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黑鱗的馬匹是我們從偽裝者手里收繳的異次元裂縫里的生物,這種馬匹有很強的負載能力,而且沖擊力量極大,最最重要的是,它們不會和普通馬一樣吃東西,而是只需要喂養一些簡單的魔石,可以說非常省事。”
“噥,你現在看到的這個花壇是曾經無圣者第一次開會時候的地方,當時我的祖先米蘭·羅森巴赫就是坐在這里。”
梵風看著古老的花壇邊緣歐貝斯擺出來了個淑女姿勢,一邊笑道,“那米歇爾呢?”
“那個家伙嗎?”歐貝斯指了指頭頂,“他飄在半空中呢!米歇爾和其他四個圣職者很不一樣,他從來不穿鞋子的,他是個光腳的家伙,而他平常又討厭污穢,所以干脆很多時候是飄來蕩去的那種,不過這也無所謂,畢竟他有翅膀麼!如果我有翅膀,我也不落地。”
說到這里,歐貝斯愉悅的笑了起來。
可是她沒有笑太久,一個怒聲傳來,“歐貝斯·羅森巴赫,你還有臉回來,你私自離開血色堡壘和偽裝者新領袖約翰遜大戰而沒有通知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老了,我管不到你了?”
話音落下,迎面一隊騎士飛快的走來,正中間地方一個身著白色圣光長袍,手中持著一本璀璨光芒圣典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梵風第一眼看去,下一刻差點叫出來白袍法師甘道夫!
我勒個卡贊啊,他該不會是甘道夫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吧!
看著浩浩蕩蕩而來的騎士們,歐貝斯瞬間意識到不妙,拔腿就跑,“回頭聊,梵風,我先離開一會。”
下一刻里,圣光幻滅,歐貝斯小姐已經不見了蹤跡,梵風被數十個圣光騎士包圍在了中間,而那個氣勢洶洶而來的蒼發白須長者,雙瞳打量著梵風,眼神中幾分怪誕神色,“年輕人,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血氣波動,但是這種血氣卻非臟污的殺戮,而是純正的戰斗意志,你是一名血氣修行者嗎?”
梵風聽著老修士的話語,頓時覺得順耳多了。
果然神棍年級越高,就越是會說話。
那個弗蘭朵一口一個自己血氣修行者是邪惡的,而人家這位就直接說雖然你是血氣修行者,但是你身上并無臟污之氣,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意志感染力。
梵風道,“是的,我是一名狂戰士,一名來自于鮮血大殿的血氣修行者。”
那個年長好像甘道夫的圣光長者笑著行禮,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鮮血大殿的修行者了,容我介紹一下,我叫馬杰洛·羅森巴赫,我是血色修道院十二位紅衣主教之一,同時也是血色修道院的臨時大主教,我代表血色修道院歡迎鮮血大殿的強大劍士降臨,很高興您能加入圣光的陣營為抗擊偽裝者而戰斗,哈利路亞。”
梵風有樣學樣的道,“哈利路亞,馬杰洛大人,能介紹一下現在血色修道院的情況嗎?”
“現在嗎?”馬杰洛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的情況不太妙,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先去救贖殿看一看作戰地圖,等到黑風暴結束之后,我再帶你去前線戰斗吧。”
“什么是黑風暴?”
“那是一種只存在于血色黃昏地帶的特別沙塵暴,風暴卷起的時候,遮天蔽日,從天而落的次元龍卷風會輕而易舉的割裂出來一道道時空裂縫,在時空裂縫里,任何東西都會被切成兩個時空段,這個時候,不管是偽裝者,還是血色修道院都是休戰狀態。”
“那這個黑風暴大概要持續多久?”
