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忙碌而又充實的生活
“水遁，水流鞭。”
“水遁，波濤。”
“水遁，水亂波。”
地底深處的洞窟，即便是在大蛇丸的基地這也是最下方的位置了，這里本來是天然形成的洞窟，一條暗河從中流過，大蛇丸修筑基地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洞窟，因為暗河的存在沒辦法繼續向下挖，干脆就將這個洞窟當作是基地的底層。
明石最近一周都在這里修行水遁術。
這倒不是說大蛇丸的基地連個訓練場都找不到，別看大蛇丸這廝巢穴遍天下，但人家可從來都不愿意委屈自己，每一處基地不求有多么的豪華，但各種功能一定要齊全。
之所以明石在這里修行水遁術，原因有二。
一個是這里有條暗河，可以訓練直接利用現有的水流施展水遁術。
二嘛，還是因為這里有條暗河，水遁術制造出來的水流可以和暗河一起排走，不然要是在封閉式的訓練場修行水遁術，那遲早得把訓練場變成魚塘。
“啪啪！”
掌聲傳入了少女的耳中。
“龍樹大人。”
看到站在不遠處石臺上的龍樹，明石松開了結印的雙手，朝著龍樹微微低頭行禮。
“你的進步很大。”
這自然是騙人的話。
明石的資質在龍樹看來也就是個中上，如果沒有龍樹的插手，終其一生大概也就是到特別上忍為止了，少女的查克拉性質是單一的水，而其在水遁術上修行的天賦真的爛的龍樹都快不忍直視了。
一周前，龍樹教給了少女三個C級水遁術。
然而，一周時間過去了，明石只熟練掌握了一個水流鞭之術，其余兩個都還沒有入門。
要知道，明石今年十六歲，不是宇智波琉璃那樣五六歲大的小孩子，宇智波琉璃花了一周時間學會了豪火球這么一個C級的火遁術可以說是天才，但明石也花了一周時間掌握了水流鞭這個C級的水遁術······
榆木腦袋大概就是指這樣的了。
忍術天賦實在是爛的慘不忍睹。
好在，少女能加入霧隱暗部，不是沒有特長，她的體術很優秀，忍具也玩的很溜，還會兩個基礎的幻術，戰斗意識也相當不錯，臨陣反應很快，膽子也大，畢竟，敢在自己身上纏起爆符······沒點膽子可不行。
“讓您失望了。”
明石羞愧的單膝跪地。
發現了新的優點，觀察力不差，能看穿自己沒有太用心掩飾的失望······綜合來看，如果能彌補不擅長忍術的缺陷，再加上咒印化的能力增幅，將會是一個很不錯的部下。
還算是值得雕琢一下。
“我有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龍樹說道。
“您盡管吩咐，屬下定然竭盡所能。”
明石面色肅然，沉聲說道。
“大蛇丸這家伙的材料根本不夠用，偏偏我的實驗現在正好到了關鍵時刻，需要很多很多材料。”
龍樹面帶無奈，其實大蛇丸儲備的實驗材料真不少，但奈何其為了研究輪回眼，材料消耗的飛快，即便是派出去部下帶回來新的材料，也就勉強足夠大蛇丸自己使用，根本沒有多余的分給龍樹。
這就導致龍樹只能自力更生。
好在龍樹也沒有想著完全依靠大蛇丸，正好明石訓練的差不多了，雖然忍術還是爛的要命，但有咒印化全面增幅她的各項能力，只要不作死去碰各大忍村的上忍中的佼佼者們，她的實力橫行田之國還是沒問題的。
“我現在要你去外面，給我帶回來足夠多的實驗材料。”
“實驗材料？”
明石有些迷惑，這東西不具體點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啊？
“活著的人類，不管是山賊、土匪、死囚、浪忍亦或者是其它的罪犯，只要是健壯的活人，不論男女都給我帶回來，但不要小孩子，也不要老頭兒，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了。”
明石答應的飛快。
作為前霧隱暗部的成員，少女并沒有因為龍樹的命令而有任何的異樣。
不，準確來說，少女已經認定了龍樹的仁慈，居然只讓她將目標確定在山賊、土匪、死囚這些罪犯的身上，明明數量龐大的普通平民才是最方便捕捉的對象······真是一位仁慈的主人。
不過這對于下屬來說，這倒不是很壞。
總比霧隱村那些發起瘋來連部下都隨便亂殺的瘋子要強。
“如果你的表現能讓我滿意，我會賜予你更強的力量。”
“要使驢子前進”就得在它前面放一個胡蘿卜或者用一根棒子在后面趕它。
