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半斤八兩】
下午時候，黃霑果然已經將曲子錄好。
葉勁聽了一遍配樂，實話說，雖然與原版不太一樣，但是依舊是一首好聽的曲子。
有了伴奏帶之后，林清霞隨即進錄音棚，錄制歌曲。將來好送到電臺、電視臺播出。
黃霑工作室沒有專屬的錄音棚，要錄音的話還要租錄音棚。當時的價格是每小時兩百元港幣，不可謂不貴。
“勁哥，我有一點緊張。”林清霞擔心的向葉勁道，“如果我唱不好怎么辦呢？”
“不用擔心，跟著感覺來，唱不好也沒關系。”葉勁笑道，“我們一遍一遍的來，有的是時間。”
“好吧。”林清霞點了點頭，走進錄音棚中。
葉勁同顧家輝一同坐在控制室內，隨后向林清霞打了個手勢，提醒她可以開始唱了。
林清霞隨即就開口唱了起來。
“停，小姐，你搶拍了。”葉勁連忙對著話筒道，“你跟著節奏唱呀，不要著急。”
林清霞點點頭，隨后再次開始錄音。
雖然林清霞的唱功只是一般，突擊培訓一天半時間，也沒有讓她的唱功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但是卻也讓她對《女人本色》這首歌的理解和掌握，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起碼來說，唱得還算好聽，上節目唬普通人算是足夠了。
因此在一開始出過一兩次錯之后，接下來林清霞的錄音很順利。
正在錄著，錄音棚一開，又走進一個人來。
葉勁一見，認識，正是許氏兄弟中的許蒄杰。
“哎，許先生，您好！”葉勁打招呼道。
“葉先生，您好！”許蒄杰連忙笑著打招呼道，“我剛從外面經過，聽到這歌真不錯。輝哥，是您的新作么？”
“不是我的，是葉先生的。”顧家輝擺擺手笑道。
“葉先生的作品？！”許蒄杰一愣，隨后向葉勁點點頭，“葉先生，您還真厲害！”
“許先生客氣了。”葉勁擺擺手笑道，“您才是真厲害！”
許蒄杰有第一代歌神之美譽，他不僅唱功好，而且善于填詞作曲，一生經典作品無數。比如《半斤八兩》、《鬼馬雙星》、《天才白癡夢》、《天才白癡錢錢錢》、《賣身契》、《財神到》等等等等。
正是這些好聽的粵語歌曲的問世，才使得粵語歌曲逐步擺脫歧視，越來越受到民眾的歡迎。所以許蒄杰又被稱為現代粵語流行歌曲鼻祖。
“嗯，這首歌真不錯。”許蒄杰又聽林清霞唱了一遍，再次感慨道，“沒想到粵語歌還有這個題材。”
雖然《鐵塔凌云》作為第一首現代粵語流行歌曲，七二年首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時間。
但是粵語歌的發展卻并不是一帆風順，現在絕大多數歌手發唱片，依然還是演唱英語、國語歌曲，沒有太多人唱粵語歌。
而現階段的粵語歌，題材也不算廣泛，多以戲謔社會和情愛為主。葉勁這首歌別出機杼，稱得上是一首現代女性的宣言。
許蒄杰作為粵語歌曲的推動者，聽到這么有創新的歌曲，自然見獵心喜。
“葉先生，您怎么會想到寫這首歌的？”許蒄杰又好奇的請教道。
“噢，這首歌是青霞新作《長輩》的宣傳曲。”葉勁簡單解釋道，“因為這部戲是她挑大梁，所以我就幫她寫了這首歌。”
“啊，了不起。”許蒄杰稱贊道，“葉先生您歌寫得好，故事也寫得好，也難怪您會這么火。”
“許先生太客氣了。論歌，我還是差了您一籌。您的《鬼馬雙星》、《雙星情歌》才是真的好聽。”葉勁擺手笑道。
“葉先生太客氣了。”許蒄杰笑道，“葉先生，不知您有沒有興趣給我寫首歌呢，我想放在我的新專輯里？”
“許先生又要出專輯了，好，我到時候一定支持。”葉勁笑道，“不過寫歌就免了，我不是太喜歡給人寫歌。”
“啊，我理解。”許蒄杰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他身為詞曲創作人兼歌手，自然理解給人寫歌的難處。
合適的歌曲自己就唱了。不合適的歌曲，寫出來又做什么？！
“謝謝許先生。”葉勁點了點頭，隨后又好奇的問道，“對了，許先生，令兄最近在做什么？”
“他最近在打磨劇本，籌備新作品。”許蒄杰解釋道。
“如果許先生愿意的話，我倒是有部作品，想要跟他合作一下。”葉勁笑道。
“哦？！”許蒄杰驚奇的看了葉勁一眼，隨后點了點頭，“好啊，那我回去問問大哥，看看他有沒有興趣。”
“嗯。”葉勁點了點頭。
錄制了三個小時之后，林清霞終于將這首《女人本色》錄制完成。
顧家輝隨后拷貝了幾份，交給葉勁，讓他能夠送去電臺、電視臺播出。
