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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貝加爾湖西岸的蒙古大汗

無線電子書    1625冰封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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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廉斯克城堡只是一個方圓不到一里的木制城堡,也只有兩座城門,一座面向東南,對著基廉加河,另一座則靠近北邊,對著勒拿河。

  很顯眼,這是一座扼控河口要道的城堡。

  這座城堡只有兩丈高,在南北的城墻上架設有火炮,加上城里的火槍手,若是當地的土人想要攻破此寨還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那需要用大量的人命來填——你可以想一想,后世的雅克薩之戰,“千古一帝”康熙那么多人馬、還有火炮,花費好幾個月才將一個小小的城堡拿下來,就更不用說西伯利亞這些土人了。

  布拉茨克兩次被蒙古人搗毀,哥薩克沒有死掉幾個,蒙古人丟在城堡附近的尸體只怕有上萬之多。

  “開炮,開炮!”

  科列斯尼科夫打消了出去與敵人騎戰的念頭,決定依托城堡與他們打一個消耗戰——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他們在城堡里都是哆哆嗦嗦,何況在野外的敵人?

  此時,似乎意識到城堡里的人要干什么,索倫騎兵突然動了起來,一百騎紛紛將手中的火槍對準了城頭,另外一百騎則催動戰馬快速從南門附近沖過!

  在他們接近城墻時,這些騎兵向城頭拋出了大片的震天雷!

  “砰…”

  這時,哥薩克手中的火繩槍也打響了,很不幸,烏恩其的龍騎兵當即有好幾個被擊落下馬,不過索倫人這邊的戰果更是驚人。

  城下站定射擊的龍騎兵很快將城頭的哥薩克壓制下去了,飛奔而過的龍騎兵拋上去的震天雷約莫有三成沒有抵達城墻,掉落在城墻外面,約莫三成越過了城墻,落到了城里。

  還是有三成正好落到了城頭!

  就是這一波反擊,幾乎讓南城墻這邊的哥薩克喪失了一半的戰斗力,科列斯尼科夫也在震天雷的轟擊下受傷倒地!

  “轟!!!”

  此時,早已架設好的兩百斤短管火炮開始對南門的木制大門轟擊了,兩百斤的短管火炮可以裝填三斤重的鉛彈,近距離的威力不亞于加農炮。

  五門短管火炮同時發射!

  “噠噠噠”

  龍騎兵的第二輪拋射震天雷開始了,此時他們更加從容,在另外一撥龍騎兵火槍的掩護下,這一次幾乎有一半的震天雷拋上了城頭!

  “轟!”

  與此同時,城頭上終于轟響了一門火炮,不過這門火炮的炮手估計是受到了震天雷的打擊,其點燃火繩后被震天雷擊倒后撲到在火炮上,導致炮彈畫了一個高高弧線,落到了遠處的基廉加河河面上,倒是讓附近的阿巴金德等人膽戰心驚。

  城上,捂著大腿的科列斯尼科夫自從來到西伯利亞后平生第一次碰到這種戰法,此時,由于失血過多,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了,不過他“屠夫瓦西里”的名頭不是蓋的。

  “你…,立即備馬,出動所有騎兵,破壞…”

  說完頭一歪便人事不知了,那名扶著他的哥薩克點點頭,他將瓦西里放平后便飛快向城下跑去。

  不多時,有約莫二十多騎從北門出來了,不過烏恩奇親自帶著一百騎正嚴陣以待。

  烏恩奇發動了,他帶著三十騎迎著哥薩克沖了上去,不過在即將與敵騎碰面時卻扭轉馬頭向西奔馳,對面的哥薩克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興致勃勃來一個“側擊”時,“砰砰砰…”,一大陣銃響從對面那隊騎兵中傳來出來。

  “火槍兵的曼古歹戰術?”

  那個按照瓦西里的吩咐帶領騎兵沖出來的哥薩克捂著胸脯從馬上掉了下來,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

  他的意思也很簡單。

  當年蒙古人橫行歐洲時,對付歐洲長槍兵最有名的戰術便是圍著長槍兵不斷策馬飛奔,一邊飛奔一邊進行拋射,當歐洲長槍兵忍無可忍隊形大亂時,最精銳的騎兵再猛地殺入。

  這一戰術屢試不爽,最后竟在歐洲大地廣為流傳直至今日。

  不過將這個戰術用在火銃上還真是聞所未聞。

  當剩下的七十個龍騎兵抽出馬刀沖向稀稀拉拉幾個呆若木雞的哥薩克時,大局已定。

  這樣,城里僅剩的五十個哥薩克,一半在城頭消耗殆盡,一半又傻乎乎在城外被殲滅。

  遠處的阿巴金德見了更是目瞪口呆。

  就這樣完了?

