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蔣琬連忙拍了拍自己肩膀的,一副掃掉灰塵的樣子,劉禪就知道這貨完全沒領會到自己的意思。
不過料想也沒錯,誰讓自己的年紀在這擺著呢,想要跟老爹似的輕而易舉做到收買人心的動作,貌似也沒那么簡單。
別不說,就單單只是嘴巴上沒毛這一點就不是劉禪自己能夠控制的啊!
沒辦法的事情他又能怎樣,難不成還要去學習某些女子來個嘴巴上描須或者說沾一點不成?
一笑到自己嘴巴上出現兩撇不倫不類的胡須以后,劉禪就不自覺的笑了笑,也就沒把這回事繼續放在心上了。
畢竟當下還是想辦法提高修路的進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論說收買人心降服屬下,這種技能以后還是多向自家老爹學習請教一下就好了。
在馭人之道上,劉禪自覺還是差著不少的火候,最起碼甭管自己怎樣做都沒有辦法達到老爹劉備那樣圓潤自如,就只是這一點便差了許多…
蔣琬這邊理會錯了劉禪的意思,可誰又能知道劉禪其實也完全沒明白蔣琬的心里變化呢。
說是以示看重,實際上劉禪卻還并不清楚,蔣琬早早在之前已經心中認主,并且還被劉禪的一番言語所折服。
現在劉禪別說是什么拍拍肩膀這種沒意義的動作了,就是再給蔣琬點封賞估計效果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畢竟當某件事情已經到了一個限度之后,再想要繼續的攀升,可就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幾個動作那么簡單的了。
尤其是臣屬對主公的忠誠度,這東西看不見摸不到,有的時候怕是可以從事情上觀察出來,但更多時候卻又是完全憑著感覺來判斷的。
沒有明確的數值,這自然是考驗上位者能力的一種表現形式了。
但誰又能股保證,就算是有著冰冷數字的確定,那臣屬的忠誠之心就一輩子不會發生變化呢?
畢竟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徹底確定下來的。
尤其是關乎到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揣測的身心上,這其中的復雜就是更加的多變了…
“時候也不早了,該看的也都看完了,公琰你安排一下住處,我這一路來至此也確實是該好生休息一番…”
劉禪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意思了,畢竟東西也就是那么多,在確定了之后翻來覆去的無意義觀察那就完全沒道理了。
與其在這里繼續的浪費時間,倒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然后想辦法怎么處理進程的關鍵問題呢。
當然,填飽自己的肚子,實際上也是劉禪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情,畢竟他從到這耽擱了好半天,卻是連口飯都沒吃上呢,腹中空蕩蕩則總覺得是少了點什么。
雖然肚子還沒有發出抗議,鼓聲什么的沒到那個程度呢,可若是再這樣拖延下去,劉禪可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會不會失態啊!
那為了少主的威嚴,劉禪覺得還是盡可量避免這種不好的事情發生才對,早點提出來也免得一會兒大家都尷尬…
“公子這邊請!”
蔣琬一聽劉禪說要找個住處,連忙是伸手在前引路。
七轉八轉之余,可算是帶著劉禪來到了一處簡陋的草棚面前。
看著眼前用茅草搭建起來的棚屋,劉禪砸吧砸吧嘴,還是沒說出什么嫌棄的話來。
雖說他還沒金貴到必須要求住處的程度,可明顯是蔣琬蔣公琰這家伙是又一次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啊!
住處跟暫時歇一歇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劉禪本來到此便是準備一直常住下去,畢竟是被自家老爹給坑了出來肩負督查施工進度質量的重任。
當然這個重任實際上是劉禪自己給自己的美化,基本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清楚,這實際上就是劉備給劉禪找的一個差事而已,免得劉禪一直在成都城中懶懶散散的待習慣了以后不好辦。
那既然是常住的任務,劉禪就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住所才成,安頓好身邊的護衛是一方面,盡可能的不虧待了自己也是一方面啊。
但他跟蔣琬說完后,這家伙卻把自己領到了茅草屋前,也就是劉禪知道蔣琬不是有意跟自己對著干的,否則的話他還真就要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人要故意惡心自己了。
畢竟不論是蔣琬還是其他人都完全沒什么必要做這種事情,整個益州乃至整個天下誰不知道自家老爹就自己這么一個獨苗啊。
論說繼承人之間的競爭關系,他們益州這邊可是安安穩穩的很,遠沒有曹魏那頭展現的那般精彩絕倫。
至于江東那一邊,實際上別說是劉禪了,就是老曹也沒太將那個孫老陰嗶的后代給放在眼里。
劉禪是有著先知先覺的,自然知道老陰嗶不僅僅是做人做事不咋地,實際上他的壽命也能長的。
茍來茍去竟是茍了七十年之久,硬生生熬死了老曹家兩代皇帝,最后熬到了司馬家掌權自己才咽氣。
說到底這其中也是有老曹后面兩代人身體實在太差勁的緣故,但也是孫權這貨保養的真好啊。
真要是讓他再拖一拖,沒準江東還很有可能起勢呢。
只可惜他在繼承人培養的方面上著實是差勁了些,而且老了老了,這眼神也的確是受到了不少的影響,不然怎么著也江東最后也不可能是讓宗室趁機掌權奪位的。
這里面自然是有江東政治體系一直留存下來的弊端,但多少也有孫權不能當機立斷的緣故。
吳大帝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壓服江東世家那么多年…
劉禪可沒想過要向孫權學習,該著手處理的事情不能拖拖拉拉的一直耽擱,與其留待日后無力再動,倒不如趁著年輕力壯的時候將事情都解決了更簡單一些。
拖得時間越久,那不是對子更加的不利嗎。
這種簡單的道理孫權也不是看不明白,畢竟江東復雜的環境也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夠說解決就解決的。
但當世蜀中跟曹魏打的不可開交,他孫權盯著合肥那一畝三分地沒轍,卻也不想想另辟蹊徑,先趁著沒人搭理他的時候整頓整頓內部。
那這不是自己的問題還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