葉勁也連忙打電話給鄒文淮，讓他開始準備電影的發行事宜。
電影發行，檔期、宣傳一樣不能少。
鄒文淮接到電話之后，就立刻安排檔期，定于明晚就安排《長輩》午夜場試映。如果反響良好，大后天就正式上映。
可以說是相當迅速了。
宣傳方面，鄒文淮也答應葉勁，會拿出二十萬港幣來做宣傳。如果票房能過三百萬港幣的話，宣傳經費還可以加到四十萬港幣。
四十萬港幣，已經可以拍一部戲了。《長輩》的制片成本也不過六十萬港幣而已。因此這么多的宣傳費，算得上是很多了。
跟鄒文淮達成一致意見后，葉勁隨后知會陳自強，去跟無線臺聯系，明天安排林清霞上《歡樂今宵》。
見葉勁拿起電話，三下五除二，就將《長輩》發行之事安排的明明白白，林清霞也不禁很是佩服。
“勁哥，你好厲害呀。足不出戶，就把事情全辦妥了。”她笑著說道，“這是不是就叫運籌帷幄之中，決戰千里之外啊？”
“說得對。”葉勁笑了笑。
能做到這一點，還是因為他夠實力。
他的作品能為嘉和帶來高票房，所以鄒文淮才如此遷就他。說要檔期，馬上就安排檔期。說要宣 傳，馬上就拿出二十萬港幣宣傳。
換其他人，光是檔期就可能要等很久，就更不要說宣傳經費的事了。
也正是他有名氣，所以他想上《歡樂今宵》，無線臺馬上就可以安排。換一個無名小卒，想登臺獻藝，那純粹是白日做夢呢。
“不過目前還只是為別人打工。什么時候，輪到給自己打工呢？”葉勁心中暗想道。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葉先生，我大哥想見您一面，聽聽您的合作想法。”葉勁接起來一聽，卻是許蒄杰打來的，讓他頓時眼睛一亮。
“好的。”葉勁點了點頭，隨即跟許蒄杰敲定了見面的時間。
“勁哥，許蒄杰找你做什么？”林清霞好奇地問道。
“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葉勁擺擺手笑道，“我想跟許蒄文合作拍戲。”
“這是為什么，你自己拍得戲也很賣座呀，為什么要跟他合作呢？”林清霞不解的道。
一山不能容二虎！葉勁、許蒄文都是香江最紅的明星，兩人都有不錯的票房號召力，都是做主角的人。
如果合作的話，誰當主角，誰當配角，勢必要有一場爭論的。葉勁自己又不是不行，她不明白干嘛要跟人合作。
“因為我這部戲除了許蒄文之外，誰來演都不合適。”葉勁笑道。
“哦？！什么戲這么神奇，除了他之外，就沒人能夠演了？”林清霞十分好奇道。
“先不告訴你。”葉勁笑道，“免得你錯過一部好電影。”
聽他這么說，林清霞反而更好奇了。
轉天上午，林清霞帶元月一起，到中環買衣服，為晚上上《歡樂今宵》做準備。
葉勁則帶著劇本去見許蒄文先生。
來到約好的半島酒店咖啡廳，葉勁剛剛坐下，立刻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葉先生，您來喝咖啡了？”葉勁聞聲一看，就見是《明報》的記者，曾經多次采訪過自己。
對于他出現在這兒，葉勁倒并不稀奇。半島酒店咖啡廳，本身就是香江藝人喜歡來得地方，又被稱為是影人茶座。
“對，我約了人在這兒。”葉勁點了點頭，“您怎么也在這里呢？”
“哦，我是來采訪的。”記者解釋道，“劉佳良師父今天要在這里接受我們的采訪。”
“原來如此。”葉勁笑道，“他決定加入哪家電影公司了么？”
“目前還沒有決定。葉先生，您覺得他有可能加入哪一家呢？”記者好奇地問道。
“我跟劉師傅不熟，猜不出他的心思，就不發表意見了。”葉勁擺擺手笑道。劉佳良愛去哪兒去哪兒，他一點都不在意。
記者遺憾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好奇地問道，“對了，葉先生，您是約了誰呢？”
葉勁正要解釋，就在這時，就見許蒄文已經到了。
“許先生，這里”葉勁隨即招手道。
許蒄文一見，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
“葉先生，您約了許先生？”記者一見，眼睛一亮，“這可真是大新聞了！”
“許先生、葉先生，你們約在一起要談什么事？”記者好奇地問道。
他們兩位一位是動作片領域最具票房號召力的明星，一位是喜劇片領域最具票房號召力的明星。
堪稱是上山虎遇下山虎，云中龍對霧中龍，原本是針尖對麥芒的關系，現在卻是約在了一起。
究竟是要攜手合作，還是要反出嘉和？！記者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他們兩位聚在一起，一定是會有大動作的。
