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的旁邊有個小間的更衣室。
楊璃菲換了一套修身的練功服,長發高高地豎起,頭上白色的發飾熠熠生輝,眼瞼微垂,長睫毛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印如墨痕。
燈光映在她的側臉上,一股揮之不去的清淡笑意,透過眼角唇邊自然流露出來。
修身緊致的練功服哪怕遮的嚴嚴實實,還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所謂形體,這就是形體。
有幾個顏值不低的女考生滿是嫉妒。
“哼!都出道那么久了還來電影學院,真有自知之明。”
身后的碎碎念楊璃菲并沒有聽到,即使聽到了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有理會這些,楊璃菲此時不停的在心里為自己加油打勁。
“楊璃菲加油,你可以的,相信再過幾年你一定能超過張澈。”
配樂響起,以手鼓為主樂器,節奏歡快,讓人情不自禁帶入某個篝火晚會的夜晚,一個空谷幽蘭般的小仙女驚艷亮相,在搖曳的篝火中,散發著獨屬于小仙女的魅力。
小仙女動了。
在曲蕩人心魄的鼓聲輕揚而起,長袖漫舞,這朵最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此時,楊璃菲玉手放在晶瑩剔透如刀刻的下巴下,小腦袋輕輕抬起,仿佛那里是自由的天堂令人心馳神往,纖細的柳腰微微發力,玉手也開始擺動著,以右足為軸,翩翩起舞,目光卻是正對著不遠處的張澈。
楊璃菲像是一道光。
被這道光罩住的張澈看著她輕盈優美、飄然若仙的舞姿微微有些失神。
楊璃菲仿若未覺,繼續展現她舞蹈之美、身材之美。
“楊璃菲真美。”
“身材也不錯,一米七三的身高,腿又長又白,車燈又不小。”
“對啊,上面辣個評委眼睛都直溜溜的。”
“百大高校評選最美校花今年京電穩了。”
“+1。”
“可惜不是我的。”
張澈忍不住跟著拍手稱贊。
在娛樂圈有顏值是一回事,再加上有才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繼影后之外,張澈又遇到了個老天爺賞飯吃的女孩紙了。
四個考官不要錢的夸獎、贊美毫不掩飾的往楊璃菲身上砸了過去,楊璃菲沒有被砸的暈暈乎乎的,仍然保持著本心,欣然接受老師們的肯定和贊美。
轉身的時候,楊璃菲有些得意的看著張澈,好像在說。
張老師怎么樣?還可以吧?你快夸我幾句呀?
張澈微微笑了笑,真是個戲精,他敢斷言,未來的頂級流量肯定有這個小仙女的一席之地。
“下一個——林凱。”
張澈皺起眉頭。
排在張澈之前的楊璃菲也有些錯愕。
下一個不應該是張澈嗎?
林凱?
什么情況?
四位考官不為所動,看都不看張澈一眼,示意這位叫做林凱的小哥哥開始考核。
被跳號的林凱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給嚇到了。
結果。
毫無例外。
淘汰。
下一個。
張三。
還是沒有念到張澈的名字。
再下一個。
李四。
接二連三沒有被念到名字,張澈抱臂胸前,心里逐漸平靜,也沒有當場質問考官,顧憐肯定不會拿這事開玩笑。一個岳峰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讓他失去初試的資格,那么....比岳峰能量更大的呢?
換好衣服的楊璃菲看著還在角落里等待老師念號的張澈,抿了抿嘴,小聲地道:“張老師——你....是得罪了這些老師嗎?”
“我不認識他們。”
楊璃菲不明所以。
“張老師,我----我先走了。”楊璃菲已經通過初試,留在這里沒有什么意義,張澈的突發情況盡管讓她很疑惑,但也沒有說什么。
張澈點點頭。
走出去一大截路的楊璃菲忽然停住了腳步。
莫非岳峰真的找他爸爸岳堂倫出手干預了初試嗎?
楊璃菲咬著嘴唇,臉上滿是歉意。
“怎么辦?”
“他是因為我,而被老師刻意無視。”
“岳峰真不是個東西。”
“關鍵張澈這個情況來參加藝考,應該殊為不易。”
“我這樣走了,會不會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我能做什么?”
楊璃菲左右為難,因為岳峰喜歡自己看到張澈和自己在一起,不禁遷怒于張澈,有心想幫張澈說點什么,可是人微言輕她又能說些什么?
再加上她只是通過初試,還沒有被正式錄取,更是無能為力。如果她有后臺,也不至于人氣到現在還沒有岳峰高。
又走了一大段路,周圍的學生或者老師路過熱情的與自己打招呼,楊璃菲都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對不起,張澈——”
########################
送走一批又一批,張澈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練功房里,一直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不過手中的號碼牌已經變形。
張澈決定在等等,他相信影后不會無的放矢拿自己開涮,再加上自己心目中的電影學院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雖說很失望,但能用一天的時間來打醒自己,似乎并不吃虧。
小鮮肉伴隨而來的質疑和詆毀,張澈知道只要他還是頂級流量的一天,那么這種情況就不會少更不會停,他有意改變業界與大眾對他的質疑。
或者說改變大家對小鮮肉的錯誤認知。
類似張澈和楊璃菲這樣的實力派才是小鮮肉,而不是那些只會雞你太美不知所云的人。
盡管知道這條路很難走,但張澈并不會放棄,仍然像個雕像一般矗立在那。
四個考官中場休息的時候,也沒有看張澈一眼,張澈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
休息了一會兒,下一批的考生又進來了。
紛紛充滿意外的看著張澈。
“張澈?”
“他怎么在這里?”
“我剛才聽前面的同學說,張澈也是參加藝考的一員。”
“但好像一直沒有被叫到號。”
“沒錯。”
張澈連眼皮都沒抬,他知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安靜——”
考官出聲,孩子們被嚇得趕緊捂住嘴巴。
“等等——”
“我說了安靜,你們不想考試嗎?”
唯一的女考官見還有人敢挑戰權威,她冷著臉站了起來,隨后發現說話的人并不是在場的考生,尤其是看到那張臉,老師們微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