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許久的冊子終于是有了終見天日的時候,不過能夠有資格欣賞它的人,也僅僅是劉禪自己罷了。
不說其上用拼音書寫仿若鬼畫符一般的記載,單單是其上所述的內容,真要是放出去恐怕都會成為一時之驚談。
劉禪這人在益州坐,卻仿若知曉天下所有的人和事一般,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怕不是要被兒吹劉玄德當成是神話一樣來宣傳聲勢吧。
畢竟如此詳盡的內容,可不是簡簡單單靠著細作就能夠探聽清楚的,更別說這其上還記載著一些人的生死,信不信的看起來都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是個人都難免會犯嘀咕。
所以甭管怎樣,劉禪都很清楚他手里頭的這本冊子最是不應該泄露出去,當然關鍵點是其上的內容,而不是這個冊子本身。
不是劉禪看不起誰誰誰的,實在是這年頭大家認得的都是古漢字,跟著拼音字母貌似是一點關聯都沒有,兩者之間就算是想要互相印證,怕也是根本找不到頭緒啊。
至于什么從西方歐洲那邊流傳過來的文字,劉禪對此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古羅馬時期的語言跟后時代的文字能一樣嗎!
再者說是不是羅馬文字都還是兩回事呢,要知道大漢跟羅馬之間的距離可是不近,換做是貴霜帝國的文書乃至于是安息的語言,劉禪說不住都還有幾分相信呢…
所以說啊,不切實際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的好,否則整日整日的做那種幻想白日夢,那這個人就廢掉了呀。
劉禪在將自己的記憶中某些事記錄在冊子中之后,其實基本上也很少回過頭來翻閱其上的內容,怕就是怕自己講某些人某些事徹底的定性,而后不經意之間犯下致命的錯誤。
比如說某個人的死期啊,某個戰事的前因后果啊,等等各類事情人物數不勝數,但這些卻早就已經不是一成不變的,反而正因為劉禪的到來才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以至于現在的大漢跟劉禪記憶中的完全是兩回事!
別的不說,就單單是那本應該發生的漢中血戰,益州傾盡全力男當戰女當運才艱難打下的那場大戰,就因為劉禪的干涉而并沒有發生。
不過這對于劉禪對于益州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處,畢竟漢中拿到了手,還沒有那么多的損傷,也完全沒有動搖到益州的根基,根本不需要那種一戰數月戰后恢復則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的夸張程度。
故而某些改變對于劉禪而言,其實基本上都是利大于弊的,最起碼在他有意的控制引導之下,沒道理還會繼續讓老爹跑偏了吧,怎么說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可恰恰是因為劉禪改變的太多,以至于他腦中的那些所謂記憶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幫助作用了,這要不是他隱隱約約間覺著劉巴提議鑄造值百大錢的計劃有些熟悉,他怕也不會再將這落了灰的冊子重新翻出來…
益州本志,劉巴人物記述,這兩點是劉禪著重翻閱的地方,而相較于記錄繁多的中原北地消息,益州這邊的情報著實是輕薄了許多。
沒辦法,地方就這么大點,人物記事什么的也就那么多,劉禪總不能胡編亂造的篡改自己記憶吧,該怎樣就是怎樣,如此才能夠起到作用而不是與之相反!
終于,劉禪在益州本志所記在中找到了值百大錢的身影,也正式印證了劉禪腦中那點熟悉的感覺。
冊中記錄,值百大錢乃通行益州之錢幣,為老爹劉備著人鑄造用以一當百五銖,實用為收攏財富充實府庫。
起初效果著實顯著拔群,益州內經濟登時騰飛乃至于轉眼間那府庫就滿倉充盈,完全不存在短缺的可能性。
但是此政實乃暫時之利長遠之弊,后期值百大錢不僅沒有保值,反而是飛快的下跌貶值,從以一當百變成了百不足一,兩者之間的差距尤其是千百倍可以比擬的!
造成如此巨大跨度的轉變,內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劉禪又不是專門研究這東西的,自然是對此記憶少之又少,能夠還記著值百大錢這檔子事,實際上已經是他僥幸所得,這還得多虧了他前世特別喜歡逛逼乎的這個習慣…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劉禪將冊子重新的合上又放回了原位,從外表上看他這床頭位置依舊跟原來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誰也不曾知曉其中暗藏的某些技巧跟那本其上內容驚世的冊子。
只不過劉禪現在卻是無心關注這些,反而他的注意力全然都被其驗證的事情所吸引了過去。
值百大錢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劉禪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員,但是好歹也跟在諸葛亮身邊學了好久,還有老爹的言傳身教,應該懂得的方面一應不少。
單單就是從益州目前的局勢來分析,貌似除了鑄造值百大錢能夠緩解燃眉之急以外,再是沒有其他的什么辦法了!
要知道原本歷史上老爹都依舊是采納劉巴的建議,那時候益州的財政可是要比現在還匱乏。
如今情況較之輕巧一些,可是這值百大錢一事依舊是老爹看好的政策,如此自是十分簡單便證明了其本身有可利用的地方。
再加之當時益州內部可謂是人才濟濟,內政方面的大才比比皆是,若值百大錢的計劃真有什么奇大無比的超級漏洞,沒道理那些人中一個都看不出來吧。
能夠在劉巴提議之后,老爹劉備飛快的展開實施推廣出去,就足以說明值百大錢的可行性。
這一點劉禪并不反對,甚至他本身相較于在此就將值百大錢的計劃給中斷,反而更是希望老爹能夠順順利利的推廣下去。
無他,實乃益州現在的發展狀態不能停,也不可能出現任何的阻斷間隔,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原本還有機會追上的差距,變得近一步增大縮短乃至于長此以往的就再也追不上去了…
為了長遠的將來考慮,此時鑄造值百大錢已是必然之舉,至于其事后的弊端壞處,那就只能是等待將來再做考慮了。
然而巧了,有此想法的卻還不知劉禪一人,其師諸葛孔明亦是如此,師徒二人之間就此事的判斷考慮上,卻是做到了少有的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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