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和小歌后的甜蜜互動
就像郭川不顧形象地站在評委桌上，張澈此時在臺上砸吉他的行為，都被下意識地認為這是搖滾人特有的范兒。
夠爺們兒！
“你…你…”
吳凡氣的嘴唇直哆嗦，一百二十萬的吉他而且有價無市。
狗屁的搖滾范兒。
這是人干的事嗎？
他這是在報復，一定是在報復。
偷雞不成蝕把米，吳凡打算用張澈的成名曲同風格的曲風打敗他，然后直接在歌手在民間以冠軍C位出道，劇本是這樣寫的，他也有這個實力出演這個最佳男主角。
你看看大呼小叫的郭川、你看看面如豬肝的趙永林、你再看看正襟危坐的小歌后！
為什么會這樣？
高低起伏的情緒讓沒經歷過多少風雨的吳凡怒急攻心，腦袋一空的暈倒在地。
現在看來，很多事情早有端倪。
張澈作，妖，娘炮，但不傻，不然能紅到哪兒去了？
比如在趙永林和郭川的拾掇下，他怎么就敢上臺？
明知道他自己幾斤幾兩，卻敢大言不慚地評價白素。
晚了。
天色確實晚了，張澈沒管暈厥過去被工作人員拖下去的吳凡，喘完粗氣恢復了點體力，張澈鞠了一躬。
他很滿意剛才的表現。
小言鼓掌，始于張澈顏值的她，現在徹底陷入張澈的才華中。
從第一個鼓掌，到現在全場起立發自肺腑的鼓掌，張澈已經證明了他的‘才華’，盡管現在還沒有確認這首活著IVA到底是不是張澈創作出來的，但那已經不是重點了，你看——羅導到現在都沒有中斷拍攝，似乎也默許了張澈的行為。
粵語歌雖然受眾，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聽得懂粵語，張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不是說我操作下飯嗎？
那我就讓你吃撐！
“澈澈…”郭川平復了下心情，語氣誠懇地道：“我為之前不尊重你的行為道歉，你比我有資格坐在評委席上。”
傳聞四位評委貌合神離，郭川的道歉徹底證實了這一點，但拿得起放得下的郭川更愿意為搖滾做點什么，哪怕向一個自己從來沒放在眼里的小鮮肉低頭認錯。
“您過獎了。”張澈顯然并不意外郭川的舉動，老戲骨曾和樸素是上下層的鄰居關系，寫出平凡之路的樸素比起郭川還更有個性。
“不談其他的了。”郭川還沉浸在張澈的那首歌里，“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活著VIVA”
“應情應景，好名字，好詞，好曲兒，雖然你有幾個點節奏亂了，但無傷大雅。這首歌絕對有資格拿下金曲獎——”
“謝謝郭老師。”張澈施施然地接受郭川的評價。他可以肆意打砸吳凡視若珍寶的吉他，也可以和郭川談笑風生一笑泯恩仇，成年人的世界不止有敵人，這一點無論是哪一世的張澈都深有體會。
“哈哈，這倒是第一次評委評價評委的，等等節目結束，我們一起喝酒，我請。”
“一言為定。”
差點被趙永林害慘了的郭川，直言不諱地道：“趙老師，你覺得張澈這首歌怎么樣？”
似曾相識的話語，趙永林渾身僵硬，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確實...不錯。”
趙永林恨死了張澈，更沒料到郭川這個搖滾瘋子居然倒戈相向，連帶著郭川他也恨上了，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錄制，他實在承受不住被他們接二連三的羞辱、反抽。
收了吳凡和他背后公司好處的是趙永林，又不是他郭川，“比起吳凡的我的夢想沒有名字又如何？”
節目還沒叫停，總不能幾個評委在這里上演全武行吧？外面可有不少專門為張澈而來的記者，蕭芷櫻出來打圓場道：“一首搖滾，另一首勵志歌曲，不同風格各有好壞實在無法兩相比較，但如果張澈是選手的話，我會投他一票。”
還真是個情商極高的小丫頭啊，張澈微微一笑。
郭川認真地道：“張澈這首活著VIVA，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VIVA是意大利語——活著萬歲，活著VIVA的主旨大概就是想表達出生活在這個世界跟這個時代，就要活出自我，活出青春，活著就是萬歲，本質上也算青春勵志歌曲。”
被郭川公然反駁，蕭芷櫻沒有不知所措，反倒是嘟嘴賣起萌來，選擇沉默的她心里總結了下，總之還是別和搖滾人較勁。
張澈心中一凜，又高看了郭川一眼，這個時代雖然娛樂圈發展滯后，但還是有不少真材實料的人，不愧是搖滾天王，同時他也對搖滾有了新的認知。張澈決定待會兒和郭川喝酒的時候，他來買單。
“我是不懂什么搖滾啦。”蕭芷櫻決定找回場子，擒賊先擒王，眨了眨眼，那晶瑩剔透的眸子里滿是好奇，向張澈詢問了起來，“你能創作出這首歌曲，我特別想知道剛才你為什么評價白素不適合唱我的歌？”
你看，再漂亮的女人也是小肚雞腸的。
見臺上張澈和三位評委旁若無人的互動起來，副導演滿頭大汗，“羅導，真不叫停嗎？”
“為什么要叫停？”節目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現在的節奏要矛盾有矛盾要沖突有沖突這就是爆點，甭管別人怎么黑，張澈現在還是當之無愧的流量一哥。
副導演一愣，不對啊，剛才不是你主張單方面開始帶節奏嗎？現在...真香。
羅斌臉上表情很精彩，只是他剛才接到了一通來自京都的電話。本來他和天諭傳媒已達成共識，加上時代娛樂的默許，準備拿張澈開刀，把吳凡推上去。但現在....這通電話打進來，他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說身體不適暈倒了，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明白。”