  應景似的,在兩百斤的短管火炮近距離的五輪轟擊過后,那座高大的用冷杉制作的大門“砰”的一聲垮掉了。

  又是一片震天雷扔到了洞開的門洞里,硝煙散盡之后,另外一百騎殺了進去。

  貝加爾湖西岸、離湖泊大約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塊以前契骨人使用過的草場——奧羅伊盆地,上千年過去后,這片草場退化的厲害,遠不如安加拉河以及主要支流附近,也就是以前沒有哥薩克的時候幾個小部落以及鄂溫克人在此游牧。

  盆地面積頗大,全部加起來的話也有幾千平方公里。

  如今這里卻是人畜興旺,不不不,這樣說也不對,興旺遠遠談不上,人畜眾多擠在這塊盆地上才是正解。

  奧羅伊盆地的中心,在一小塊白樺林的附近,有一頂超大的帳篷,帳篷是用十六頭牛從奧薩河口沿著安加拉河的冰面拉過來的。

  五十歲的切克德一臉愁容地盤腿坐在大帳里,他身上穿著的倒是很齊整,貂鼠的皮帽子也拾掇的油光水滑。

  他面前那盆羊肉還在冒著熱氣,羊肉的旁邊放著一個鹽碗、一個酒壺,依舊膘肥體壯的切克德正在享用他的午餐。

  午餐吃到一半他突然將手中的小刀放了下來。

  伺候他吃飯,他的二福晉、圖倫部大汗曼杰雅克的妹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他這位丈夫,除非天塌下來,每日的好吃好喝是少不了的,除了一次。

  切克德現在想到的正是這一次!

  那是一個清冷的早晨,原本位于奧薩河口的切克德部落突然遭到了屠夫瓦西里的襲擊,最后切克德那才十三歲的女兒也被瓦西里搶走了。

  (真實歷史,來源于哥薩克的記載)

  最后切克德在附近山上的草叢里找到他的女兒,全身赤.裸、傷痕累累。

  那之后,切克德想組織力量與瓦西里大戰一場,可惜瓦西里始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從來不跟他正面硬抗,只是不斷襲擊他安加拉部落單的牧民,以及領地邊緣的牧民,有時也趁著他的大帳附近熟睡時再次發動襲擊。

  那樣的戰斗進行了約莫一年,一年下來,他切克德的安加拉部落至少損失了一千戶牧民,原本在布拉茨克的哥薩克打擊下就損失了近千戶,這樣一來,原本擁有五千戶牧民,在安加拉河中上游實力首屈一指,還是中上游各蒙古部落公推的“安加拉汗”的安加拉部如今只剩下三千戶左右了。

  三千戶,依舊是一個大的部族,不過,切克德并不這樣認為。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頭?

  他罕見地中斷了午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不顧帳外寒冷的氣溫,來到的外面。

  大帳外面,零下幾十度的極度寒冷讓他一下從微醉中醒過來了。

  但與此同時,不遠處也飛來了幾騎。

  切克德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那可惡的哥薩克又來了?

  在這極冷的天氣里,他們蒙古人不敢外出作戰,不過哥薩克可以。

  來騎抵近切克德的大帳時,馬上的騎士從馬上跳了下來,下馬后小跑著來到切克德的面前。

  切克德的眼神漸漸柔和了,那騎士的面上并沒有慌亂,還隱隱有些喜色。

  “大汗,大汗,對岸來人了”

  切克德的眼神一下亮了起來,如今大湖西岸的布里亞特蒙古人,在說起“對岸”一詞時只有一個含義——大湖東岸。

  與大夏帝國其他一些軍將相比,喀克篤禮還是一個老派的軍官,這自然與他在滿清官場浸淫許久大有關系,他雖然在努力改變著,終究沒有像朱克圖、阿林阿這些從小與尼堪一起長大的那些人一樣自如。

  有一次,尼堪見他太過拘謹,便告誡他:“不要刻意去改變什么,維持軍紀,嚴格遵守帝國的法度,就可以了,私下里你該干嘛就干嘛”

  喀克篤禮記住了這句話,不過這樣的話,終究在帝國一自如眾軍官里不太吃得開,他便將精力全部放在練兵上。

  他是東海女真人,能在年輕的年紀做到副都統的高位,除了與他的家族是第二松花江流域的小有名氣的世襲哈拉達外,他自身的武勇自然也不容小覷。

  從步軍轉到騎兵后,他終于放開了。

  從一個帶過滿清巴雅喇的武將轉到大夏帝國的武將后,他對兩方騎兵,特別是精銳騎兵的看法如今在帝國頗具代表性。

  “飛龍騎與巴雅喇相比,一對一的話,其實相差無幾,恐怕巴雅喇還會略勝一籌”

  “飛龍騎勝在裝備、訓練、戰術,特別是訓練和戰術,滿清巴雅喇的日常訓練重在力氣和武藝,飛龍騎卻是重在簡單、使用,比如在馬上刺槍、收槍、格擋的訓練每天就不下幾百次,這在滿清巴雅喇里面是不可想象的”

  “再就是整齊劃一,戰術動作極為規范,一旦對敵,往往是兩三個人配合作戰,這與巴雅喇往往憑著個人武勇作戰大不相同”

  “飛龍騎本來就是破敵、切敵、掃敵的利器,破壞敵方陣型的重器,抱成一團更為有利,也是為了后續上來的猛虎騎進一步打掃戰場創造機會,故此,統一性相比個人武勇無疑更為重要”

  當喀克篤禮見到那個膘肥體壯的蒙古漢子切克德時,慣常的矜持又來了,他等待著切克德走到他面前約莫有五丈左右的距離時才跳下馬。

  不過在切克德看來,這才是一個正常軍將才有的“傲氣”,像阿林阿、朱克圖喜歡與普通人打成一片的恐怕他還有些不適應,他將右手放在胸前,頭微微低著。

  “大湖西岸布里亞特蒙古之主、安加拉汗切克德拜見將軍閣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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