“哎，我們只是喝杯咖啡。”葉勁笑道。
“對，這里的咖啡很好喝。”許蒄文也笑道。
“兩位先生，別賣關子了，求求你們，稍微透露一下嘛。”記者一聽，立刻哀求道。
“這樣吧，如果我們達成一致，那就把獨家新聞告訴你。”葉勁笑道，“如果沒有達成一致的話，也希望你先不要亂寫，好不好？”
“好，一言為定。”記者考慮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道。
隨后自己退到一旁去，免得阻住地球轉。
“許先生，之前就說過想跟您合作的，只不過一直是沒有機會。”葉勁笑道，“前兩天我剛好寫了個劇本，您看看有沒有興趣合作。”
“好啊。”許蒄文點點頭道。
《鬼馬雙星》雖然取得了成功，但他知道成功只是一時的，作為電影人要不斷的創新，不斷的推出新的佳作，才能夠維持自己的熱度。不然的話，即便曾經紅極一時，也會很快默默無聞的。
因此拍完《鬼馬雙星》之后，其實他就已經開始琢磨新作品了。只不過喜劇劇本非常的難寫，不像功夫片故事都是有套路的。
而且，他對作品的要求也很嚴格，一般的劇本根本打動不了他。因此，《鬼馬雙星》完成已經一個月，他現在還沒寫出新的劇本。
對此，他其實也是有些焦慮的。畢竟作為一位創作人，居然寫不出劇本，當然會面對很大的壓力。
而據他所知，葉勁是一位很出色的編劇，由他劇本拍出的電影，都能夠取得不錯的票房。
因此，當他聽說葉勁要找他合作時，他才抱著試試的想法過來。
葉勁隨即就將劇本遞給了他。
許蒄文結果一見，就見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半斤八兩。
他微微一愣，隨后翻開劇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那位明報記者并沒有走，而是坐在遠處看著。
見到葉勁將一個劇本交給了許蒄文，他的心跳頓時開始加速起來。
“葉勁要同許蒄文聯手了么，那可真是天大的新聞。他們兩位影壇大哥，這次合作，究竟又會擦出什么樣的火花？”他心中不斷的猜想道，恨不能跑過去把劇本奪下來。
許蒄文接過劇本后仔細地看著。
半個小時之后，他終于將劇本看完，隨后震驚的看著葉勁，“葉先生，您這個劇本寫得可真好！”
這個劇本非常有意思，一個尖酸刻薄的老板，一個機智勇敢的員工，一個懦弱可欺的員工，三個人組合在 一起。再加上稀奇古怪的案件，使得整部戲熱鬧非凡。
尤其笑料不斷，一個接著一個，簡直就像機關槍打子彈一樣。噠噠噠…一刻不停。這么密集的笑料，比《鬼馬雙星》還要頻率更高，實在是太妙了。
“許先生，那您覺得咱們能不能合作呢？”葉勁笑著問道。
“不知道葉先生要怎么個合作法呢？”許蒄文沉吟了一下，隨后好奇地問道。
“嗯，這樣吧，這部戲由我的神話影業，和您的許氏影業一起投資，平分股份。發行則交給嘉和，最后我們對半分利潤，如何？”葉勁提出意見道。
“我覺得可以。”許蒄文聽罷，點了點頭。
葉勁手中有劇本版權，其實擁有更多話語權，甚至不跟他合作都可以。但葉勁卻還跟他合作，并且平分利潤，這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他分得出好歹，自然答應。
“許先生，片酬方面，你我各一百二十萬港幣，如何？”葉勁又提議道。
雖然是兩人共同投資，兩人平分利潤，但其中還多著個嘉和。他們兩人收便宜的話，最后也是便宜了嘉和。
“葉先生，您比我的名氣大，您應該多要一點的。”許蒄文擺擺手道，“您應該拿一百二十萬港幣，我有八十萬港幣就可以了。”
他之前在蕭氏的時候，一部戲片酬為十萬港幣。加盟嘉和之后，他拍《鬼馬雙星》時，片酬才二十萬港幣。
雖然《鬼馬雙星》票房爆火，讓他的片酬也三級跳，但一百二十萬港幣也太夸張了。相比起來，葉勁拍《神打》時片酬就已經到百萬港幣，所以他才更有資格多拿片酬的。
“這樣不好。這部戲是雙雄戲，咱們片酬最好相同。”葉勁擺擺手道，“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我少收一點，您多收一點，咱們都一百萬港幣，您順便兼個導演的職務，我也有機會同您學習，如何？”
十萬、二十萬他現在并不放在心上。相比起來，讓二十萬的利，交許蒄文這個朋友，葉勁覺得很值得。畢竟他們的合作將來不止一次。
“好吧。”許蒄文點了點頭。
