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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先穩一手

  有想法是有想法,付諸于行動變成現實那才是真的,否則一切不過是空想而已。

  劉禪現在隱約間有了主意,可是眼下老爹那邊明顯是態度堅決好像不是很容易被扭轉的樣子,劉禪生怕自己這個辦法用出來之后不僅沒有奏效,反而還可能適得其反。

  若真是起到了反效果,那還不如干脆點認命得了…

  再說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初現苗頭,大概之余具體細節劉禪還沒有想好該怎么操作,更別說直接適用于實際上了。

  畢竟千算萬算不如天算,自己的這個打算需要配合的地方著實是有點多,這萬一哪一塊出了什么岔子,搞不好還真就有可能適得其反。

  劉禪可不希望自己被人按著腦袋拜堂成親,那種場面想一想他都覺得害怕!

  可照著目前的情勢來看,老爹那邊明顯是主意一定,娘親那里也百分之一百會跟老爹站在一個陣線上,在關乎到自己成家的這件事情上,爹娘的意見那向來都是異常的統一,更不用說娘親甘夫人平日里也不會參與到什么政事當中。

  這種時候,劉禪就算是想要另辟路線也沒了可能性,因為娘親那條路早就已經被斷的死死的了。

  是以現在想法雖然是有些,可真要應用出來卻還要看時機是否合適得當,否則的話依然沒什么卵用。

  再者此一不可行那不是還有二呢,劉禪怎么著也得想出來個備用的計劃,不然真萬一前面這一招沒見效甚至還起到了反作用,那還指望著后手來續命呢!

  然而甭管現在有什么主意,幾番后手準備的,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穩住老爹跟娘親那邊才是,不然的話自己若是再表現的出格一些,怕是最想看到的一幕就真的會發生了…

  打定了主意的劉禪這就開始塑造自己乖兒子的人設,雖然很倉促也看起來有些刻意,但這種辦法放在娘親甘夫人身上卻是相當的合情合理。

  劉禪算是看出來了,在爹娘兩個人統一戰線的情況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還是不要跟人家去硬碰硬的比較好,不然的話下場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分而擊之就成了當下最合適不過的選擇,也是劉禪決定立即展開的策略。

  當前天下局勢風云變幻,誰也保證不了什么時候大戰就會開啟,所以拖字訣在這個時候卻是相當的可行!

  先穩住娘親甘夫人那邊,再借用娘親的影響,來間接的讓老爹劉備那里略有松懈,最后再想辦法徹底的從這件事情上脫身。

  當然了,這只是最好的設想罷了,劉禪可沒覺得凡事都會按照最順利最美好的情況發生,該有的心理準備一樣也不能少,該做好的后手也一個都不能缺。

  甚至劉禪都并沒有強行要求什么最完美的結局,只要是能夠將這件事拖延下去,那其中的可操作性空間不就是大的多了嗎。

  而且對于劉禪而言,成家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唯一接受不了的是自己這個年紀就跟人拜堂成親了。

  若說再等個五六年的光景,那時候劉禪自己也就沒什么心理負擔的,到什么時候做什么事自然是合情合理,畢竟前世那種男女比例不平衡的世代找個老婆也不是件容易事,哪像現在這個世代,爹娘還上趕著給分配安排,不要都不行的那一種。

  而且劉禪從自家老爹的話里也聽出來了,貌似那兩個小丫頭之一是要作為正妻,剩下那一個自己想要也可以?

  雖然這種話沒有明說,可是劉禪想一想當時老爹在說話時候的語氣眼神,是讓自己怎么都很難不往這方面聯想的啊…

  翌日,劉禪從床上睜開眼睛,便是正式開始了他裝乖的計劃!

  穿好衣服,束好頭發。

  劉禪是快步走向了后宅,這個時間點正是娘親甘夫人早晨吃飯的時候,自己趕過去一起豈不剛剛好!

  后宅甘夫人處,她正如劉禪所預料那般,端起粥碗準備吃過早飯之后再行其他。

  然而還沒等甘夫人這粥入口呢,劉禪便是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著寶貝兒子突然到來,甘夫人自是欣喜,連忙招呼道:“阿斗快來,正巧為娘讓人做了素粥,你也趁熱喝一碗吧。”

  “孩兒可不就是為了娘親的素粥來的嗎!”