副導演明白了，張澈卻有點不明白了。
和蕭芷櫻短短相處的這幾個小時里，這個女人給張澈的印象就是很聰明很漂亮的一個小妞兒，怎么現在又不聰明了呢？
“每個人的青春都不一樣。”張澈覺得不說點什么讓蕭芷櫻信服的話，估計晚上不用下班了，“青春這首歌是蕭姐的代名詞，白素有自己的青春——比如我之前寫的一首歌，就很適合她。”
還來？
腦子里哆來咪發唆一直不間斷的繞圈圈，張澈覺得既然已經站出來了，那就索性一站到底。
蕭芷櫻漂亮的小臉耷拉下來了，橫了張澈一眼。一副你不給我個解釋，我誓不罷休的模樣。
小歌后好可愛啊。
羅斌覺得要站出來說點什么了，通過耳返告知大家后，他走上了臺，先向鏡頭鞠了一躬，“歌手在民間雖說是個網絡綜藝，但也是個綜藝，它現在還是個幼苗很弱小，需要大家細心的澆灌，誰也無法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么，至少勝在真實。選擇張澈作為評委，我知道網絡上有很多人質疑我，質疑張澈，但現在澈澈已經證明了他完全有資格坐在評委席上，達者為師，年齡不是能否成為評委的唯一考量，謝謝。我們會把這一幕完整的播出，告訴觀眾告訴粉絲，我們老鄉長冠名贊助的歌手真的在民間。”
說完，作為總導演的羅斌又鞠躬致歉，鞠躬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趙永林的身上。
從張澈演繹完到現在，趙永林頓覺自己鏡頭份額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都是匆匆略過，羞憤不已的他知道今天徹底輸了，看到羅斌上臺，他眼睛頓時涼了，還以為羅斌出現是為自己撐腰——然而羅斌的眼神讓他心里徹底涼了。
“導演說的對。我剛出道不到兩年，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歌手在民間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會繼續努力的，謝謝大家。”
張澈臉上笑容和煦，心中認為大概是時代娛樂出手了，所以羅斌反復無常。
羅斌走下舞臺，張澈走到蕭芷櫻面前，鏡頭也隨之而動，他滿是欣賞地看著蕭芷櫻，從這個角度往下望去，身穿白色蕾·絲縷空短袖的蕭芷櫻露出那性·感、精致的鎖骨，可能是衣服有點緊實，也有可能是因為蕭芷櫻本身料就很足，這種形體俱佳的大美人，哪怕心理年齡超過四十五歲的張澈心中難免一蕩。
很美，比起之前或者現在流行的網紅錐子臉，鵝蛋臉的蕭芷櫻更符合張澈的審美。
“可以把你的筆和紙借給我嗎？”
“可…可以吧？”我回答重要嗎？反正你都已經拿了，蕭芷櫻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
以前小鮮肉雖然沒少和自己接觸，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么充滿侵略性的看著自己。之前可是很禮貌加謙卑的，有時候還會偷偷看自己。
隨著張澈站定，一股子嗆鼻的男人味撲面而來，視覺、味覺上的沖擊讓蕭芷櫻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了張澈。
他眼睛很有神。
他的鼻子很挺。
他....皮膚怎么比我還白？
他.....今天怎么沒有涂口紅？
咦，怎么輪到我偷偷看他了呀，難怪辣么多的小女生這么吹捧他。
看著張澈低頭奮筆疾書的樣子，她好奇地眨巴眼，忍不住瞄了過去，郭川也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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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你別哭了，可能張澈真的會給你一個驚喜。”
白素還真的止住了眼淚，那首搖滾歌曲，也讓白素對這個小鮮肉刮目相看，所以他真的不是無的放矢？
“但愿吧。”白素沒有抱太大希望。
這種驚呆眼球的操作是張澈深思熟慮后的選擇，并非一時沖動，首先小鮮肉是有創作能力的，不管好壞，但忽然冒出一首粵語歌難免惹人懷疑，如果在現場眾目睽睽之下作詞作曲，即使懷疑也只會懷疑他和吳凡一樣是有備而來。
人言可畏啊，再多小姐姐也擋不住全民鯤化啊！
“你真漂亮。”
越看越驚訝的蕭芷櫻沒想到張澈會冷不伶仃的來這么一句，撲出的熱氣讓她臉頰發燙，耳根子都紅了起來，但終究是小歌后，撩人的把幾根竄出來的劉海斜插耳后，蕭芷櫻嫵媚笑道：“謝謝。”
這詞。
蕭芷櫻忽然明白了，她坐直了身體，重新打量起了張澈。
“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放下筆，張澈和蕭芷櫻再次道了聲謝，把弄好的作品拿到演唱團隊跟前，與這些默默付出的老前輩們商量了起來。
大家都耐心的等著。
廢話，羅導演都沒有說什么，不等張澈他們還能怎么辦？
燈光又滅了，舞臺黑漆漆的，大家看不見舞臺上發生了什么。
燈光又一次亮了起來——
而站在臺上的張澈消失了，他去哪兒了？
“我以為我會哭。”
“但是我沒有。”
白素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忽然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