明石的身上有龍樹種下來的咒印，不只是虛化之咒，還有著以團藏的舌禍根絕之印為基礎，進階得到的仙法·舌禍根絕之印，這一咒印不僅能束縛受術者，讓受術者不能說出有關龍樹的秘密，而且還能隨時操縱咒印施加刑罰······這是最好的大棒，時時刻刻都懸在受術者的頭頂。
大棒有了，胡蘿卜也不能少。
龍樹拔出了腰間的三把短刀之一。
“讓水天逆卷吧，捩花！”
咒語聲中。
刀劍解放。
系著蒼藍色槍纓的三叉戟持握于龍樹掌中，凌空輕揮，鋒刃上有浩蕩水波翻滾，一條爪牙俱全的水龍猛撲而出，撞碎了上空一根粗大的鐘乳石。
鐘乳石破碎時的雜音還回蕩在地下洞窟中。
明石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她沒有看到龍樹結印，就釋放出來了如此強力的忍術······簡直不可思議。
“去吧！任務完成的越好，我賜予你的自然越多。”
卷著如雷鳴般波濤聲的三叉戟指向了上方。
明石再次低頭致意，然后少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地下洞窟。
望著消失在洞窟入口處的背影，龍樹唇角翹起，看樣子或許他能期待一下這個新收的部下會帶給他什么樣的驚喜了。
離開地下洞窟，龍樹再次回到實驗室。
須發蒼白，皺紋如涸，干尸般的男人躺在手術床上，枯瘦的能看到一根根凸起的骨頭的胸膛緩緩的上下起伏著。
很難想象，
在半年前，這還是一個呼嘯山林的強人。
一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山賊。
可惜他和他的同伴們不長眼，打劫打到了路過的大蛇丸的身上，于是他們被大蛇丸拖回了巢穴，變成了大蛇丸的研究材料，現在又變成了龍樹的實驗材料，然后就成了這么個鬼樣子。
“還是不行，雖然成功的抽取出來了生命力，但是一點都沒有被吸收，全部浪費掉了，而且這個成功的抽取嚴格來說也不過是個半完成品，被抽取出來的生命力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全部都是自主流失的。”
站在手術床邊上的影分身搖頭。
語氣滿是無奈。
逆轉己生轉生之術，反過來抽取他人的生命力補益己身······這美好的設想實現起來卻真的是難如登天，不，登天或許都比這要容易一些。
龍樹白了眼咕叨的影分身。
接著皺起眉頭，從喉嚨中吐出了一聲嘆息。
真的是難啊！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他如今越來越佩服風之國的那個玩傀儡的老太婆了，己生轉生之術這樣的禁術簡直是超越想象的禁忌，令死者轉生，從死神的手中奪回已經被帶走的靈魂······
這不僅僅是人體和生命的奧秘，更涉及到了靈魂的神秘。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龍樹苦惱的嘀咕著。
“不，你應該說到底是哪里沒出問題，你我都知道的，現在完成的術式根本就是個篩子，到處都是眼兒，它能夠順利發動抽取出目標的生命力都已經不錯啦！可別再給它提更高的要求了，我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一個個的去補漏洞吧。”
影分身的話噎的龍樹眼角直抽抽。
“明明是個影分身，怎么就這么愛挑刺呢？”
“大概是因為你需要人來質疑？這是‘我’的判斷。”
龍樹無言。
好吧！他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影分身一般而言和本尊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在分開的時候，不同的經歷，不同的角度會給影分身不同的記憶，雖然最后仍然會回到本尊，但在此之前，有意識的制造差別，確實可以將影分身變成監督者、檢查者······在研究中幫忙查缺補漏也是可以的。
“填補漏洞嗎？這可是個大工程······這么大個篩子，這么多眼兒······你覺得該從哪里開始填補？”龍樹看向了自家的影分身。
“這個嘛······生命力的‘抽取’已經完成了，雖然效率低的有點嚇人，但‘抽取’確實是實現了，后續的工作就是盡可能提升效率，從我觀測的數據來看，果然還是‘吸收’的問題？如果不能實現對抽取出來的生命力的‘吸收’，那么己生轉生之術的逆轉嚴格來說是失敗的，‘抽取’和‘吸收’，這是逆轉過來的己生轉生之術的存在基礎。”
