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論是南中銅礦還是鄧艾負責著手處理的仿制私鑄大錢問題。
而作為此間計劃的制定者跟決策者之一,劉禪現在這個時候卻是少有的躺在自家府上歇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可是東奔西跑的少有停下。
先是被老爹一個暗算跟坑到了漢德縣去,吃了好一陣子的灰才讓劉禪找到了個由頭跑回到成都。
借著跟世家豪族們掰手腕的機會,他才能夠好好地彌補一下這段時間的損失。
可那次終歸只是一天一夜而已,甚至第二天早上劉禪忙不迭的就直接出發了,生怕被自己晃點了的老爹發現不對勁來找自己的麻煩。
后來劉禪便是直接在雒城里頭扎了根,可這也并不是就此歇了下來。
閑著雖然是閑著,畢竟修路筑道的事情雖然分做了四支,可是劉禪下面還有一個總負責的蔣琬。
大部分的事情蔣琬都可以解決,能夠送到劉禪手里面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特別棘手蔣琬沒有辦法處理的問題。
但是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天天遇見,更不用說蔣琬都是已經有過超多經驗的老人了,這些他自然是會傳授給鄧芝他們三人,出岔子的情況自然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突然被委任此等要務,以鄧芝為首的費祎董允三人是沒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紛紛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裙身關注的緊盯著修路筑道的進程。
如此情況之下,真正能夠發生勞煩到劉禪的大事,那就基本上是罕見到不行,不說沒有但其實也相差不大…
再這樣的情況下,劉禪自己又是閑不住了給自己找事,這才想起來訓練白毦兵。
而訓練又不是兒戲,劉禪自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在訓練操演上面那可謂是投入了巨大的心血。
有這一檔子事在身上忙碌著,那劉禪別說是歇著了,整天盯著操練的計劃書進行更正修改,時時刻刻進行著調整才是那段時間他真正的生活狀態。
雖然這看起來是劉禪自己的問題,畢竟本身他已經是沒什么任務需要完成了,大致就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吉祥物,等到成都那邊老爹那里有什么消息,亦或者是自己氣消了一封書信傳過去才會讓事情了解。
可卻未曾想這一時興起的操練卻是牽動了劉禪絕大多數的心神,以至于耗費了好多的精力跟時間才算是初見成效。
也恰恰是在剛剛有了效果的時候,劉禪是被趙云叫回到了成都,跟老爹敲定好銅礦跟仿制私鑄的大錢事情之后,劉禪現在才算是真正恢復到了無事一身輕的狀態!
至于他手下那些白毦兵的操練問題,接下來自然是用不到劉禪再親自去負責斟酌了。
陳到作為白毦兵的前任統領,在跟隨劉禪身邊學習了這么長的時間情況下,他若還是搞不懂劉禪操練的方法那也未免太差勁了些。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劉禪沒什么事可做,操練的問題也完全交給了陳到負責。
而待在左將軍府上的劉禪人身安全問題自然也是用不著擔心,畢竟這偌大的成都城中,要說哪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自然是莫過于左將軍府上了!
無事一身輕,最是逍遙好自在。
好不容易從忙忙碌碌緊張的情緒環境下脫離出來,劉禪可是要借此機會歇一歇養一養。
前段時間的種種折騰,雖然大部分情況下劉禪都是在加緊時間的趕路中,但不說勞神卻也傷神啊!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歇一歇不操心其他任何的事情,劉禪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如此來之不易的休假時光。
當然了,這種休假自然是走正規渠道得到了。
若非有自家老爹的準許,劉禪現在又怎么可能如此清閑的下來,依著老爹劉備的性子,怕是有事沒事也得強行給自己找點事來才行吧!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次的休假時間,劉禪估摸著可能是南中銅礦再加上吳家一事疏風順水,跟他推薦鄧艾時的態度堅定等種種原因綜合起來之余,是讓老爹一時心軟給了自己一點休息的時間。
若不然的話,劉禪估摸著現在自己根本就不會存在這種悠哉悠哉什么也不用做的情況,反而當初他要是沒有強行推薦鄧艾去負責仿制私鑄的大錢一事,搞不好他自己現在就得跟鄧艾置換一下位置,出現在那些所謂的偏遠郡縣之中了啊!
至于這些所謂的郡縣在哪,劉禪其實并不太清楚,但估摸著猜測一番,十之八九也是離不了汶山郡等諸如此類。
這一代的郡府縣所大部分都是地廣人稀,或者離著異族所在之地十分之近,又得更是道路難行四周全是山脈,強行把所在其中的縣鎮變成了偏遠的所在。
而若非是有著此種加持,那些個背地里暗中搞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安分下來的世家豪族們,也自然不會選擇他們這些郡縣來進行試探了!
在前期承受了巨大的損失之后,這些世家豪族的反應速度還是飛快的。
他們很輕易就發現了值百大錢的漏洞,也是很快便確定了如何應對的辦法。
然而這其中要按劉禪來說,還是他們官方的管束不利,讓那些個世家豪族能夠有能力私下里仿制私鑄大錢。
若是管制的嚴格,杜絕這種劣質大錢的產生跟流通,那值百大錢又怎么可能會衰敗的如此迅速。
就算大錢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漏洞跟不可持續性,但是要說他附帶的危害超出尋常想象的那般巨大,劉備一開始也不可能會選擇聽信劉巴的建議,劉巴也不可能會提出并且親自負責此事了!
歸根結底,大錢有錯但并非不可彌補,真正讓劉備覺得氣惱甚至恨不得殺人的地方,還是那些想要借著大錢發財的禍害們。
這些損人利己的家伙盤踞在益州這個龐然大物上,哪怕明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可沒有真實的證據,沒有足夠的準備,想要將這些吸血螞蟥一樣的家伙給徹底鏟除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莽夫的行為也得分時候,如李家那般頭鐵,如雍家雍闿那種無腦,在這個世界上終歸還是少數中的特列。
所以劉禪的兇名雖然赫赫,可他也一樣是在規矩之中法度之內行事。
那些個世家豪族們哪怕是心底里面瘋狂的打鼓,但只要是沒有被抓住痛腳跟把柄,就能依舊風風光光的繼續他們的生活。
暗地里或許是各種各樣的齷齪,骯臟不堪乃至人神共憤。
可沒有被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沒有貨真價實如山一般的鐵證在前,這些終究也只能是歸咎于猜測跟臆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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