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探查船小心翼翼地靠近,直至抵達莫庫鎮的港口之中,依舊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攻擊,這才讓探查船之上的七名海軍略微松了一口氣。
“為了正義!”
七名海軍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番,語氣慷慨激昂地喊道。
隨后,在軍銜最高的海軍上尉的帶領之下,除了留下一名海軍士兵留守探查船之外,其余五人紛紛跟著海軍上尉離開船只登陸…
只不過,當這六人剛剛踏足加雅島的土地之時,就忍不住身體一僵。
只見在他們六人的面前,無數的眼睛明晃晃地死死盯著他們,加上這些海賊個個雙手都是沾滿了血腥,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些許兇厲之氣…
莫名的,這一刻這六名海軍隱隱有種小白兔誤入了狼窩的感覺,險些當場就忍不住發射信號警示大部隊了。
“哼!!”
隨著一聲冷哼聲響起,上萬名海賊以及這六名海軍無形中都感覺自己的意識如同遭受了什么撞擊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暈暈沌沌了起來。
當這上萬名海賊回過神后,再也不敢隨意向著那幾名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的海軍示威,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灰溜溜地低頭腦袋,數著自己的腳趾。
而勇一則是知趣地主動上前,平復了一番這六名海軍的小心臟,解釋了當前的情況…
聽著勇一的講述,隱隱之中這六名海軍傳出了幾聲壓抑不住的驚呼聲,小心翼翼地悄然用著難以置信地眼神打量了披著紅色披風,傲然立于眾多海賊面前的那個男人。
“一人懾服上萬海賊,致使這些海賊束手就擒,乖乖地在原地等待海軍交接…”
這種事情完全超乎了這幾名海軍的想象,不過那上萬名低著腦袋的海賊擺在他們面前,卻是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隨后,這六名海軍四散而開地檢查了一番莫庫鎮之中的房子,那些停靠在港口之中的海賊船等等敏感位置是否潛藏著敵人或者陷阱之后…
那名領頭的海軍上尉這才向著停在遠處海域的海軍軍艦發射信號。
而在海軍軍艦之上,時刻用著望遠鏡關注著加雅島情況的瞭望手,確認了信號以及那六名海軍的情況未存在異常之后,這才將信號一級一級的傳達到鼯鼠中將的耳中。
“那就靠岸吧,讓士兵們準備,切勿大意!”
身穿著淡紫色條紋的西裝與深藍色襯衣,披著海軍“正義”大氅的鼯鼠中將下達命令,并且親自站立在船頭的位置,時刻關注著情況。
當海軍軍艦在莫庫鎮港口停靠了之后,鼯鼠中將第一時間就首先注意到了那個站在眾多海賊面前的那個銀白發男人…
可怕!
那一瞬間,鼯鼠中將渾身肌肉就不由得繃緊,下意識地閃過這一個念頭。
就如同是貓咪遇到了老虎一般,鼯鼠中將即便察覺到那個男人并沒有絲毫的敵意,整個人依舊難以自控地放松下來…
“偉大航路前半段什么時候又出現了這種級別的怪物?”
鼯鼠中將忍不住將手搭在腰間的名刀之上,通過刀柄之中熟悉的觸感來獲取些許安全感,額頭微微滲出些許冷汗地暗道。
“這種感覺,怕是和大將們相比都絲毫不弱了吧?”
而感受到鼯鼠中將的注視的陳墨,被銀白色頭發略微蓋住了些許的眼睛一撇,向著鼯鼠中將所處的位置一掃而過。
或許那些普通的海軍將校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能夠熟練使用見聞色霸氣的鼯鼠中將卻是不由得心臟一悸,險些忍不住直接出手…
作為一名敏銳的劍豪,鼯鼠中將能夠感覺到自己剛剛所看到的那雙眼睛之中,潛藏著大恐怖,在身體自保的本能下險些難以自控地就想率先出手爭取一線勝機。
不過陳墨的眼睛僅僅一掃而過,便沒有再度看向鼯鼠中將,反而開始近距離地觀察起海軍士兵們整體的精神樣貌以及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偉大航路的海軍士兵,特別是鼯鼠中將所帶領的海軍本部士兵完全算得上訓練有素的精銳。
而在革命軍之中,能夠算得上這種精銳的士兵并不多!
回想起前段時間四海各處匯報上來的革命軍發展的情況,陳墨不由得悄然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
“組織看來所需要走的道路依舊漫長得很呀…”
“起碼訓練出這種級別的百萬士兵,以及制造戰艦千艘,這才有一點點底氣能夠逐漸地重新走到明面之上吧!”
“如今組織暗中掌握的國家還不足百個,與世界政府接近兩百個加盟國的規模相比較還差得太遠了!”
“再加上世界政府累積了八百年的底蘊…任重而道遠呀!”
而陳墨陷入沉思的這一片功夫,鼯鼠中將也帶領著自己的下屬們一邊懷抱著十二分的警惕心,一邊面露熱情地暗中觀察著對方的同時,走到陳墨的面前。
鼯鼠中將先是嚴肅地朝著陳墨敬了一個軍禮,語氣帶著相當的威嚴地說道。
“我是海軍本部中將鼯鼠,感謝閣下對大海和平的貢獻。”
“吾,鬼泣!”為了避免無意中暴露說話習慣,陳墨以著“鬼泣”這個馬甲面對海軍之時,盡量精簡用詞。
而鼯鼠中將對于陳墨那冷淡的態度倒是不以為然,反而表情變得熱情了些許,扯出了些許笑容地說道。
“鬼泣閣下,據說你是賞金獵人?”
“興趣使然。”陳墨的眼皮微微下搭,仿若冰山似的。
“大海上像鬼泣閣下這般有著如此氣魄和實力的賞金獵人可真的是不多見。”鼯鼠中將語氣帶著些許贊嘆地說道。
“嗯?”莫名的,陳墨心中升起了些許殺心。
這人,是在懷疑我?
想到這里,陳墨的眼皮子微微抬起,環視一圈,估算著自己瞬間干掉所有海軍,并且讓他們發不出信號的概率有多大…
陳墨并非是嗜殺,對于這些精神小伙的海軍更沒有惡意,只不過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卻也只能將他們請到革命軍的大牢之中走一趟了。
所以,這種殺心可謂是仁慈的,帶著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