“這個不太好說,正常的話是一個星期,有些時候也會持續一個多月,我最長時間見過三個月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黑風暴的存在,我們血色修道院才能夠在和越來越多偽裝者戰斗里得到喘息。”
馬杰洛走的很快,梵風默默加了個暴走,才勉強跟上老頭子的步伐,這讓梵風進一步確定,這個叫馬杰洛的老東西,一定就是甘道夫的兄弟,他們修的根本不是什么圣光魔法,而是圣光劍術!這體力,簡直太讓人懷疑他是歐貝斯的爺爺,而是歐貝斯的父親了。
當然,這不可能。
畢竟梵風自己也清楚,歐貝斯的父親,馬杰洛的獨子早在歐貝斯剛出生的時候就在偽裝者的戰斗里隕落了,所以馬杰洛才會很看重自己的孫女,甚至從小就丟在血色十字軍里進行培養。
救贖殿里,光輝明朗,這是梵風見到目前唯一稱得上體面的神殿,和赫頓瑪爾歌蘭蒂斯的那個神殿差不多。
馬杰洛給梵風倒了一杯酒水,笑著道,“我這里只有面包和酒,湊合吃吧,我們這里原則上是不能吃肉的。”
梵風端著酒道,“有酒也不錯了。”
梵風搖著酒杯,看著窗外黑風驟起的天空,一切就和馬杰洛所說的那樣,黑風暴從天而落,一道道黑色的龍卷風周圍出現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縫,那空間裂縫是藍色白色光芒,這還是梵風第一次看到阿拉德的時空裂縫,這個裂縫讓梵風想起了曾經紙片阿拉德里的那些藍白色時空之門。
梵風甚至有一個大膽的念頭,如果說,把這些出現的時間裂縫用空間法則穩定住,那么構建出來的時空之門是通往獅子頭還是奧茲瑪?
馬杰洛道,“很壯觀吧!”
梵風笑道,“是的,我在阿拉德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壯麗的景色。”
馬杰洛老手拍著窗框,念念有詞,“這樣壯麗的景色,我寧可它不存在。”
梵風道,“是的,這是殘忍的人命帶來的殘忍之美,話說回來,馬杰洛大人和偽裝者持續了百年多戰爭,您能告訴我,偽裝者是什么嗎?”
馬杰洛道,“是瘟疫,一個叫血這詛咒的瘟疫,血之詛咒是奧茲瑪發明的,這個詛咒的范圍很廣,從你們鬼劍士到偽裝者,全都是血之詛咒的陣營,只是后來,卡贊代表的鬼手感染者宣布和奧茲瑪分裂,從此,卡贊宣布放棄對帝國和人類的復仇,重歸死者的沉寂,而那些象征叛亂根源的鬼劍士也慢慢的消失,終于到了今天,卡贊感染者已經幾乎滅絕了,但是奧茲瑪的信徒卻越來越多了比曾經卡贊在的時候,多的多。”
梵風看著窗外的黑風暴,“對付這樣的瘟疫,要消滅源頭,如果無法破開次元消滅瘟疫的源頭奧茲瑪,血色詛咒就不會停止。”
“是這樣的。”馬杰洛把酒杯放下,比劃著道,“所以,我們需要時間齒輪,用時間齒輪把時間調整到卡贊和奧茲瑪分裂的時候,去那個時間段把最弱的奧茲瑪殺了,那么后來,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奧茲瑪就消失了。”
梵風遲疑道,“時間悖論學說?”
馬杰洛笑道,“算是吧!你居然也聽過時間悖論,誰告訴你的?鮮血大殿嗎?”
“不是,是時間旅行者的侍從洛絲女王!”
“難怪,時間旅行者對于時間法則很精通的…”
就在梵風和馬杰洛討論時間旅行者和對付奧茲瑪時候,門外突兀傳來急匆匆腳步聲,歐貝斯踹開了門,氣喘吁吁道,“不,不好了,又,又死了一個!”
馬杰洛回頭看著歐貝斯,“什么事情?”
歐貝斯道,“感染者,一個被囚禁的高階血色十字軍將士,受不了這種折磨,用自己的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馬杰洛臉色麻木道,“這樣嗎?愿光明庇佑她。”
歐貝斯道,“可是,她的尸體,不見了!”
馬杰洛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說…”
“她很有可能是假死。”歐貝斯道,“她可能已經皈依了偽裝者,現在正隱藏在我們血色修道院里。”
馬杰洛冷聲道,“傳令,所有人嚴守職位,我將一一篩選,找出偽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