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全面的教育扶持,東南亞方面多個國家陸續表達了積極態度,看著事情發展之順利,孟謙把孫曉靜叫了過來,并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梳理了一遍,“接下去的細節談判就交給你了。”
“好。”孫曉靜顯得比較淡定,畢竟基礎都已經搭的差不多了,她這次過來主要是公司需要委派一個有分量的人處理接下去的事情。
“如果這邊的工作結束早的話,你去一趟阿根廷。”
“阿根廷?”
“亞洲之外,我們在非洲的影響力是最大的,而且非洲那邊蕭總已經熟門熟路了,我讓他結束霓虹國那邊的工作后直接過去。
現在影響力相對差一點的就拉米地區,一直以來巴西是我們在那邊關鍵要塞,但目前來看光靠一個巴西是不夠的,我們要多花點心思在阿根廷上。”
“阿根廷的通貨膨脹問題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我們為什么不選擇智利?智利現在跟我們華夏的關系挺不錯的啊,我們又是他們最大的貿易伙伴。”
孟謙苦笑道,“智利是跟我們關系不錯,可問題是智利跟周邊國家的關系很有點錯啊...
我現在要的是輻射力,這個跟國家層面找盟友還不太一樣。”
孫曉靜自嘲的一笑,“我明白了,那孟總接下去要去哪?”
“法國那邊喊我過去呢,我也該去一趟了。”
“法國愿意主動跟我們合作?那這是好事啊。”
“話別說早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11月,孟謙轉戰到了法國。
坐在車上的孟謙看到巴黎有不少游行民眾。
“最近米國說要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位于巴黎的教科文組織總部附近時不時會有人過來游行。”接待孟謙的代表給孟謙解釋了一下。
“大家應該都習慣了。”孟謙看著窗外的人群不在意的嘀咕了一聲。
當孟謙被送到酒店,里面都是一些老熟人了,其中就包括阿爾斯通此時的幾位高管 而這一次的交流,法國方面選擇的切入點就是,“我們準備發起關于阿爾斯通案的全面調查了。”
孟謙不知道該說什么,此時的法國給他感覺就跟曾經一世看到的法國一樣,在歐盟的分崩離析中相對而言至少在態度上是最強硬的。
再過段時間法國就要提出讓歐洲復興的口號了。
但也因此,法國未來會面臨一些麻煩。
不過孟謙現在沒辦法去提醒他們,說的更直白一點,法國的強硬到底是真的想強硬還是套路孟謙也沒辦法確定,多管閑事很可能只會得不償失。
還是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對于法國要啟動對阿爾斯通案的全面調查孟謙自然是表示支持,而且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話,自己肯定會幫忙。
畢竟大風集團怎么說也是阿爾斯通的股東。
切入點找好后,法國代表更是直白的談及了大風集團最近被打壓的事情。
孟謙下意識看向阿爾斯通的高管們,剛聊完阿爾斯通的事情再說這話,多少有點明顯了。
果不其然,法國代表團是聽說了孟謙準備在新加坡建亞洲實驗室的事情,希望孟謙能到法國來建一個劍指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歐洲實驗室。
孟謙確實準備在歐洲建一個實驗室,德法也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跟新加坡比,德法都是有真正大量科技基礎的國家,所以當法國提出這樣的想法,本該是一件一拍即合的好事。
可問題就是,孟謙這邊剛跟法國代表團吃晚飯,德國代表已經在酒店守著孟謙了。
德國方面希望孟謙把歐洲實驗室建到德國去,孟謙提出了三方合作的模式,可是被德國代表團婉拒了。
“德法在英國脫歐后不是關系一直都在升溫么,怎么這一次德國態度這么決絕?”堅持要跟著孟謙走完法國行的何雅婷抓住機會就請教孟謙。
“明天我們去跟法國說三方合作,法國也會是這個態度,德法的升溫本就是為了進一步控制歐盟,但一旦有機會,誰不想當老大。
這個歐洲實驗室建在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有機會吸引大量的人才。
法國跟德國本來就是根據局勢不斷切換敵友關系的存在,這次這個事情他們當然要爭個確定的結果。
而我們跟歐洲之間的關系一直以來都是最飄忽不定的,三方合作當然可以,問題是他們認為現在有給我們施壓的空間,就會想要爭取獨占。
現在對他們來說,我不是選法國就是選德國,所以他們完全沒必要退步。”
“可還有英國啊,他們就不擔心我們去跟英國合作么?”
“英國脫歐后明面上已經不是歐盟陣營的了,我們就算跟英國合作了,站在歐盟的角度,法國和德國依然可以讓我們做出一個選擇。”
何雅婷想了想又有一些不解,“這個實驗室好歹是我們主導的,怎么好像他們現在握著主動權似的?”