影分身從觀測者的角度提出了意見。
“吸收嗎？”
龍樹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很快，龍樹點頭認可了這個意見。
果然安排個影分身從觀測者的角度來觀察自己的實驗全過程是一個很棒的主意。
“改進吸收的術式嗎？該死的，明明感覺很完美的設計，居然徹頭徹尾的失敗了，一丁點生命力都沒有吸收到······真是見鬼了！又要從頭編織新的術式······”
龍樹抱怨著，不去管手術臺上已經死掉了的干尸。
走到書桌前，龍樹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堆卷軸，挨個打開，然后結印再次召喚出來十多個影分身，大家人手一份卷軸，開始在大蛇丸的研究資料中尋找新的靈感。
然后，
丟下一堆影分身尋找靈感，龍樹又來到了另外一座房間。
這里也有三個影分身正各自抱著大部頭的書啃呢！
“大家進展如何？”
龍樹朝著自己的影分身打招呼。
“頭痛！”
“頭大！”
“你會遭報應的。”
影分身們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肯定會遭報應的，你們所有的痛苦和煩惱最后不都還是要回到我這里來？”龍樹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好了，報應什么的讓他們之后再來吧！現在我的問題是，學習有進展了嗎？”
“還行吧！”
“最起碼現在去當個泥瓦匠學徒應該可以了。”
“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將我們收回去，綜合一下我們學習的成果，然后再開始新的一輪學習。”
一個有氣無力，一個冷嘲熱諷，一個看上去像是熱心提供建議。
“那就如你們所愿！”
龍樹拔刀，砍翻了三個影分身。
隨著查克拉煙霧的消散。
一大堆關于建筑方面的知識涌入腦海中，還有影分身們痛苦的學習體驗也一起如實的反饋給了龍樹······個中酸爽的滋味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總之，太陽穴位置血管突突的跳動著，腦袋有一種快要爆炸的膨脹感。
龍樹揉了揉發脹的大腦。
過程是艱辛的。
成果是喜人的。
影分身們抱著建筑類的書籍啃了大半個月，總算不是對建筑類的知識一無所知的白丁了。
“不過······還是有點慢啊！照這個速度，豈不是得再來個三四年才能畫個設計圖出來？”龍樹撓了撓頭。
忍界的科技樹是真的歪的不行。
別看木葉村似乎到處都是傳統的和屋，但實際上忍界在建筑學上的發展是很厲害的，雨隱村那遍地的高樓，超級先進的排水系統，就足以證明忍界的建筑學絕已然是發展到了極高的水準。
只不過因為傳統、人口、經濟等各方面的因素影響，木葉依舊是以傳統的和屋為主。
而雨隱村是被地理環境逼迫的沒辦法了，才有如今一棟棟高樓屹立。
總之，忍界在建筑學方面的水平很高。
而且類似的知識因為實際應用的情況太少，導致的就是這些建筑類知識的廉價化，全擺在書店的庫房里吃灰，遠沒有自來也的十八禁來的熱銷受歡迎。
都不用龍樹去專門費心收集，隨便轉悠幾個老字號的書店。
從造橋到造摟，從民居到城堡，從地下建筑到地上建筑，從古典風格到近現代風格，忍界現有的建筑學類的知識就齊活了。
有了這些知識，龍樹在研究逆轉己生轉生之術的同時，也在進行著建筑學知識的學習，他可是想著以須彌座尊和神通化尊兩大瞳術為核心，打造出一座術以自己的能夠飛行于天穹之上的地盤的。
當然，這不是說他要親自上手添磚加瓦。
土遁·有為轉變。
這堪稱是建筑業的奇跡之術，只需要一個設計圖，就能直接用忍術將設計圖上的建筑再極短的時間內建造出來，不過這一門術造出來的建筑物是純粹的土石結構。
需要用到磚木和鋼筋等材料的建筑物是沒辦法用這一門土遁術營建起來。
龍樹所學習的方向也是傳統的石結構，只要能搞出來設計圖，一發忍術上去萬事OK！
其實最便利的方法是找個搞建筑的專家，花點錢讓畫一個設計圖是最簡單省事的，但他打聽過后，發現如今的忍界沒有擅長土石結構的專家，土木結構和鋼混結構是忍界當下最為流行的兩大類。
沒奈何，龍樹只能自食其力了。
“這速度可不行······要不，再多來兩個影分身。”
龍樹齜牙，有些猶豫。