  說著劉禪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就坐下了。

  甘夫人瞧見劉禪猴急的樣子,嘴角帶笑的說道:“一看你這孩子就是昨夜晚睡今晨腹空,還不趕緊來碗粥暖暖胃,莫不是昨夜又通宵處理什么政事了不成?不是為娘說你,你父如此操勞,你也是如此操勞,父子兩人都是這般那身體該如何是好啊!阿斗你可千萬不能像諸葛先生一樣,操勞的把自己身體都給累壞了!……”

  劉禪這才剛坐下,甘夫人就順手給他盛了一碗粥遞了過去,然后便是好一番說道。

  面對娘親的關懷,劉禪只是微笑著喝粥,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想法。

  這一來關懷那是來自娘親的疼愛,當兒子的受著理所當然又怎么可能露出什么不耐煩的姿態來。

  這第二,實際上劉禪正是為了讓娘親甘夫人有此猜測,但事實卻是昨天晚上他睡的很早,現在精神頭倍棒根本沒有什么腹中空空一說。

  本身昨天就被老爹給掀了桌子強行擺了一道,劉禪的心思都在如何想辦法逃過這一次呢,哪還有什么心思去處理政事。

  但既然要裝乖,那就老老實實的聽娘親一個人說話就好了,自己這個乖兒子什么也不需要做,安安靜靜的喝粥豈不美哉!

  不得不說,自家娘親的素粥味道還是那么的棒,本身沒有半點的油腥就是平平淡淡的眼色。

  可劉禪是從小喝到大也沒覺得煩,反而時常喝不到還平白的有些想念。

  這碗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也確實沒有什么特別技法的粥,味道在外人眼里可能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罷了。

  但是擱在劉禪身上,他卻是能夠品嘗出來不同的味道,可能這就是所謂娘親親手所做的美味,家的味道吧…

  按照以往的習慣,劉禪吃完早飯就應該直接去找老師諸葛亮,然后著手處理一些政事,亦或者代表老爹出面。

  可今天劉禪就是為了陪娘親甘夫人來的,說是裝乖兒子那就得裝的像一點。

  平日里劉禪不是不乖,但也沒說像如今這般樣子,說到底不還是帶著目的性來的嗎。

  硬生生在娘親這里坐了一個多時辰,什么事也做不了就只能是跟娘親閑談敘說,但絕大多數情況下劉禪都是傾聽的一方。

  然而一個多時辰對于劉禪而言已經是極限了,他這屁股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挪一下的,顯然是快要坐不住了。

  可是甭管心里再怎么騷動,面上劉禪還是微笑著毫無變化,場面上這一看,還真就是好一番母慈子孝的美好畫面。

  但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劉禪這微微揚起的嘴角是那么的生硬,臉上的淡笑就好像是程式化的產物,看不出來什么多余的情感。

  不是劉禪對自己娘親有什么意見,實在是他坐在這里聽了半天,也不過都是娘親的一些勸教,大體上還是逃不了關于自己婚事的問題。

  從什么成親到生子,甚至自家娘親都開始幻想抱上孫子孫女時候的景象了!

  本身劉禪就對這件事報以強烈的反對意見,可偏偏他為了裝乖還就只能這樣老老實實的坐著,一時不能離開就只能是聽著嘍。

  雖然對此種情況劉禪也是有了些許預料,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成家的這件事竟然是在娘親心里有那么大的執念。

  甚至劉禪都懷疑,老爹那邊若不是當機立斷的直接掀了桌子,給娘親甘夫人一個肯定的答復,哪怕是娘親這邊都得因為自己成家的這件事而焦慮成疾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事實上劉禪的懷疑并非是無的放矢,甚至他的猜測還是正正好好的猜到了實情。

  這帶帶拉拉的近三年時間都過去了,劉備沒有急在那一時又怎么可能會急在這一刻。

  說到底不還是有些特殊的原因所導致,而關鍵點便是來自于甘夫人的身上…

  甘夫人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柔柔弱弱的甚至連肉食都沒有辦法過多補充,身體虛不受補大概就是這樣了。

  而導致了這種情況的原因,還不是當年在荊州的時候,一場疫病將甘夫人的身體給拖垮了。

  在疫病之前甘夫人的身體就是偏柔弱的,在得了疫病之后雖然有張機診治,可是虛弱的身體再加上這種生猛的疫病,不說是雪上加霜卻也相差不大。

  劉備眼見著自己的夫人因為兒子劉禪的婚事而發愁,再加上這拖拖拉拉的時間也夠久了,自然而然就是借機下定了決心,甚至都沒有給劉禪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就著人傳信三弟張飛那邊叫人過來了!

