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露西小姐您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夜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真如露西斯南爾所言,那么自己的名聲,估計也要毀于一旦了!
“怎么?夜刑偵,難道人家配不上您嗎?”
看著露西斯南爾那一臉嬌羞的樣子,夜銘也只能沉默以對了!不過單從相貌身材而言,露西斯南爾絕對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就算比之國外那些時尚雜志上的模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了,夜刑偵,難得遇到你這么有趣的人,不過開玩笑的事,也到此結束了!”
露西斯南爾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鄭重之色。
“夜先生,不知你對那個王連成醫生,可有好奇之心?”
“哦?露西小姐為何要這么問?”
“因為我們那閉門不出的王連成醫生,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夜行者啊!幾日來,我都刻意的留意過,每天我們這艘船上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管是水手也好,或者餐廳的侍者也好,都在以微不可聞的速度減少者。”
“而我之所以發現這一點,還要從我上船的那天說起,白天的時候,因為早到餐廳一會兒,所以我與其中的一名侍女閑扯了兩句,因為她的皮膚很白,而且樣子也很可愛,所以難免的,對她印象就稍微深刻了那么一點。”
“因為在上船之前,剛剛處理了國內一件頗為棘手的任務,所以難免的會有些疲憊,吃過晚飯之后,也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爬上床去睡覺了。”
“大概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我被一陣咚…咚…咚…的悶響聲給驚醒了,起初我也并未在意,不過那個聲音接連持續了很久,讓我怎么也無法再次入睡。所以,我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那個無聊的家伙,大半夜的在搞鬼。”
“順著那個聲音,我摸到了王醫生的房門口,也不知為何,他的房門竟然是虛掩著,并沒有從里面鎖上。而且,那咚…咚…的聲音,正從房門后極有規矩的響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通過那道細密的門縫,向著房間內看去,這一看,可把我給嚇壞了!”
露西斯南爾的臉色,在月光的映襯下有些發白,夜銘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他并沒開口打斷露西斯南爾的敘述。
“房間里,一名著上身的男子,帶著一張猙獰的餓鬼面具,正在極有規律的,敲著他面前擺放著的那只大鼓。”
“刺鼻的血腥味,不停的從他的房間中涌出,讓身在門外的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然后呢?”
夜銘瞥了一眼身側的露西斯南爾,然后看向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昏暗的火光,不停的跳動著,而那扇房門,似乎和露西斯南爾說的一樣,并有徹底的關嚴。
“然后你還是自己看吧!那個場景,實在無法用語言表達!”
露西斯南爾搖了搖頭,并沒有再繼續敘述下去。
“你確定我們兩個就這么鬼鬼祟祟的去偷窺嗎?”
夜銘突然停下腳步,看向了身旁的露西斯南爾。
“怎么?難不成您怕了?”
看著露西斯南爾那極具挑釁的目光,夜銘不由得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你拉我前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然是帶你了解真相了!”
露西斯南爾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不不!我想,你口中所謂的真相,應該是你自己編輯的真相吧!”
“夜刑偵,您在懷疑我嗎?”
“不,當然不是了,我怎么會懷疑你呢?畢竟從我上船后的每一步,你都設計的非常到位,不過,你用以誘我上鉤的餌,卻顯得有些拙劣了!”
夜銘突兀的笑了起來,他一把甩開了露西斯南爾的玉手。
“你說,我是該繼續叫你露西小姐呢?還是該叫你王醫生呢?”
“哦?夜刑偵,您這玩笑開的似乎有些過了吧?之前您不還說著,絕對不會懷疑我的嗎,怎么現在一轉眼就改口了?”
“好了!還是那句話,收起你這一套吧!這招對我是真的不管用啊!”
夜銘微笑著搖了搖頭,繼而打量著露西斯南爾繼續說道。
“王醫生,虧你還是名醫生呢?怎么把脈搏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一具行尸走肉,即使她擁有著正常人的溫度和交流方式,但是,她依舊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哈哈,夜刑偵,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不過,太多次成功的案例,已經讓我不知不覺中忽略了這個事實。畢竟他們這些外國人,對脈搏之類的,可謂是一竅不通!”
“不過,夜刑偵以為,揭破了事實的真相之后,我還會放任你就此離開嗎?”
看著“露西斯南爾”那一臉的譏諷之色,夜銘非但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反而直接轉過身,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不不,你錯了,我之所以揭穿你,是因為我想和真正的王醫生見上一面。”
“你…”
“好了!不用等我了!露西小姐!我一會兒就自己回去了!”
夜銘沒有回頭,直接沖著身后的露西斯南爾擺了擺手。
咚咚…咚咚…
看著依舊虛掩著的房門,夜銘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夜刑偵,請進吧!”
房門后,緩緩的響起了一道極為悅耳的聲音。
得到主人的允許之后,夜銘連忙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將房門推開,繼而緩步走了進去。
看著著上身,站在大鼓前的俊美男子,夜銘不由得沖著他點了點頭。
“隨便坐吧!夜刑偵,茶水早已備好!您可自行斟杯!”
“嗯,好的!那就多謝王醫生了!”
夜銘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將兩只空著的茶杯全部斟滿。
“夜刑偵,我這個地方,平時可是少有人來啊!不,嚴格來說,您是第一個進到這間屋子里喝茶的外來人呢!”
王連成瞥了一眼夜銘,隨后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鼓槌,咚~咚~咚~的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