去到注定的未來而不自知?!”

  張逸南頓住,甚至是有了一瞬間的驚恐和無窮的恐慌。

  為何恐慌?

  以人類精神是否正常來說,一個人只有在面臨巨大的現實挫折的時候,甚至被這樣的現實挫折給弄得信念崩塌之后,才會陡然產生這種濃烈到不可懷疑的命定理念。

  這是心理學、社會學以及心理社會學對這種幾乎所有人都會產生的命定是頹喪進行的分析解釋。

  而如果以這個解釋來看此刻的先生——張逸南是真的擔心先生的信念崩塌了!

  如果先生的信念崩塌了,而陷入了這種無解的命定式的頹喪之中的話…那對整個蓬萊,整個仙宮整個人類,乃至于整個存在世界來說…不亞于一場黑暗來襲!

  但,隨即,張逸南心中的這種驚恐和恐慌就消散了。

  因為,他看到了先生的那雙明亮清晰的眼眸,那雙眼睛腫沒有頹喪和迷茫,只有著一抹對于那星空蒼穹的忌憚和一種輕微的憤怒。

  這么說來…

  真的有天道的存在?

  或者說,先生察覺到了天道,或者說氣數、命運,或者那根線的存在?

  所以,先生對蒼天忌憚,卻也對蒼天憤怒,但先生也同時保持著自身的清晰和智慧?

  這么想著,張逸南開口道:“先生的問題…在下難以解答。”

  “為什么每個人生來便就是自己…這個問題其實光是想將這個問題表達清楚就很難很難,因為一旦不能完整完全的表達,很容易造成一種說這話的人是在埋怨自己出身不好的歧義,就會被理解成我為什么生來就是農民而不是生來就是太子…”

  但,先生怎么可能埋怨出身不好?

  先生會羨慕其他任何出身?

  不說以先生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就是單純以先生那真正圣人境界的心境,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念頭出現。

  先生想要表達的,就是一種生命的困惑,是否有什么東西注定了我是我,所以我只能是我,而不能是其他的生靈或者物體。

  但這個問題就算表達清楚了,卻也真的無法解釋,至少,縱觀古今中外,整個人類史上,沒有任何大哲學家大思想家去想過這個問題,甚至可以說,在先生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真正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然而實際上,這個問題,或許才是探尋命數定數等奇特注定理論的基本點所在。

  秦歌微微一笑:”我知道這個問題無解,我想問你的是…天道,或者說命運、定數,這樣的東西…如果存在的話…有沒有可能…“

  就在此時,秦歌微微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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