“像德法這種歐洲國家一直以來都有一種傲氣在,這種傲氣使得在德法始終有一批人覺得自己依然很厲害。”
“那我們就挫挫他們銳氣唄。”何雅婷脫口而出。
“確實要挫他們的銳氣,但是不能太明著來,畢竟大家還要合作呢,撕破臉沒意思。”
“那還得隱晦的挫他們的銳氣啊?”何雅婷不由撇了撇嘴。
“其實法國邀請我之后德國馬上就邀請我了,我之所以選擇來法國是有原因的,這一屆法國官府最讓我覺得值得在意的地方就在于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衰敗,并且把這種衰敗當著全世界的面說了出來。
衰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衰敗卻不肯承認更可怕,而最可怕的,就是衰敗卻不自知。
我不管法國接下去到底會怎么發展,但自知,且愿意承認,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我們要讓法國進一步意識到,他們確實衰敗了。”
孟謙讓何雅婷靠近后小聲跟他說了幾句話,何雅婷馬上露出了一個壞笑。
數天后,孟謙帶著一份歐洲實驗室規劃方案再次與法國代表團想見。
拿到方案的法國代表團一開始表情都顯得很高興,因為他們知道孟謙這幾天一直在法國沒有走,而且先把方案給到法國這邊,大家心想著大概率是可能要把實驗室建到法國來了。
何雅婷開始給大家講解方案,“為了推動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發展,我們的實驗室從建設之初就要做一個全面的技術地基。
5g,云智聯這些我們就不說了,今天我們主要針對一些細節來進行一個前期的溝通。
首先是整個半導體體系的建設直接面向5nm之下的工藝。”
5nm之下?新加坡代表團成員對視一眼,現在全球有絕對把握控制5nm之下的只有大風集團,但他們并沒有說話。
“其次就是人工智能和量子技術是兩個重點,所以類似于光子二極管,第三代半導體材料,納米級光學尺,極薄光導器,光子器件集成芯片等,都將作為實驗室的基礎。”
何雅婷說這些東西的時候代表團的專家都能聽懂,說白了就是微電子和光電技術的各個可能的發展方向,大家也都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但是當他們繼續翻看方案時,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有趣,因為何雅婷說的這些東西不是未來要去準備的意思,而是現在就有現成的了,大風集團在這些技術和產品上都已經實現技術攻克了。
何雅婷表情淡然的繼續往下說,“在個工業控制方面我們實驗室需要有更高的要求和標準,我們工廠的def6288控制器,新型邏輯控制器,智能3d軟件平臺都是最基本的基本。”
何雅婷輕描淡寫所說的def6288控制器控制器是大風集團推出的全球工業自動化和控制系統組件的最高標準。
新型邏輯運動控制器是能讓原始設備制造商輕松部署面向工業物聯網的設備,且覆蓋面極廣。
至于大風集團的智能3d軟件平臺,何雅婷簡單做了一個展示,大風集團的一套數控系統可以在多大60個通道中控制250個數控軸,并能滿足所有流行的金屬切割、光束切割和混合機床的工藝要求。
代表團的專家突然意識到,大風集團雖然沒有去搞機床,但是大風集團把精力放在了工業系統上,其實就包括數控系統。
機床核心不是芯片的,是算法,是代碼優化,是數控系統,有了這點,才有數控系統的精度穩定性。
何雅婷一點一點的細化講解方案,現場代表團的表情一點一點發懵。
等到方案講解完畢,何雅婷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所有的技術,所有的配套人才,我們已經羅列出了需求列表,接下來就麻煩法方團隊給我們反饋了。”
法國方面的團隊有些驚悚的接過任務,然后等孟謙跟何雅婷走后,大家終于忍不住了。
“孟謙這是要打造一個什么樣的實驗室啊?這么多先進技術先進材料先進人才,我們拿什么滿足他?”
“不對啊,如果這實驗室要求這么高,新加坡哪里來的實力搭建?”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新加坡把整個搭建工作都交給大風集團的話就可以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后續對實驗室的絕對掌控就基本都在大風集團手上了,新加坡就是一個吸引人才的工具。”
“我們的技術基礎和人才基礎都要比新加坡高一個層次,我們可以對實驗室有更大的控制力,絕對不能走新加坡這條路啊。”
“是啊,新加坡反正底子薄,全權交給大風集團來操辦他們也不吃虧,我們可跟新加坡不一樣。”
“但是按照大風集團提出的方案,我們法國恐怕承接不起這一歐洲實驗室的建設工作...”
“先跟孟謙磨一磨方案吧,如果實在不行,可能得找德國聊聊了...”
孟謙用最直接的方式挫了法國代表團的銳氣,而且讓法國方面無話可說。
那就是我完全同意讓你單獨承接歐洲實驗室的建設工作,可問題是,你有這個能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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