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終于來了啊猿飛老師
“和大蛇丸扯上關系了嗎？是這樣啊······唉！！”
水門深深的嘆了口氣。
房間中空氣略顯凝重。
“火影大人，您······您早就知道失蹤案和大蛇丸大人有關嗎？”止水慎重的問道。
“早就知道······不，怎么可能？只不過······大蛇丸這半年來舉止比較奇怪，我知道他在私底下有著小動作，不過沒想到他會和失蹤案扯上關系，這件事可真是讓人頭痛！唉！！”
再一次吐出了深重的嘆息聲。
水門苦惱的揉捏著眉心，舒緩著壓力，大腦全力運轉開，梳理著整個事件的首尾。
村民失蹤案。
半個月前，有村民報案說自己的丈夫失蹤了，從那開始，不斷有人報案說自己的親朋好友中的某某失蹤，至今已經可以確定有二十六人失蹤。
其中還包括五歲以下的小孩子······
從止水匯報的情況來看，大蛇丸估摸著就是失蹤案的幕后黑手，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論大蛇丸拿失蹤者們做了什么，他們的下場決計不是很美妙。
而且案件已經在村子里發酵開來了。
想要為大蛇丸遮掩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水門也不愿意幫大蛇丸遮掩這種血腥的惡行。
但是，一旦這件事鬧開了，毫無疑問是個天大的丑聞，堂堂木葉三忍之一，被稱作是“災厄之風”的大蛇丸居然殘害自家村子里的村民······木葉的面子絕對會被剝光的。
只是一點顏面的話，還不在水門的考慮之中。
他考慮的是該怎么和自來也老師以及三代說明這件事，尤其是自來也老師，水門很清楚自來也老師有多么看重他和大蛇丸之間的羈絆，越是清楚這一點，越是擔心這件事會給自來也老師造成多么沉重的打擊。
他想不到。
也不愿意去想。
但又不得不去想。
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表。
時間緊迫，必須盡快做決定！
“止水，去找自來也老師，將整件事情轉告給他······自來也老師現在應該在村東的女澡堂附近，你在那附近那幾家女澡堂周圍的天臺上找一找，不難找。”思來想去，這件事不能瞞著自來也老師，以自來也老師的脾氣，如果不能當面和大蛇丸做個了斷，說不定事情會變的沒完沒了。
“······是。”
止水楞楞的應了一聲。
女澡堂？
這地方······有點躁動啊！
十五歲的年紀，恰好是步入青春期未久，對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處于最為好奇的時候，就算是止水這樣的好孩子在同齡人的感染下也不免有著小小的好奇心。
止水懷揣著微妙且難以言述的心情離開，鼓起勇氣，朝著女澡堂前進。
等到止水離開，水門枯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三分鐘，然后打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來備用的忍具袋，系在身上。
得做好準備。
從目前的情況來推測，接下來有八成可能會打起來。
真要是打起來了，大蛇丸那家伙可一點都不好對付。
說起來也是流年不利，之前是龍樹大鬧村子，殺了團藏逃了出去，現在又出了大蛇丸這么一檔子事······村子里的高手又要減員了啊！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琢磨著村子的未來，水門使用飛雷神之術直接來到了猿飛家宅邸對面的一棵櫻樹下。
他來過這里不少次，留下過坐標。
大門敞開著。
不等水門進去，就聽到一陣陣喧鬧聲從宅子里飄了出來。
“······臭老頭！我要離家出走！！！”
少年人的聲音元氣十足，公鴨嗓子聽上去有點耳熟。
緊接著，留著刺猬頭的少年從大門口沖了出來，也沒有看見站在門口的水門，像是一頭受驚的野豬一樣豬突猛進，一溜煙就跑的不見影了。
“唉！讓你見笑了，水門。”
三代站在門口的臺階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兒子不聽話，實在是讓他傷透了腦筋。
“這小混蛋一點都不聽話······”
水門笑了笑，沒有插嘴，人家當爹的怎么打怎么罵都沒問題，但怎么也輪不到外人來插嘴，不過現在事情很急，要是繼續聽三代這么家長里短嘮叨下去，耽擱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水門，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雖然退休了，但是這么多年鍛煉出來的觀察力還沒有退化，他注意到了水門微笑中潛藏著的那細微的為難之色。
有事啊！
“是大蛇丸前輩。”
水門松了口氣，也不廢話，直接步入正題。
