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貴族千金,德琳要求最多。
以前曾想在陽臺上布置一個小小花園,以便需要的時候可以一邊享用下午茶一邊賞花,豈不美哉。一度想要買一個“L”型的花架,再去花鳥市場或者花卉超市淘點什么花花草草擺上去。
不過最后免不了不了了之,就像是夏嘉無數次表示不能再這樣下去,要從頭開始學習金融知識,目標大富豪。
魏家安跟隨塞萊娜來到陽臺,他利用短短的時間做好了準備,承認還是否認、狡辯。
魏家安本來心都提起來了,盡管仔細想一下,薇拉和塞萊娜肯定不會知道實驗室發生的事情。
終于等到聽明白了,對方是為了薇拉看起來胖了一圈,顯然一直沒有鍛煉的事情找到自己,他總算放下心來。
“沒有的事情,不麻煩。”魏家安說,他當然要為女朋友說說話了,以后少不了表忠心索要好處,向來賊不走空,“她以前也經常鍛煉的,我們經常一起晚上出門鍛煉,只是最近…她不是在練習畫畫嘛,于是鍛煉就少了。”
“不是有點胖了。”塞萊娜毫不客氣說。
“我感覺還好吧。”魏家安說,他真不是說客套話,他是真心的,薇拉比起以前是胖了一點,但是感覺很不壞。
塞萊娜不置可否,事實上她也不覺得薇拉如何胖,就是比起以前胖了那么一點,感覺比起以前更可愛一點。就像是許多作為母親的,不管孩子怎么胖也不覺得胖,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差不多,只是習慣性教訓妹妹。
“她學習畫畫很努力嗎?”塞萊娜問,已經從幾個人口中聽說妹妹在學畫畫,大概沒什么問題。有些事情更希望從旁人口中聽得,不過從妹妹的男朋友口中,大概也很難得到什么客觀的回答就是了。
魏家安說:“很努力,每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就開始練習畫畫。”他沒有說的是——你妹妹早上起床幾點鐘,基本到了九點以后,即便如此,經常需要其他人叫起她。
“我記得她以前明明不喜歡畫畫的。”塞萊娜想了想說。
祖父憑借著軍功成為公爵,家中的孩子未來的路線基本是成為戰士,接著進入軍隊。但是并不代表別的方面的教育就荒廢,除開練劍外,文學、音樂、繪畫什么的從來不懈怠。
她印象深刻,薇拉從小對繪畫沒有天賦,也沒有興趣,最后放棄了。
“那就不知道了。”魏家安說,“大概是因為她喜歡游戲、動漫什么的,然后對畫畫感興趣,不是那種素描、油畫什么的,而是卡通畫,你知道是什么嗎?然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說著,他瞥了眼站在自己旁邊若有所思樣子的塞萊娜,心想你妹妹本來就蠻喜歡畫畫的樣子,事到如今迷上畫你的色圖,用一個不太貼切的成語火上澆油吧,為此每天都要畫畫。某種程度上托你的福,每天都有色圖可以看。
塞萊娜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就算是看到了,絕對猜不出他想什么,自己妹妹一直以來在做什么。她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剛剛才知道,薇拉待在這里大半年時間,居然什么工作也沒有做,一直花你的錢,難為你了。”
她心想,原來從那個世界跑過來,只是想要看看妹妹,看看妹妹的男朋友如何。如果不是出色的男人,憑什么配得上我的妹妹。現在看到妹妹在這里居然是那么一個表現,明明那么優秀甘心做一個蛀蟲,哪里有什么資格說什么話。
“沒關系。”魏家安說,盡管薇拉不做事,但是也不搞什么事情,脾氣相當好,相當好養。有時候感覺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個寵物。說起寵物,真的想要飼養夏嘉那樣的巨龍,每天摸摸尾巴。
塞萊娜欲言又止,她是打心底認為一個女孩子不能完全依靠男人,也是一直那么教導妹妹,誰知道妹妹偏偏變成那么一個樣子。
魏家安笑著說:“只是說是暫時沒有工作罷了,等她畫畫的水平提高就好了。”他是希望薇拉成為插畫師,為什么感覺她現在大有朝著本子畫師前進的樣子,“而且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經常指點我怎么鍛煉的。”
“經常指點你鍛煉,自己卻不鍛煉?”塞萊娜問。
魏家安頓時無言以對,那姑娘有時候真是那樣,畢竟就算是沒有電腦,手機也很好玩,偶爾欺負自己也很好玩。
塞萊娜扶著陽臺欄桿望著遠處,說道:“我想要說的是——我不在身邊看著她就不知道鍛煉,從以前就時不時這樣。就算她每天要練習畫畫,不可能那么一點時間抽不出來,肯定沉迷了那個什么游戲、動漫。居然還問我要不要試試…”
我也想要推薦你試一下,游戲和動漫超有魅力的。魏家安很想要那么說,然而不敢。他并不是抱著什么壞心眼,就像是當初推薦薇拉玩游戲一樣,純粹就是想要安利人。
“偶爾娛樂一下,但是不能沉迷。”塞萊娜表現得很寬容,她確實是一個寵溺妹妹的姐姐。
“我知道了,我會勸她的。”魏家安說。
塞萊娜看了他一眼,喂,等等,我不是把薇拉托付你了,只是自言自語。
她最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說道:“我打算在這里住幾天,監督一下薇拉,不知道打擾嗎?”