“另外，雞泡這個角色，我希望由許蒄英先生出演，不知道您贊不贊同？”葉勁又問許蒄文道。
“多謝葉先生抬愛。”許蒄文一聽，感激的道。
他一看到雞泡這個角色，第一個想到的藝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許蒄英。
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長著一張挨欺負的倒霉模樣兒，偏偏還有那么一點小聰明，由許蒄英來演是最合適了。
他原本就想提議由弟弟來演得，不過又擔心葉勁早有人選，所以一直都沒好意思提。如今見葉勁主動提起，他自然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其實，他覺得李國杰這個角色，由弟弟許蒄杰來演也很合適。不過劇本是人家葉勁寫得，故事里總共三個主要角色，如果他們兄弟三人把三個主角全占了，那葉勁就沒有合適的角色了，人家肯定不干的。
“許蒄英先生的片酬，二十萬港幣，如何？”葉勁又提議道。
許蒄英在出演《鬼馬雙星》之前，跟哥哥許蒄文一樣，都是在蕭氏做藝人。不過不同于哥哥有李瀚詳導演提攜，一進蕭氏就做大影星，許蒄英卻是從龍套做起，都沒有演過幾個重要角色。
即便是在《鬼馬雙星》中，他也只是演了個小流氓，出場時間不足三分鐘。所以二十萬港幣片酬，對他來說，絕對算是很公道的價錢。
“不、不，葉先生您太客氣了。依我看，十萬港幣都多了。”許蒄文連忙推辭道。
“哎，不多，不多，就這樣吧。”葉勁擺擺手道，“許蒄英先生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想二十萬港幣絕對值得。”
“葉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那我代弟弟謝謝你了。”許蒄文見葉勁如此堅持，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女主角方面，葉先生有什么好的提議么？”許蒄文又問道。
葉勁笑了笑，提議道，“由趙雅芷小姐擔任，如何？”
“讓她來演？！”許蒄文微微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他認識趙雅芷。七三年第一屆港姐選美，他就是評委之一。而他對趙雅芷的印象非常不錯，知道這是一個溫柔可人，美麗端莊的女子。在當時的港姐佳麗中，可以說趙雅芷的外型、氣質都是頂尖的。
只可惜的是，她在回答問題時，遇到了一個棘手問題，發揮不利。而當年的港姐為了避免被輿論批評是物化女性，所以選美口號是美貌與智慧并重，因此趙雅芷只能是屈居殿軍。其實以她的顏值、氣質，獲得冠軍也是應該的。
“她可以倒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出演。”許蒄文又擔心道。
據他所知，趙雅芷選完港姐之后，還是繼續回去做空姐，并沒有進娛樂圈的想法。
“我們試試就知道了。”葉勁笑道，“如果她不演的話，那就由林清霞來演。”
“也好。”許蒄文點了點頭。
他對林清霞也很滿意，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氣質清純。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是紅星了。論演技，論名氣，相較趙雅芷都高出一籌。
葉勁隨后又跟許蒄文探討了一下其他角色的分配，基本都是按照原版來，沒有大的出入。
比如九叔還是由石堅來演，幫辦還是由吳曜漢來出演…
值得一提的是，許蒄文非常熟悉吳曜漢，他們兩人當初一起在無線臺從事喜劇創作。原版，吳曜漢之所以出演，也是受到了許蒄文的邀請。
因此出演這部電影，使得吳曜漢聲名大噪，很快就接拍了《面懵心精》、《發錢寒》、《神偷妙探手多多》等等，成為一代紅星。
“許先生，希望咱們合作愉快。”確定了主要演員之后，葉勁笑著同許蒄文握了握手道。
“合作愉快。”許蒄文也點了點頭。
明報記者見他們兩個握手了，知道他們已經談好了，連忙就湊了過來，“葉先生，許先生，現在你們可以透漏一點了吧？”
“好吧，我和許先生將合作一部戲。”葉勁隨即笑道。
記者一聽，頓時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