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現在何處?”
“他早幾日,便已離開了隴川府,聽說是回家了。”
聽到許慶師的話,李策之點了點頭。
雇兇殺人,自己先離開,若失敗,也無需擔心出什么事情。
畢竟,李家乃至官府,都不敢向柱國世家要人。
若這么看起來,陳安的嫌疑真的不小。
但李策之仍覺得古怪。
但他和陳安雖說在詩會上有矛盾,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陳安若心中憤恨,早在詩會結束不久便可動手,何待今日?
他雖是柱國世家子弟,但若敢這般肆無忌憚的雇兇殺人,也得受家法懲戒吧?
柱國世家的族人,真會如此不堪?
而且,這些流言來的有些過于恰當了。
李策之心中千回百轉,倒是并不相信是陳安所為。
但一切還得看證據,猜測都證明不了什么。
和李策之聊了幾句,許慶師點了點頭:“你既然無恙,我就不多打攪了。”
“此事,若是查清楚了,不管背后是誰,我都會為你撐腰!”
許慶師面色肅穆,開口道。
“多謝許師。”
李策之長揖行禮。
“爹,您怎么看?”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李策之才在心中,和李朝歌交流。
“別急,我看看便知。”
李朝歌自然是用九州志看。
憑空猜測臆想都做不了準的,但九州志可以。
祠堂里,李朝歌端起九州志。
“告訴我,這次謀劃殺策之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
當這個問題落下,頓時,九州志微微一顫,系統彈出一個提示。
“是否消耗1000點香火,查看幕后主使?”
1000點香火?
李朝歌看了一眼如今剩余的香火。
一共5100點。
這是完成了好幾個大任務才攢出來的數額。
一千點香火用來詢問,著實有些心疼。
但李朝歌不得不問。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若不將幕后主使揪出來,李家背后,便如同有一條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等待著李家松懈,過來給予致命一擊。
這一次李策之被刺殺,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隴川府。
有很多家族,都在看著事情如何發展。
李朝歌已經打定主意,此事絕對沒完。
要將幕后主使揪出來,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否則誰都當李家是軟柿子,可肆意拿捏。
若他沒回歸之前,或許是如此。
但現在,不一樣了!
“確認!”
李朝歌很快點了確定,1000點香火消逝。
隨后,九州志上,緩緩浮現了一行小字。
[隴川府吳家。
家主吳道。
少家主,吳明。]
任憑吳家再怎么布局防范,怕是也想不到李朝歌有九州志這種奇物在手。
瞧見這兩個名字,李朝歌一愣。
“好個吳家。”
直接有了準確答案,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自然也就瞬間解開。
這吳家的心思,多半是怕李家崛起,繼而報復。
失敗后再禍水東引。
“這件事情的主謀已有了定論,是吳家家主吳道,還有吳家少家主吳明做的。”
李朝歌收起九州志,直接告知。
李策之微怔,他自然對爹爹的話深信不疑。
“吳家報復我,是為了遏制李家崛起嗎?”
李策之眉頭微蹙,心中也稍松一口氣。
是吳家倒還好,若真是柱國世家,這場刺殺,怕是要無疾而終了。
“你打算怎么辦?”
李朝歌先問了李策之,想聽聽他的意見。
“必須追究到底。”
李策之想了想,認真道:“剛好,趁此機會,要挖掉吳家一塊肉下來。”
眼下正在風口浪尖上,若是真能坐實吳家罪狀,不單單是報復那么簡單,也有替李家立威的作用。
而且,若坐實了,吳家必然是大受打擊,屆時,李家能順勢將鐵礦拿回來。
李朝歌點了點頭。
這老大到底是聰慧,雖說謹慎,但不慫,知曉利弊,也知道出手的最佳時機。
“只是,沒有證據,奈何吳家不得。”
李策之說著,忽然眉頭又蹙起來了。
雖然知道是吳家干的,可是空口白牙,如何能讓吳家的人認罪?
他們既然辦了這件事情,想必是計劃周密,早已將一切有可能的證據全部銷毀,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的。
“證據,我來找找看。”
李朝歌目光炯炯,緩緩開口道。
有九州志在手,只要舍得香火,什么事情都能問得出來。
吳家父子再如何老謀深算,計劃周全,又怎么玩的過九州志?
這可是開掛的玩意。
“告知我,吳家殘余這次刺殺的線索。”
李朝歌手持九州志,再問出一個問題。
“是否消耗500點香火,兌換這個信息?”
“確認!”
李朝歌又花了500點香火,很是痛快。
他沒有心疼香火,只要能坐實此事,憑李策之解元身份,吳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李家則能順勢吃到不小的好處,相比之下,耗費些許香火點數,很劃算。
[七星壇:
位于隴川府南面峻嶺,在此立寨。
七星壇內,有近百幫眾,其中幫主羅青山是六品武者,他座下三大金剛,也具是七品實力。]
一行墨黑色的小字,緩緩浮現。
李朝歌記下了這個名字,告知李策之:“七星壇內,應當有線索,你先尋人問問看。”
得到父親點撥,李策之點頭,直接去尋李長青。
他是家族宿老,在隴川府待了數十年,應當知曉七星壇底細。
“家主要問的是七星壇?”
李長青顯得很是驚愕,沉思道:“這七星壇,盤踞在隴川府南面交通咽喉要道,已有二十余年了。”
“他們以打家劫舍為生,神武衛幾次派人剿滅,都很快偃旗息鼓,估計著,是有些關系。”
聽到李長青的話,李策之心神一動:“這七星壇,有沒有可能,背后站著吳家?”
“吳家?”
李長青認真思索一番,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此事,但七星壇能在隴川府多年生存下來,必然是背后站著某些家族勢力。”
“家主怎么會忽然問此事?”
李長青好奇道。
“有了些猜測。”
李策之點了點頭,沒有明說。
眼下還是在猜測階段,沒有拿到實質性證據,這些事情最好不要透露給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