“最近的失蹤案您知道吧？”
聽到水門的話，三代的面色在一瞬間變的難看起來，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你是說那些失蹤案是大蛇丸做的嗎？”三代語氣很陰沉，銳利的視線能將花崗巖戳出來倆窟窿。
大蛇丸可是他最寵愛的徒弟。
“十有八九。”
水門站的很穩。
“······等我一下。”三代轉身回去屋中，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換了一身戎裝的三代復又走出門來，“水門，這件事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大蛇丸······讓我來做個了斷。”
他沒有懷疑水門所說的話。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概是從綱手離開村子那時候起，大蛇丸就變的古怪了起來，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疼愛的弟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知道大蛇丸在暗地里確實有著一些小動作，和團藏也曾勾勾搭搭。
但出于對弟子的信任，他沒有詳查大蛇丸究竟做了些什么。
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三代臉上的皺褶又多了。
“······那就麻煩您了。”
水門沒有拒絕。
看三代那能把人活吃了的表情，他感覺自己要是說句“不能”，說不定三代真的能翻臉。
之前因為龍樹的事情，兩代火影之間的關系已經變的很僵硬，花了這小半年的時間才漸漸緩和下來，要是再因為大蛇丸而再一次發生沖突······水門盡量回避著矛盾的發生。
且先不說能不能，萬一自己將大蛇丸給干掉了，到時候和自來也老師交代也是一件苦差事······再說了，大蛇丸那家伙的深淺水門也很難判斷，仗著飛雷神之術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但想要擊敗乃至于殺死大蛇丸······
水門隱隱覺得那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就算是三代親自動手也不一定能有結果。
村北，森林下方。
大蛇丸的秘密實驗室就藏在這里。
“就是這里？”
三代站在樹梢上。
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
“血腥味就是在這里消失的。”犬冢爪用力點頭。
犬冢家的鼻子是不可能出錯的。
“亥一，有發現嗎？”
三代沒有懷疑犬冢爪的能力，他扭頭看向了山中亥一。
“地下，地下有結界屏蔽了我的感知。”
山中亥一沒有辜負三代的期待，給出了結果。
“地下嗎？”
三代低頭看著沒有任何異常之處的地面，他從樹枝上跳了下去，咬破了右手大拇指，雙手迅速完成結印，以鮮血為觸媒，右手猛地拍擊地面，“通靈之術！出來吧！猿魔。”
爆發出來的查克拉形成了白色的煙霧。
一陣陣林風吹過，煙霧消散，一只白發白須，面目威嚴，身穿虎皮裙的高大猿猴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正是三代的通靈獸，猿魔。
“猿飛，出了什么事？”
猿魔望了眼站在四周的山中亥一和犬冢爪等人，繼而看向一身戎裝的三代，有些疑惑。
這是在木葉村內吧？
怎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是大蛇丸。”三代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
“原來如此。”
猿魔頓時露出了了然之色，“猿飛，你總算是看穿那個小鬼的本性了嗎？還好，不算太遲。”
三代沒有吭聲。
只是臉色相當難看。
猿魔和大蛇丸的關系很惡劣。
很早以前，猿魔就說大蛇丸的本質污濁，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怪物······為此，三代和猿魔辯論過不知多少次。
“準備下去了。”
三代沒有廢話，雙手結印，使用出極為高明的土遁之術，地面無聲無息的裂開了一條深深的縫隙，整個過程安靜到了極點，全然沒有尋常土遁術施展時那般醒目的動靜。
「好厲害！」
「不愧是第三代！」
犬冢爪和山中亥一等人保持了沉默，用眼色互相交換意見，無聲的贊嘆著三代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
陽光順著地縫照射向下方，暴露出來了半截通道，猿魔當仁不讓的先跳了下去，它是很特殊的通靈獸，能夠變化成武器，身體的硬度是足以和草薙劍正面硬碰硬的程度。
不管地下有什么樣的陷阱，它都不懼。
