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堰休息室里,十堰武校全隊都在文相尤南弦吩咐下臨戰苦苦記憶真武七截陣的飛劍變陣空軌路線。只有張傲然還在拿著手機看著競技頻道的實況直播。
“南弦!這個華尚口出狂言,說是我們拿下異人隊,就把飛劍法專利給我們!”張傲然用力一拍大腿,興奮地站起身,眼里都是精光,“哼,這一次大家加把勁兒,把異人隊給橫掃出場,等我們都成了民族英雄,我看他給不給我專利!”
“隊長,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對抗異人隊難度極高,要是想要挺過這一輪,所有人都必須拼盡全力。”尤南弦語氣沉重地說。
“你怕什么!真武七截陣一出,什么異人還不是一個合擊的事兒?”張傲然不屑地說,“我最不爽的就是這個華尚。我們每贏一場比賽,都有無數尚粉在彈幕里刷飛劍大法好!就好像不是我們贏了比賽,是他替我們贏了比賽一樣。”
“隊長,我們的確是因為他的飛劍法…”尤南弦忍不住說。
“那又怎樣?我們沒付專利費嗎?我們沒有沒日沒夜的苦練嗎?他坐在那兒連手都不抬,日進斗金不說,還每天認領我們的戰績,好像我們都是工具人,就是為他刷榮耀值的。今天贏了,誰也別攔著我,我直接找他要飛劍法專利!從此飛劍法姓張,不姓華!看誰敢再說十堰武校靠華尚進的至上院!”張傲然憤然說。
“隊長,你說的都對,但是至少討論一下今天的戰術和打法,異人隊現在是十五個人一起沖陣,強度實在太高,咱們想要合擊,就要依靠陣法造成以少打多的機會。”尤南弦苦苦勸導。
“嗯,是是,好吧,這一次比賽…”張傲然終于意識到現在的關鍵是什么,撓著頭開始思考著這一局的戰術。
“十堰武校隊,上場時間到了!”一個工作人員推開休息室的大門提醒道。
“好吧,大家別著急,真武七截陣無敵!到時候,聽我指揮,我們隨機應變!”張傲然說到這里,一拍腰間佩劍,昂首挺胸地走出休息室。
“大家深呼吸,別緊張,相信隊長,相信我們自己的武學,別有任何雜念,跟我走!”尤南弦看到隊員臉色普遍蒼白,于是用力拍了拍手,鼓勵了幾句,帶著大家跟在張傲然身后入場。
十堰武校隊一上場,觀眾席上成千上萬的應援者同時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十堰武校隊在至上院兩場摧枯拉朽的連勝,已經為他們圈了不弱于鴻鵠的粉絲。武當粉,十堰粉,飛劍粉匯聚成一股強大的應援軍團。看到十堰出場,立刻有數百人的威風鑼鼓團站起身,為他們奏響了慷慨激昂的鑼鼓戰曲。
張傲然雙手平舉,仰頭望天,無比享受地體驗著這大賽前的火熱氣氛。尤南弦在旁邊看著暗自搖頭。張傲然是天才橫溢的陣本學學霸,但是作為競技武者,他卻一直處于痛苦放棄的邊緣,直到他接觸到飛劍法,才得以重生。可以說,華尚的飛劍法徹底改變了張傲然的命運,也改變了十堰的命運。
飛劍法將張傲然留在了光輝燦爛的奪帥舞臺,讓他嘗到了勝利的喜悅。但是,也讓他失敗多年的心態急于得到補償。無論怎樣的榮耀,對他來說都不夠。他就像一個貪吃的嬰兒,總想要吸光周圍所有的養料,任何人搶走一點,他都會焦躁不滿。
華尚的飛劍法,既是他的救贖,又是他的心頭刺,既是他的法寶,又是克星。如果他不能從這黑暗的糾結中掙脫出來,遲早會出大事啊。尤南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現在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張傲然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教他做事。這也是十堰連主教練都沒有的原因。
張傲然把十堰武校隊帶出了荊楚,帶到了榮耀的殿堂,但是尤南弦有一種恐怖的預感,他也會把他們帶入自己的墳墓。
“列陣,第七套陣型,兵位馬位車位,收縮陣線,陣鋒內縮,炮位在兩翼就位,士位向前,南弦,跟緊我!”張傲然望著遠方的異人隊,沉聲說,“異人隊首先沖陣的是用方天畫戟那個,叫什么來著,曾重九,對!就是他,他站位靠前,眼睛冒兇光。他是異人隊隊長,干掉他,異人隊垮一半。準備飛劍合擊!”
“是!”傳音入密里傳來所有隊員的聲音。
“啪!”張傲然戴上了頭盔上的面具,手里的劍舞了一個完美的劍花。華尚的飛劍法仿佛為他量身定做的,自從他學會了飛劍法,連劍花都抖得格外漂亮。
“吖——”寂靜無比的奪帥場上響起了炸雷一般的鳴叫,猶如一百只犀牛發出沖鋒的怒吼。平穩的地面突然劇烈搖晃起來。隆隆的奔跑聲在正前方傳來。
一切跟張傲然判斷的一樣,站在最前方的曾重九沖鋒了,孤零零一個人沖向嚴陣以待的真武七截陣。
“莽夫!”張傲然大喜。這根本是給機會!只要干掉異人隊隊長,戰斗就贏了一半。
“為什么?為什么他的隊友沒有跟進,有古怪!”尤南弦緊張地提醒。
“怕什么,肯定是因為這個隊長…”張傲然話還沒說完。曾重九已經猶如一只魔神一般跳到天空之上,然后一戟斜鏟而下。
“他打誰呢?”看著距離十堰陣型還有二三十米的曾重九,張傲然皺眉問。
轟!猶如挖掘機一般恐怖的罡氣橫掃大地,一塊長十五米,寬五米的巨大地皮被曾重九一戟挖了出來,猶如一塊飛舞的集裝箱,對準十堰武校的戰陣橫掃而來。
“合擊!”張傲然嚇得急忙發出號令。真武七截陣嚴陣以待的十五把飛劍同時呼嘯而出,在空中聚成一個齒輪形狀,瘋狂旋轉,將橫空而來的地皮切成一天齏粉。
但是曾重九已經從飛劍之下,閃電突進而來,單手握戟,猛地橫輪。
十堰武校隊飛劍盡出,來不及收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撲面而來的罡氣一下子撞飛了擋在最前面的十堰雙士,而真正的長戟則準確擊中了張傲然,戟上月牙扣住張傲然的甲帶,將他無情地挑上天空。
曾重九拖著張傲然猶如旋風般沖進陣中,長戟沿著精奧的弧線瘋狂斬擊,張傲然的后背一個個撞擊在自己的隊員身上,把他們全都撞上了天,他自己連續被撞,口吐鮮血,頭腦暈眩,思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應變。
“吖——”曾重九帶著他旋身飛天,在空中一個獅子甩繡球,呼地一聲,張傲然狠狠撞擊在尤南弦身上,兩個人噴血倒地,雙雙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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