大姨子想要在這里住一下,魏家安怎么敢有意見,他連忙說道:“只要你不要嫌擠就好了。”
這個時侯,他總算是知道了,薇拉一開始為什么表現得嗚呼哀哉的樣子,拉著自己的褲子,說出那種話。原來是姐姐要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專門為了監督她,那么愉快的生活再也沒有了。
同時他微笑起來,真是太好了,她們沒有發現自己和德琳在實驗室發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啊,真不想受到什么無妄之災。
這一邊,德琳在實驗室坐了一下,終于準備回家。雖然說用了清潔術,全身上下基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污漬,還是想要洗一個澡,不然總是感覺怪怪的,接著還要換一身衣服。
臨行前,她還是忘不了看一眼地面摔碎的錐形瓶,不過沒有心情計較那么多了。
真是的,相比被塞萊娜追得狼狽逃竄,最后好不容易才僥幸逃生,今天發生的事情更讓人感到屈辱。然而那不是對方的責任,而是自己的失誤,那么不能報復,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魏家安從實驗室回家時,除開薇拉想要找自己男朋友安慰,其他人根本沒有太注意他。相比之下,德琳從實驗室回來,幾乎所有人都奇怪望著她。追其原因,她離開時穿著便服,但是回來時卻換成了法袍。
最關心她的人,非布莉婭莫屬,金色短發的少女追著她到走廊,問道:“德德,你怎么換了一身法袍回來?”
德琳當然不會說出在實驗室發生的事情,那么令人羞恥的事情,她說道:“實驗需要。”
“什么實驗需要?”布莉婭說,“還有你的臉怎么紅撲撲的,還有眼睛。”
“你是我的老婆啊,管那么多做什么?”德琳說,心情正不爽,我那么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來不及對付塞萊娜重拾榮耀,怎么全部應在自己的身上,運氣有沒有那么差,“我說了實驗就實驗啊。”
布莉婭是知道德琳性格的,她完全不在意德琳不耐煩的表現,說道:“我擔心你嘛。”
“不用你擔心,我沒有事情。”德琳說。
“可是…”布莉婭說著發現德琳微微瞇起眼睛,露出兇相,“好了,我不問了。”
為了避免布莉亞追根究底,德琳解釋道:“好了,我說。就是為了做一個實驗,一個相當危險的實驗。所以必須換一件防御力的法袍,同時更有利于施法。我真不想和你說,每次都要嘮嘮叨叨不要做危險的實驗。”
“我那不是擔心你嘛。”布莉婭委屈說,接著擔心問:“你做了什么危險的實驗,不要做危險的實驗啊,至少把我叫過去保護你。”
“下次一定。”德琳敷衍說,她回到房間找到衣柜打開,從衣柜里面拿出外套、長褲,重點是內衣。原來是想著盡快回家,立刻洗一個澡好好換一套衣服,于是只是簡單穿了點。也是沒有事先好好準備內衣放在魔法包里,以備不時之需。
話說好奇怪的感覺,這就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好了,先不說了,我要洗澡了。”德琳抱著衣服,媚藥的效果還沒有消失呢,必須洗澡時處理一下。
和塞萊娜說定后,魏家安回到客廳,只見薇拉還是那么一副怏怏的模樣,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啦。”
簡單說幾句,魏家安著急回房間,路過走廊時,只見衛生間門關著。嘩嘩的水聲從里面傳來,德琳在洗澡。他咧咧嘴,我說了不要啊,什么學者、研究腦,自作自受啊。
同一時間,正在衛生間里花灑下反復搓洗著臉的德琳,濕噠噠的金色長發貼在光潔的肩膀上、后背、胸前,她突然轉過頭,只見衛生間磨砂玻璃門后隱隱約約的影子。她齜齜,混蛋東西。
魏家安回到房間、主臥,前往配套的衛生間,猶豫著要不要洗一個澡換一身衣服,至少要把內褲換掉。他突然想起,德琳在洗澡,自己也洗澡,會不會惹人懷疑。
話說原來走得匆忙,還沒有和德琳串通好以免萬一,他連忙拿起手機。德琳在洗澡,這個時候不方便打電話吧,那么發一個微信吧,讓她有時間打一個電話過來。
魏家安發完微信,剛剛放下手機,只見手機響起來。
洗澡也帶著手機嗎,不管了,他接通了,說道:“喂。”
“喂,魏家安嗎?”
那是布莉婭的聲音。