猿魔踏進了通道之中，沒有爆炸，沒有火焰······下面很安靜。
“沒有問題，猿飛！可以下來了。”
猿魔的聲音飄了上來。
三代這才帶著一群人接連跳進了地縫之中。
站在地下通道里面，借助從上方落下來的陽光，勉強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身前和身后都是相差彷佛的石質甬道，沒有特殊的地方，很難判斷該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三代將目光轉向站在身后的眾人。
“這里的味道很雜，血腥味、尸臭味、福爾馬林的味道······還有大蛇丸大人的氣味，不過很亂，福爾馬林的味道太濃了。”犬冢爪搖了搖頭，她的臉色有點發白。
嗅覺太過于敏銳有時候也是一種麻煩。
這里的氣味實在是不怎么好聞，犬冢爪騎著的名叫黑丸的獨眼猛犬也是煩躁的甩著尾巴。
“就在前面。”
山中亥一這次沒有掉鏈子。
來到地下之后，突破了那一重阻絕感知類忍術的結界，他的感知再一次派上了用場，“還有······”
“還有什么？”
三代本來都準備沖刺了，結果山中亥一又來了一句“還有”。
發現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山中亥一咽了咽唾沫，“還有······那個······這里還有不少查克拉的波動，有好幾個感覺很衰弱，像是快要······快要死了一樣。”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死寂。
三代本就難看到了極點的面色又突破了極限，達到了新的高度。
“······先去找大蛇丸。”
三代下達了命令。
無人反對，一群人在山中亥一的指揮下在甬道中快速奔走，沿途發現了好幾個房間，有的房間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有的則是染著大片早已變黑的血跡，有的墻上掛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體斷肢，一路上發現了不少讓人心情抑郁的景觀。
比如他們發現的第四個房間。
里面是一罐罐的福爾馬林。
以及泡在福爾馬林中的人類，身體變的畸形，猶如怪物一樣。
尤其是當山中亥一認出來一名失蹤的村民之后，空氣變的更加沉重了，那位成年男性村民早已失去了生機，正安安靜靜的泡在福爾馬林中，四肢像是變成了樹枝，歪歪曲曲，從腰部的裂痕中甚至能看見一圈圈的年輪。
或許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
山中亥一想到，不過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為他們敏銳的察覺到了籠罩在三代身上的低氣壓。
“······前面的房間，大蛇丸大人的查克拉停留在房間里面。”山中亥一伸手指向甬道前方右側的一扇沒有關嚴的房門，淡淡的光暈從房門的縫隙中流落出來，讓眾人在一瞬間將心提了起來。
見識到一個個房間中的恐怖景象之后，沒有人再質疑大蛇丸和失蹤案之間的關系。
只不過，三代大人會怎么處理大蛇丸？
眾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紛紛握緊了兵器，伸出了爪子，做好了開打的準備，畢竟他們這一次追捕的對象可是大蛇丸，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在二戰和三戰中立下赫赫功勛的頂尖強者，木葉的大招牌之一。
參與這次行動的眾人都是親身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大蛇丸的強大他們是親眼目睹過的。
在大蛇丸面前大意，等于是購買了直通地獄的車票。
“猿魔。”
“交給我吧！猿飛。”
猿魔猛沖上前，嘭的一聲撞開了半掩的房門，三代緊跟著沖了進去，和猿魔一起堵住了門口。
然后——
他們看見了宛如地獄般的景象。
人類，被綁縛住四肢的人類掛在左右兩面的墻壁上，一個挨著一個，密密麻麻的組成了人墻，其中有的人被開膛破肚，有的人被剝掉了皮膚，有的人還活著，有的人已經死了。
大蛇丸背對著門口站在房間中央的手術臺前，他將展開的封印卷軸不慌不忙的卷好，放進馬甲上方專門用來存放卷軸的口袋中。
他現在穿著木葉上忍標配的馬甲，黑色的褲子。
等收好了卷軸，他才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堵住門口的三代和猿魔，以及門外的山中亥一等人。
“······終于來了啊！猿飛老師。”
大蛇丸和往常一樣笑著。
是的，
和往常一般無二的笑容，雙耳下懸掛的青藍色勾玉耳墜輕輕的晃動著，閃耀著妖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