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的案子,還要拜托諸位刑偵辛苦了,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兇手,讓那些慘死者得以安息。”
看著彼得勞倫斯那一臉的憤慨之色,夜銘等人都不覺得點了點頭。
“兩位副院長放心,此次我們絕對會全力以赴,一定讓真正的兇手無所遁形,讓其承擔其應得的懲罰!”
福瑞德連忙沖著二人說道,看其一臉的堅定之色,他們兩個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諸位刑偵可盡力施為,只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各位可以盡管開口,我與李副院長,一定極力滿足諸位的要求!”
彼得勞倫斯說著,他的神色也在不覺之間,透漏出了滿滿的哀傷之色。
“只是可惜李醫生了,他是我們第三病棟僅有的一名心理醫生了!如今他的慘死,就像是扯去了我們僅存的那塊遮羞布,讓這樁血祭慘案,再次提升到了一個新的恐怖程度。我想,在不久之后,或許會有更多的侍者和護工請愿,想要離開這座滿是詛咒的島嶼吧?”
“唉…彼得兄,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是同意他們離開呢?還是繼續鼓勵他們堅守下去呢?”
李江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顯然對于現今的形勢,也是頗為無奈和擔憂。
“一切還要看諸位刑偵能否破案了,可以說我們第三病棟的命脈,就掌握在諸位的手中,所以,務必請諸位刑偵全力以赴,只要能將真正的兇手揪出來,我們定會為諸位備上一份真正的大禮!”
“彼得勞倫斯副院長,您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此行務必要完成的任務!所以,您們且安心就好,至于大禮什么的,兩位副院長也休得再提!”
“那就拜托了!諸位!”
彼得勞倫斯和李江對視一眼,然后齊齊停下腳步,對著眾人躬身一禮。
“兩位副院長,您們這可折煞我們了!”
一行人見狀,連忙齊齊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
“抱歉了!諸位刑偵,這也是我和李副院長的無奈之舉。畢竟趙院長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我們兩個的身上!”
彼得勞倫斯輕嘆了一口氣,隨后指向了遠處被警戒線圍繞起來的房間說道。
“那個房間,便是趙院長的房間,因為他喜歡清凈,所以他的居所靠近這條走廊的盡頭。”
彼得勞倫斯說罷,又指向了眾人身側分叉開的另一條走廊。
“至于李醫生的房間,就在這邊的走廊上,諸位是打算先看趙院長的房間呢?還是先看李醫生的房間呢?”
“彼得勞倫斯副院長,請問李醫生的尸體,是否還在他的房間之中?”
一旁的夜銘,突然開口問道。
“還在!因為諸位刑偵都在的原因,所以我命人嚴格看守,不讓任何人靠近。”
“那又是誰發現李醫生死亡的呢?”
“是負責為李醫生整理房間雜務的王阿姨,因為李醫生平時都會在早上五點半之后外出晨練,所以王阿姨的整理雜務時間,都會放在早上六點鐘左右。”
“那這么說的話,應該就是王阿姨最早發現李醫生的尸體了?”
“嗯,是的!之前我也從王阿姨那里了解過,大概六點鐘的時候,她還像往常一樣,到李醫生的房間去收拾雜務,當時李醫生的房間門并沒有鎖,只是虛掩著,王阿姨以為是李醫生走的急,所以也就沒太在意。不過,她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時,就看到了被懸掛在客廳中的尸體。”
“那彼得勞倫斯副院長,您又是幾點趕過來的呢?”
“應該是六點半的樣子,因為我和李副院長二人,都有著晨練的習慣,所以每天早上五點之后,都會相約一起去前院的花園中跑步。”
“大概早上六點二十分左右,我和李副院長得到了李醫生被害的消息,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我們到的時候,維爾副隊長和張貿恩隊長都在,他們已經將兇案現場完全控制起來,等待著我們兩個的進一步指示。”
“至于王阿姨,因為她被嚇得不輕,所以在經過了必要的詢問和記錄之后,我就讓她離開了,且要嚴格保密李醫生被害的消息。畢竟李醫生的威望,在我們第三病棟是極高的,不管是那些護衛,還是侍者,亦或者是護工,他們對李醫生都是很是尊敬的!也正是因為李醫生的存在,將許多被那些精神病患們影響到的人給拉了回來!畢竟照顧,監管,以及治療那些精神病患,都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久而久之,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許多正常的人性,也會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偏移。”
“所以說,李醫生在這里的重要性,甚至可以比擬趙院長,也正是他,不辭勞苦的守住了我們所有正常人的心理健康。故而李醫生死亡的消息,在目前的形勢下,是絕對不能透漏出去的,否則的話,或許一場新的暴亂就要出現了!”
彼得勞倫斯喃喃著,雖然他說的很簡略,不過眾人依舊可以從他的話語中,明白李醫生對整個第三病棟的真正意義所在。
“彼得勞倫斯副院長,李副院長,我想,我們還是先去李醫生那邊吧!畢竟是同一兇手所為,所以相比之下,在剛發生的兇案現場里,找到線索的幾率會大上一點。”
夜銘輕嘆著,看向了旁邊滿臉憂色的兩位副院長。
“那就先去查看李醫生的房間吧!”
李江點了點頭,起身向著旁邊的走廊而去,其他人見狀,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眾人都沒怎么說話,死寂的氛圍,不停的圍繞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他們跟著李江,轉過了一處拐角之后,便看到不遠處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在那條警戒線的外面,四名全副武裝的護衛,正嚴格的把守著房間的入口。
“二位副院長好!諸位刑偵好!”
看到彼得勞倫斯和李江二人,帶著夜銘一行人臨近之后,那四名護衛連忙挺直了身子,對著眾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