他如今的查克拉雖然還達不到未來鳴太子那一分上千的水準，但是維持五十個左右的影分身還是可以的。
實驗室那邊研究逆轉己生轉生之術的有十五個影分身，說起來，可支配的余量還很充足······但查克拉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高強度學習過后帶回來的那份知識量，對大腦的沖擊真心不是那么容易能消受的。
這才三個影分身反饋回來的知識，就讓他太陽穴青筋突突的跳。
這要是多來幾個影分身，
恐怕他腦袋上的血管全部都要一起蹦迪了。
“······應該死不了吧？”
龍樹捏著下巴，遲疑了三秒鐘，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結印。
影分身招來。
十二個影分身擠滿了這不算多大的房間。
“再找個房間啦！這么多人擠一塊什么都干不了。”
“隔壁的儲藏室改造一下能用。”
“臥室也行，我們幾個去臥室吧！”
都不用龍樹指揮，影分身們各自抱著一摞書出了門，找好了落腳的地方，包括龍樹的臥室都給霸占了······嘛，雖然這些都是龍樹自己，也談不上霸占。
“下一次解除影分身的時候，或許可以先開個仙人化？”
龍樹轉悠了一圈，看著埋頭苦讀的影分身們，不由得尋思起來規避影分身之術負面影響的方法。
繞了兩圈，又回到了實驗室。
龍樹沒有打擾抱著卷軸尋找靈感的影分身們。
他來到了隔壁的小房間。
關門，上鎖。
三勾玉的寫輪眼仔細洞察了房間每一處角落，然后仙人化開啟，手中結印。
“仙法·鏡門。”
四面的墻壁，頭頂的天花板，腳下的地板，全都泛著淡淡的瑩白光芒。
這是龍樹研究的結界，用來防止他人窺探的結界，能夠像鏡子一樣將各種感知手段反彈回去，即便是寫輪眼也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雖然大蛇丸現在估計忙著研究輪回眼，應該沒有時間和精力搞監控，不過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小心一點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大蛇丸這混球手段太多。
之前龍樹有自信單手吊打大蛇丸，但他現在見識了大蛇丸那不知凡幾的研究之后，他覺得得兩只手一起上才能吊打大蛇丸這家伙。
“還是得有屬于自己的地盤啊！不然這搞個研究都跟做賊一樣。”龍樹嘆了口氣，取出來了一對浸泡在營養液中的猩紅色眼球——這是宇智波夜光的眼睛，蘊藏著面足尊和天鳥船兩大瞳術的萬花筒寫輪眼。
面足尊這一瞳術，龍樹目前沒多大興趣。
但是天鳥船這一空間轉移特性的瞳術，實在是讓龍樹羨慕的流口水！
看著玻璃管中起起伏伏的猩紅色眼球。
龍樹的腦海中盤桓著一個無比膽大的想法，如果說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是融合了兩對萬花筒寫輪眼的曈力，那么，如果再換上一雙······不，換上一只萬花筒寫輪眼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沒錯，
龍樹看上了宇智波夜光的天鳥船。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在他的記憶中，宇智波斑好像曾換上過帶土的眼睛，使用過神威的能力，似乎······沒有什么副作用？這是因為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曈力已經穩固了？還是歸功于斑已經開啟了的輪回眼？亦或者說是他身上的柱間的木遁細胞？
可能性有點多。
這讓龍樹有些糾結。
從到手宇智波夜光的這對眼睛，龍樹就一直在眼饞天鳥船的能力，這特么配合他的神通化尊，豈不是說可以量產具備空間移動能力的忍具了？
但是，他真不敢和那位老祖宗一樣小孩撒尿似的隨便摳眼睛。
這要是摳壞掉了，他還怎么開啟輪回眼？
或者說，等到開啟了輪回眼再試？
但那要等什么時候去啊？
要不要再浪一把？
這個艱難的選擇讓龍樹這段時間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唉！！！真TM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