  不按套路出牌自然是有原因的,劉禪現在猜到了幾分,心下多少是有些愧疚,畢竟整件事情歸根結底的源頭還是在他的身上。

  但愧疚歸愧疚,自己心里頭的這道障礙過不去那就始終是個問題!

  要跟一個小丫頭成親,這在劉禪眼里那就是禽獸不如的事情,萬萬做不到又怎么可能會心安理得的接受呢?

  故而反抗自然是理所當然的,想辦法逃過一劫甚至只是暫且的拖延,能夠讓老爹的目光轉向別處,亦或者找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怎么著也得是讓劉禪能夠接受的了才行!

  不然的話那還不是換湯不換藥的完全起不到什么效果,到最后萬一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太僵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

  在娘親這里逗留了好一會兒,劉禪完美的表現了一個乖兒子的形象。

  聽著娘親說話,時不時點頭吭聲應和一句,也并沒有對婚事這個自己先來回避的話題表露出來什么厭煩的情緒,一切都顯得很和諧。

  然而這份和諧卻是劉禪故意給娘親的假象,為的就是讓娘親這里精神松懈不再一個勁的就自己的婚事催起來個沒完。

  畢竟自己都表現的不抗拒,甚至給人一種已經認命完全聽從父母之言的樣子了,這要是還安撫不了自家娘親的心思,那劉禪也就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了…

  安撫娘親裝作乖兒子不反對不抗拒,這是劉禪的第一步卻也是蠻關鍵的一步。

  要說這一步的后續作用,讓娘親間接影響到老爹那邊,劉禪對此就是聽天由命沒有什么參與能力了。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老爹那邊肯定知道自己今天來娘親這里的事,心里不說有所防備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影響到的。

  但盡人事聽天命,劉禪這里能做到的都做了,哪怕只是一絲絲的影響,對于他而言都是巨大的勝利。

  拖一天是一天,說不準在第二天就會有新的轉機出現呢,說不定法正那邊就會有什么特殊的情況發生呢。

  世間一切皆有可能,劉禪可沒那么容易就老老實實的認命。

  而且這才是第一步,往后還有第二步,第三步等等等等,乃至于準備的后手也少不了。

  反正劉禪已經做好了長期抗爭的準備,能夠延緩一時就是一時,幾次三番下來,說不定就能夠拖到五六年以后呢。

  等到那個時候年紀差不太多了,也是到了劉禪可以接受的底線范圍,都時候老爹娘親這邊怕也是到了極限,那順理成章的放棄抵抗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抱著這樣的設想,劉禪帶著一肚子的素粥心滿意足的從后宅離開。

  但緊接著他也沒有去自己老師那邊,畢竟昨天還差點把人家當做擋箭牌用了,今天怎么可能就是什么樣沒發生過一樣。

  而且那還是自己的老師,劉禪一時情急顧不上那么多,可事后該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然而若是昨天擋箭牌起到了作用也就罷了,劉禪今天自是會老老實實的過去,被老師埋怨也好說教也罷,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受著也算不得什么。

  可偏偏劉禪昨天有意,甚至于都差點就成功了,卻沒想到老爹那邊橫插一腳將擋箭牌給踹飛了。

  這下子就是讓劉禪在得罪了人的同時還沒撈到什么好處,那與其白白去被老師說道,還不如直接點就不去了呢!

  正如昨天劉禪戳破老師諸葛亮得話,益州現在一切都在正軌上,本身就沒有什么太多的事情,下面的人都處理的相當不錯,自然勞不得上面的人費心。

  要不然劉禪也不會少有的想要偷個懶,事實上就是手頭上的事情不緊要了,完全有時間可以歇一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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