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金歌榜高副主席說要見您。”隨著單晴挑起了公司的大梁,漸漸淡出了視線轉居幕后,于是梁小紅就接替了她之前作為張澈經紀人的職責,別看梁小紅人高馬大的,但心思細膩,很會揣摩張澈的心思,這不差點把桃子姐廢了…
“有說什么事嗎?”張澈有些意外,他不認識什么低主席、高副主席的,聽都沒有聽說過,那么這位高副主席找他有何貴干?
梁小紅搖了搖頭,“她就在門外。”
“請她進來吧。”都在門外了,還在心中猜測對方為什么見自己,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金歌榜副主席高昕欣是個六十三歲的老女人,歲月雖然在她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但從她的五官依稀能夠看到她當年有多驚艷,張澈見到她時,這才想起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高昕欣是華夏知名的詞曲家之一,可不是《歌手在民間》評委之一的趙永林那樣的詞曲家,是真正的音樂家,在70、80年代曾為不少當時的天王天后出品過許許多多的經典歌曲,流傳至今。
不過在正當紅的時候突然宣布退出江湖,當時還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很多人都在猜測高老師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不是為情所困?然而高老師從不回應,直到2003年,消失了五年之久的高老師受邀出任了金歌榜的副主席之位,目前已是十二年有余,恰恰是因為她的加盟,憑借她的專業、她的才華,金歌榜逐漸沖出了華夏,成為了亞洲的音樂盛典。
看到高老師進來,梁小紅很有眼力價的將造型師和其他助理拉走了,把空間留給張董和在歌壇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高老師。
“張澈,沒打擾到你吧?”高老師一臉慈祥地看著張澈,眼神里難掩贊賞。
“高老師您言重了,您請坐。”對于真正的藝術家張澈始終心存敬意,不過狗澈心里在想,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才能創作出我是一只小小鳥這樣的好歌。”高老師很喜歡我是一只小小鳥這首歌,歌曲的核心思想,正符合她們這一代人的經歷,唱到了她們的心里去,而這首歌也在今晚的提名中,這倒是沒有不負眾望沒有任何異議。
張澈破天荒的有些臉紅,小鮮肉哪里能創造出小小鳥這種好歌?還不是影帝的功勞?不過在高老師看來,張澈臉紅是羞澀、謙遜的表現,她更加欣慰更加欣賞了。心說,這孩子確實是塊好玉,也不枉她在組委會上多次和那些倚老賣老的家伙面紅耳赤的爭吵了。
高昕欣忽然坐直了身體,張澈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終于要攤牌了嗎?
“老一輩的人總說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多給年輕人機會,但真正要給到年輕人機會的時候,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自扇耳光之后覺得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高老師突然摘掉眼鏡,說了這番話,眼神里有著一言難盡的無奈。
張澈愕然,隨后皺起眉頭,馬上細品之后,心中瞬間了然,大概是組委會票選期間那些個老古董覺得他太年輕,即使他的作品確實過硬,也因為年齡問題結果一票否決?他臉上表情風輕云淡,反而笑了。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不過和他非親非故的高老師和他說這些又是何意?
給一棍子再給顆甜棗?
這倒不必。
張澈眼神逐漸平靜。
“小澈,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高昕欣察覺到張澈對她態度的變化,不以為意地道。
“您輕便。”張澈有些警惕,所以下面才是重點吧?
“對了,小石頭還好嗎?”
小石頭?
哪個小石頭?
黃石?
黃老師嗎?
兩人莫非有什么難以言喻的小故事?
張澈一臉古怪,隨后恍然大悟,他還以為高昕欣莫名釋出善意,是因為他的顏值呢,還在擔心會不會是高老師也饞他身子想潛規則他呢。
“老師很好。”老頭子昨天才打電話給他中氣十足的批評他,都他媽快學期末了,張澈來學校上課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哪怕張澈上京電是做樣子,也要擺好pose吧?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是幾個意思?
高昕欣點點頭,“開場表演準備好了嗎?”
之前在彩排的時候,其實兩人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張澈一心撲在彩排上沒有注意到這些。反倒是高老師經常默不作聲的出現在張澈彩排舞臺下,以她超然的地位誰也沒敢吱聲,所以幾乎都目睹了張澈的表現。
現場很穩,氣場很強,高音很透,中氣不足。
這是高老師給張澈的評價,不過21歲的張澈,能被高昕欣如此評價,已是不易。
張澈搖了搖頭,說沒準備好,但馬上又說:“高老師,我想換首歌。”
“突然換歌嗎?”高昕欣皺起眉頭,張澈的專業性毋庸置疑,幾次彩排的質量都經得起推敲,突然改變開場表演的曲目,是因為剛才她那番話嗎?她和黃石確實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愛屋及烏,再加上張澈這半年來表現足夠驚艷,尤其是幾次在公共場合的表現,她愈發的欣賞張澈,所以才會突然造訪說了這一番話,就是希望張澈不要太過在意晚上的得失,他確實還年輕,未來基本是屬于他的。
“對,我最近才寫的一首歌,講親情的。”張澈確實是臨時起意,確實是因為高昕欣說的那番話,才改變主意要換歌的,但他不會辜負高老師的好意,換一首歌只是換一個心情。
“歌名是什么?”
“外婆。”
看到張澈真誠且干凈的眼眸,高昕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好。”
高老師也聽過張澈那首《聽媽媽的話》,歌詞旋律都很簡單,不過往往越簡單的事情越不簡單。
外婆大概也是這樣風格的曲目吧?高老師充滿欣賞地看著張澈,“我會和你老師說,不要去演什么戲了,唱歌就好了啊。”
張澈汗顏,他也是這么想的,但還是一首接著一首唱起了歌。
他也似乎已經習慣用歌聲回應那些抨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